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車成功地停在石門前,整個氣氛變了,我的同胞不停地用槍柄敲擊著地面,雙眼閃動著異樣的神采,那相通的心念一起被釋放了出來:“金礦,金礦,金礦!”
我走到了最前排,看著駕車的地精將馬解開,小心地拉回,當然車上魔法瓶的封條肯定撕開了。一個人類曾說過:“如果奧德大陸是圓的,給我一個槓桿,我將撬起它。”面對跑到安全區的同胞,我現在要說的是:“知識改變命運,知識改變未來。”隨著我的手將面前的小型投石器的拉桿輕輕拉下,一顆石彈飛向了馬車。
強光是我們最先看到的東西,然後衝擊波形成的氣流將濃濃的煙霧吹向了我們,我可以感到大地在搖晃,碎石像下雨般從天而降。當然那些原先停著的飛船又重新飛了起來,但沒有地精去管這些,在氣流中他們弓著腰,長槍在手中攥得更緊了,只要煙霧一散,他們將奔向那黑暗中“閃光”的希望。
煙霧漸漸散了,但沒有一個地精衝鋒。我聳了聳肩轉過身子走向軟轎。我們在正確的地方,正確的時間,犯下了錯誤的數量。渥特的石門肯定炸開了,只是炸過頭了,渥特要塞被炸了一個大洞,石塊從龜裂的城牆下墜下,先是一小塊,然後是稍大些的,再然後是整塊的巨石,總之石門正上方的城牆全完了。
千萬不要以為地精的計算有多麼精準,但不管怎麼說,渥特要塞到手了,通向地下城的門開啟了。
第二十章 溪谷矮人
開啟通往地下世界的大門,但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我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就是人類也沒有一張精準的地下幽域地圖,他們有的只是一小塊已知的。如果整個地下城是西瓜,那一小塊只是芝麻。
佔領了渥特要塞後,所有計程車兵都興奮不己,我也一樣。我與同胞一直以為只要進了門就有財富了,就像以往我們踹開人類或是史萊姆的房門看到的。最先衝進門中的同胞沒有一個帶著武器,他們身上背滿袋子、手中拿著各式的挖掘工具。
在一個月後我們不再挖掘——雖然我們是地精,但石頭與金子我們還是分得清的。在一個月的時間中,渥特要塞就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以後任何想目睹這座矮人要塞的傢伙,只能從圖書館中看看畫家與設計師的草圖了,因為耗盡矮人心血的整個要塞,連同要塞依靠的整座山,都被挖得千瘡百孔了。
矮人們不是沒有為他們的心血努力過,畢竟那是他們耗費百年時間才鑿出來的要塞。不過顯然我們理解錯了矮人的意思——矮人們越是英勇無畏地反攻,地精們挖掘的就越快越狠。“敵人反擊的程度取決於失地上有多少財富。”這就是我們的軍事常識。
為了保護被佔地那未知的財富,我的同胞開始了一場英勇無畏的戰爭。在要塞中有許多並不高的通道,不過對於地精與矮人來說它們夠高了。同胞們用長槍填滿了每一個進口,面對矮人揮動的戰錘與巨斧,面對矮人憤怒的足以令人類畏縮的吼聲,地精第一次沒顯示他們的仁慈。
如果他們英勇作戰,那麼再度提高士氣是必要的。在要塞寬敞的大廳中,我開始動員,王座的兩側堆放著兩座小山似的金幣,在不斷跳動的火光下,金幣的光澤像一隻看不見的手,它不止勾住了同胞的眼睛,更勾住了他們的靈魂。我沒必要為這些錢心痛,雖然它們是我的,但一個月前卻是他們的入股費。
“前進,死亡,分紅,可能的。仁慈,破產,一定的。”在臺下我聽到了一陣嗡嗡聲,我知道同胞的英勇只是短暫的,在金礦的刺激消失後,仁慈是不可避免的,要讓這英勇繼續下去就要有新的刺激。
金錢的魔咒是萬能的,我走到錢堆邊上,用輕鋼打製並嵌滿寶石的大棒撥動著,金幣發出了一陣陣悅耳的嘩嘩聲,我看到每個地精都閉上了眼,在嘩嘩聲中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伴著這醉人的嘩嘩聲,我再次開口:“前進,紅利,預付。仁慈,沒有,全沒有。”巨大的歡呼聲隨之響起,在這突然湧動的氣流下,火光搖動得更加厲害了。
雖然人類的金錢等於生命的理論我們發揮到了極致,但是對於七拐八彎的迷宮,金錢失去了作用,被俘的矮人誓死都不肯吐出正確的道路,就算維達主人的奪心術也無法使這些頑強的傢伙就範。
向地下進軍根本就沒有進展,大本營從進入要塞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挪動過。我不是沒派出探路隊,只是他們不是找到沒出路的通道,就是整個消失在深邃的通道中。面對開始煩躁的綠龍,我喊道:“要有光!”
於是便有了光,狐猴家族為我找來了帶路者。
狐猴家族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