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來明明都沒有好好休息的我,卻完全的不困。於是我便走到了甲板上,這幾日似乎吹慣了夜風,沒有它我總覺得缺點什麼。而此時,張天順似乎也沒有去睡覺,他正心事重重的站在船尾。
我走過去,問道:“怎麼還不睡?”
他說道:“回去,有些無顏面對那些輪機部的同學,我從沒有想到自己的小玩笑,會造成這樣的的事故。我想自己可能要在牢裡度過後半生了。”
“不會的,你想太多了。”我安慰道,但其實我的心裡也沒有底。
“其實牢獄還好,好歹有房住。別看海員工資還算挺高的,但是現在的年輕人哪有那麼容易活?買車,買房,手裡總得有個幾百萬的。在海上沒有感覺,可現在一準備回到陸地,身上的各種壓力就又慢慢回來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該安慰什麼,只好遞上了一根香菸。他點著後,抽了一口,對我說道:“這個,能麻煩你幫我交給周船長嗎?”說著,遞給了我一封信。我帶著莫名其妙得眼神看了看他,接了過來。他繼續說道:“這裡是我的供詞,這樣就和甲板部的其他同學沒有關係了,麻煩你了。”
“那你呢?”
“我打算完成我人生最後的一個任務。”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