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部分

就消失了,就是那個方向沒錯。”

“狙擊手應該只有一個,兩支箭都是從同一個方向飛來。”

“星際杯運動會上也有射箭專案吧,誰知道箭靶距離是多遠?”有一個戰士不安地問道。

“90米,我的一個兄弟就是職業射手。”一個戰士回答道。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安德烈覺得喉嚨處感覺涼嗖嗖的,不自禁地用手去摸了摸。安德烈能感覺到這一刻有很多人都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距離越遠,精確射擊的難度成幾何倍數增長。距離如果達到500米,子彈的飛行軌跡受到重力、風速、風向以及星球自轉的影響會非常明顯,有候時偏差甚至會超過兩米,一個優秀的狙擊手會根據多年積累的經驗計算出修正量,在扣下扳機前相應地作出彈道修正。至於一支羽箭在飛行500米之後的軌跡會變成什麼樣,要怎麼樣計算修正量,進行怎麼樣的軌跡修正,這就不是安德烈的大腦可以想象的了。

再說能讓一支羽箭在空中飛行500米的弓該會是一把什麼樣的弓?這樣的弓要什麼樣的臂力才能拉開?

對方只有一個人,若是一支全副武裝的機甲小隊被一個使用弓箭的原始人阻擋在原地寸步不前,那一旦傳出去的話肯定會成為陸戰隊今年最大的笑料。

安德烈想到了斯科特所講的那個故事,一支滿編中隊曾經遭到一男一女兩個亞述人的阻擊,現在安德烈百分之百相信這個故事不是斯科特編排出來的,亞述人確實是瘋子。

安德烈決定以身試險。

“第一小組跟上我,朝目標方向跑動前進,其餘小組分散開火力掩護。”安德烈大喊一聲,率先跳出樹後,駕著機甲朝目標出現的方向狂奔。

對方再神勇也只是一個人,只需用強大的火力壓制得他無法抬頭,趁機快速接近他找出具體位置,肯定能一舉殲滅。

洶湧的子彈夾雜著煙幕彈朝著前方傾瀉過去,身邊的樹木成片地倒下,森林中一時煙霧繚繞。安德烈的第一小組現在只剩下四個人,四個戰士在隊友兇猛的火力掩護下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狂奔,只要能確定狙擊手的精確位置,在機甲的兇猛火力打擊之下任他插翅也難飛。

前方又突然衝出了三頭猛獁象,這三頭猛獁象從左中右三個方向同時衝出,有如三座小山般咆哮著快速迎面壓來,這突然出現的威脅頓時又吸引了不少的火力。

身邊的一名戰士正在朝著猛獁象射擊,忽然間發出一聲悶哼轟然向前撲倒,倒地的機甲又向前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已經徹底沒有了聲響。另一個戰士不知什麼時候胸前竟插上了一支晃動著的羽箭,瀕死的戰士操縱著機甲一頭撞上了一顆大樹,隨即一動不動,無數被撞斷的樹枝落葉紛紛灑灑地飄落下來覆蓋在倒地的機甲戰士的身上。

剩下的一個戰士猶豫了一下,一彎腰躲到了一顆樹後,但是一支羽箭如影隨行地射穿了樹身,羽箭沒入樹幹後又從樹後透出,從背後一頭扎入了機甲,又扎進了戰士的背部。戰士發出一聲慘叫,背上插著羽箭跌跌撞撞地向著原路奪命奔逃。

三頭猛獁象身被幾十彈或遠或近地倒在血泊之中,同時倒下的還有安德烈身邊的戰友。

“卑鄙的亞述人,你在哪,給我出來。我不怕你,我他媽的一點也不怕你!”

血色瀰漫了安德烈的雙眼,安德烈再也顧不得隱蔽身形,手中的武器火力全開向著羽箭飛來的方向瘋狂地傾洩著彈藥。這次安德烈看得很清楚,所有的羽箭都是由同一個方向射來,間隔不到一秒之差。對方確實只有一個人,卻像貓捉老鼠一般將自己整整一支機甲小隊玩弄於股掌之間,從容不迫地一個一個射殺。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一支箭尾插著精緻的白色羽毛的羽箭射穿了安德烈的機甲,箭矢擦著安德烈的脖子扎入了機甲中,機甲內的整合面板上頓時冒出了火花。

安德烈伸手摸了一下,手上全都是血,脖子上被擦出了一道血槽,但血並沒有噴射出來,應該沒有傷到頸動脈。

機甲裡爆出一道道的火光,被射穿的積體電路開始劇烈燃燒起來。安德烈的機甲才剛剛從水裡撈起來不久,內部還沒有完全乾透,射穿機甲的烏金箭頭引發了電路短路。火焰一下子燒著了安德烈的頭髮,又在背上燎起了一大片水泡,安德烈痛叫了一聲,急著去開啟防護罩,但手邊的按鈕卻在關鍵時刻失靈了,不管安德烈怎麼使勁防護罩都紋絲不動。可能是短路引發了機械故障,也可能是在水下時背後炸開的那一發榴彈損毀了內部電路。

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