有重兵把守,就算是內部人在晚上也別想進去。可第二天早上,跟楚言睡在同一個宿舍的人全都死了,只有楚言渾身是血的活著。我們不知道是什麼部門抓走了他,只知道審他的人是三軍的軍長。由於楚言什麼都不肯說,才會鬧到被送上軍事法庭這種局面。”
聽完了爺爺的話,黑楚文覺得這事太奇怪了,就問道:“二哥也沒對小於說什麼?”
“他對小於還是很信任的。楚言自己說,當晚他睡的很沉,什麼都不知道,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還是被人用冷水淋醒的,張開眼睛就看見一屋子的屍體。”
“不對。二哥那幾個上級都是些什麼人物,他們的頭腦要是正常的話,就該明白二哥絕對不是兇手。就是二哥想要殺人,他怎麼會被住到?在我看來,是軍方的上層有人想要整死他。”
黑永鋒心說:黑家的男人個個都說自己是錚錚鐵骨的好男兒,可他們誰敢說出楚文這些話?這個孫子若不是黑家的異類,怕是會比楚言更有成就。想到這裡,黑永鋒嘆了一口氣,覺得想再多也沒用,事實已成定局,眼下解決了楚言的事更重要。於是,繼續說道:“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你二哥平時樹敵不少,就算現在想查也無從下手。另外,還有幾件很古怪的事。昨天晚上,楚言對小於說,他在僅有的幾分鐘內注意過哪些屍體,每一個人都是腰、腹部位被切開,從屍體的臉部表情來看是在睡夢中被殺。楚言那些下屬都是好手,十二個人同時在睡夢中被殺,實在說不過去。如果有人故意陷害楚言,應該不會用這麼蠢笨的辦法,因為現場沒有發現兇器。而第一個發現案發現場的人是破門而入,楚言那時候還在睡夢中,要如何處理殺過人的武器?我本想讓你三叔家的楚恆去搜魂,可現場無法靠近。”
“你懷疑不是人乾的?”黑楚文疑惑地問。
“非常有可能。為什麼唯獨楚言沒事?他身上雖然沒有靈力,可畢竟流著我們黑家的血,一般的惡靈邪術對他起不了作用。”
黑楚文沉默了許久,好多事情想不通,就問爺爺說:“為什麼不讓家裡的人試著在案發現場周圍探探,如果是有人施展邪術控制某種東西殺人,該有痕跡留下的。”
“楚恆試過了,沒有反應。昨天晚上,我是安排了楚恆跟著小於一起去見楚言,我想以楚恆的修為至少能在他的身上找出點什麼線索,可你也知道楚言……因為你的事拒絕和黑家任何祭靈師打交道,他一見到楚恆就把人趕出去了。”
儘管黑楚文表面上很冷靜,其實早已心急如焚。黑楚恆可說是祭靈師中的佼佼者,連他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只能有兩種情況。一,這是一起人為的謀殺案,目的是嫁禍。二,這也可能是術者所為,這個人必定法力極高,至少是在楚恆之上。
現在的情勢很糟,二哥不肯跟家裡的人配合,這無疑是堵死了自己的一條路。想來,二哥那個死倔的脾氣就算是死也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這時候,黑楚文想起了五年前,自己被逐出黑家的那一刻!
五年前的冬天,在大年夜的晚上,父親黑南華、二叔黑南樹、三叔黑南逸加上幾個同輩的年青人,逼著自己離開黑家。那時候三弟楚聿還在部隊受訓,大姐楚凝在外地工作,唯一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只有二哥。他看見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離開家的時候,對著那些不顧親情的人說:“我發誓,楚文一天不回到黑家,我就一天不與黑家的祭靈師來往。你們不認他,我認他!”
想起了令人苦悶的往事,黑楚文無奈的笑了笑,道:“二哥太固執了,當初楚恆跟我被趕出去的事沒關係,他何苦難為楚恆。”
“你們倆一個狗脾氣!”當爺爺的嘴裡罵人,可心裡卻是疼的不得了。
黑楚文不願意再提舊事,就對爺爺說:“等我訊息吧,今天晚上我去見二哥。”
凌晨四點左右,黑楚文已經隱藏在大樹上很久了,看看時間差不多這才跳下來。
不遠處就是關押軍方重犯的監獄,這裡的看守可說是變態級別,不是活膩歪了最好不靠近。不過,黑楚文可沒把這裡當回事,再怎麼嚴密的看守,再如何先進的儀器都是對付常人的,對他這個祭靈師來說,基本上就是擺設而已。
漸漸的把靈力釋放出來,一層紅色的薄膜把他整個人裹起來,一點一點的黏貼著他的面板。這時候,遠處的角落裡停著一輛很普通的車子,車內的三個人都用夜視望遠鏡看著黑楚文。其中一個問:“他在幹什麼?”
“你看不到,他在隱形。爺爺,你看得見嗎?”
“很模糊,我沒有你們的靈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