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黑楚文晃了神,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會怎麼樣似的。他站起身來轉巡視了一圈整間臥室,臉上出現了一片陰霾,心裡有些後怕。
若不是祁宏無意間摸到了他的錢包打中了怨靈,自己也找不到破解禁力的法子,那祁宏就……
襲擊祁宏的這個怨靈似乎有很高的道行,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進臥室。當他察覺到有異樣的時候想要衝進臥室已經來不及了。房門被一股很強大的怨氣和禁力封死,再加上他為了療傷使用了大部分的靈力,導致了數次強行開啟未果。
不過有些地方似乎很蹊蹺,自己沒用祭靈師的靈力而是用了道家最基本的小法術,按理說,那種百年以上的怨靈不該抱頭就跑的,除非,對,除非怨靈發現了自己身上不同於道家的靈力。
其中太多問題讓黑楚文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不對勁,他回頭看了看,確定祁宏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於是就站在臥室的正北方放開了一些靈力。不多時,他的衣襟漸漸漂浮起來,整個人都被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額心一點金色跳躍著閃爍,這正是作為祭靈師獨有的一種靈力在發揮著功效。
幾分鐘過去以後,黑楚文收起了靈力,緊鎖眉頭說了句:偶術。
外面的天色依舊很暗,不放心祁宏的黑楚文思量一下便關了室燈,走到床邊坐在地上靠著床穩定下來。
黑楚文不停的想著,這個怨靈是誰?為什麼會找上祁宏?第一次和祁宏見面的時候曾經探查過這個人,他身上什麼都沒有。一個普通人,會引起邪門歪道的注意嗎?想來祁宏本身並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他所知道的事。
想到這裡,床上的人翻了個身一隻手無意的碰到了他的肩頭,不知道是不是夢中有了什麼,祁宏的手再度抓住了黑楚文的衣服。黑楚文笑了,握住他依舊有些冰冷的手在掌心給與溫暖,轉回頭靠在床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深夜的臥室裡,只能聽見祁宏規律的呼吸聲,月光淡淡的透著窗簾灑落在地面上,映出黑楚文斜斜的身影。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黑楚文是被祁宏推醒的,在地上坐了大半夜的身子痠痛的很,他迷迷糊糊的說:“你幹什麼。”
“昨晚,昨晚你……”從睜開眼睛開始,祁宏把晚上的事都想起來了。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和床邊的黑楚文,祁宏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到了,抬手使勁推了一把,看見黑楚文險些摔倒不免有些內疚。
黑楚文索性站了起來,一頭扎到了祁宏的床上,結果被對方不疼不癢的拍了一巴掌,追問:“你說話啊,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黑楚文舒展著僵硬的身體,聲音懶洋洋的,道:“昨晚我在客廳睡的好好的,就聽見你在臥室裡喊我,我想進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可你的房門在裡邊反鎖上了。等我破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你在床上胡言亂語,知道是你噩夢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見鬼了呢。”
“就是見鬼了!那不可能是夢,這一點我還分得清!那個,那個東西不可能開啟我家裡有三道鎖的房門,還經過你所在客廳進入我的臥室。當時我記得非常清楚,檯燈和室燈都不好用,門也消失不見。那個東西掐著我的脖子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一種冰冷,絕對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還有,我根本看不到那個東西,窗戶的倒影也只有我一個人的!”
聽完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黑楚文眨巴眨巴眼睛,扔出去一句:“你病得不輕。”
“都說不是做夢了!天哪,你聽不懂人語嗎?”
“我自然聽得懂你在說什麼,問題是,怎麼說呢,我沒看見你說的那個東西,很難相信啊。”
祁宏氣的真想給他一腳,轉而就想起了自己有證據說服他,於是就突然開始解睡衣的扣子。
“祁律師,一大早就這個激情不好吧。”
祁宏白了一眼打趣的人,把睡衣脫下去以後就轉過身背對著他,說:“看看我的脖子,昨晚那傢伙使勁的掐我,沒留下淤血才怪。”
不用祁宏說黑楚文也看見了,祁宏脖子後面那像墨一樣黑的五指印絕對不是無神論者能接受的產物。不由得在心裡嘆息,這證據都確鑿了,還怎麼用噩夢的藉口搪塞他?這個人啊,太精明瞭。
“沒什麼啊。”黑楚文說著謊話的時候,他的手在祁宏的脖子上抹了一把,那五指印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脖子後面一陣微微的涼風吹過,祁宏只覺得頭腦頓時清醒了不少。他回過頭非常疑惑的看著黑楚文,緊跟著就下了床跑去衛生間親自驗證了。不多一會,黑楚文就看見他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