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優秀一點。因為他知道,他父親的秘書每個月月初都會去學校瞭解他的情況……
這些,他從未說過,她只是從他的祖母及明奶奶那裡,聽得不少。
韓伯父、韓伯母都是高翻出身,受的是西方教育,她見過韓伯父與他說話的樣子——君墨,請你幫我遞一下杯子……客氣倒真是客氣,客氣的不像是父子,不像是家人,更像是兩個陌生人茳。
要她說,韓君墨倒是與三叔更像是父子。與其說是父子,不若說是朋友。他們若是翹課,三叔非但不責罰,反而帶著他們一塊兒出去玩個痛快。回來後,才問他們,知錯不知錯。
他在三叔家的生活,持續到三嬸懷上了雙胞胎。那正是需要費心照顧的時候,三叔三嬸無暇再顧及他,他便被韓爺爺接回家去。
他偶爾會告訴她,他反而羨慕她與祖父的感情。
她做錯事情,祖父會毫不留情的懲罰她,不是關禁閉,便是面壁思過的罰站。祖父從不會跟她說“請”字,祖父會威懾力十足的呵斥道——舒晴晴,你給我……給我滾下來,給我站一邊兒去……
韓伯父剛升職那會兒,他們剛升入初中,她看的出,他是愉悅的,因為升職意味著穩定。她知道,他希望能儘快的與父母親生活在一起。
她與他一起等了很長時間,他卻仍是繼續跟祖父母一起生活謀。
他告訴她,韓伯父並未接他回家,只是替他辦好了轉學手續,卻沒有徵得他的同意。
她心中一黯,三帆中學,到底是個在大人眼中不入流的學校。
也因此,他與家中爆發了第一次戰爭。
當時,她是恰好在場的。
韓伯父抿了一口茶,看他,說,“你以為我不常回來,你的事情我就都不知道了嗎?你考試成績落了多少,翹了多少課,還有,上哪兒玩兒去了,我都瞭如指掌。”
韓伯父搖了搖頭,“前一段兒,我與你母親都太忙,你進三帆這件事情,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不過,亡羊補牢,猶未為晚,現在,還來得及。”
他像是一隻傷痕累累的獸,紅的似是要迸出血來的眼睛,像是一把刀子,擲在她心口。
她心疼。
明奶奶拉著她出去,她看著他僵硬的背影,心裡發冷。
她終於能切身體會他對她的羨慕。
即便爺爺動怒要關她的禁閉,也不是這樣不帶半點溫度的語氣。
後來他們具體談了些什麼,她不清楚。
但是,那一次,韓伯父選擇了退後一步。
他也保證,在三帆中學不會影響學業,會一直這樣優秀,同時也答應,倘若成績一旦有滑落的跡象,便二話不說的同意轉學。
轉學的事情,自然暫時告一段落。
以他一貫的優秀而言,繼續保持這樣的優秀,不是難事。
她知道,韓伯父並不是十分待見她,裹著刀尖兒似的眼神盯著她,冷漠的,無聲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