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再重要的了。
文清與君墨走的越來越近,甚至,韓家老爺子過大壽,在沒有邀外人到場,只是幾個小輩過去湊熱鬧的情況下,文清竟在應邀之列。
她生怕,韓君墨會變成第二個讓文清動心的邢朗。文清那樣一個偏執任性的性子,倘若再遭拒絕,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她不敢想象吶。
她這個做母親的,無條件保護、愛護女兒的同時,也必須多幾分理智,同樣的事情,她絕對不容許再次發生。
幸好,一切,似乎都是她在多心。
兩個人,也只是關係好一些罷了,也許這便是緣分。丈夫曾安慰她,若要有什麼,這麼多年,早發生了。後來,君墨調職去了外地,一切,便不了了之了。
可今日……
嚴佩蓉想著方才韓君墨緊張的樣子,那像是普通朋友嘛?她的心情更加複雜,抬手捶了下額角。
君墨這孩子,不是不好。
可他……不都說他跟丹丹……連如茗隱隱的,都把他當女婿看待了,這節骨眼,若是再跟文清有什麼牽扯——他若真跟文清都有這個心思,她倒不怕跟如茗搶女婿,可就怕那個傻丫頭又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末了再受傷害。
“嬸孃,您是擔心君墨跟文清嘛?”甘文博問。
嚴佩蓉沉默了一會兒,再捶了一下額角,才說,“是有這個擔心。”
“您真該寬寬心,現在的文清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自己要的什麼。倘若她有意,君墨也有這個心思,您成人之美,也沒什麼不妥的。再者,君墨跟丹丹,也還沒到蓋棺定論的時候。”甘文博緩緩的說,“照我說,君墨跟丹丹沒什麼,不過是大傢伙的玩笑話,君墨就是太好了,姑姑才不肯放過他。這點,我姑姑可比您會打算。照您這麼擔心下去,仔細回頭文清真給剩下了。”
嚴佩蓉不禁莞爾,點著他,“你這孩子。”
甘文博大笑:“我知道,您跟我二叔現在看上邢老五嘛……您還別說我不講理,我還就不講理了,就衝著他從前把文清傷的那樣兒,我就不贊成,先是死活看不上文清,現在又說他想讓咱給他一個機會,合著什麼都他一個人兒說了算了,真當文清沒人要了?我可聽說,咱們家這丫頭,不缺這個……”
他擠眉弄眼的,嚴佩蓉知道他有心逗自己寬心,便搖搖頭,說:“你這孩子,當真不講理……別人好好的一份兒心,被你給曲解的。人邢朗回頭得冤死。”
“他該!”甘文博笑出來。
……
此時已經過了探視時間,韓君墨被攔在了前臺,廊子裡安靜的很,寫著文清病房的資訊就在手機裡。
他一整天都在工業區,視察、開會、應酬……收到資訊時已經離發訊息的時間晚了好幾個小時,打她的電話,不通。再回復給君南,君南的聲音竟有些冷凝——哥,你怎麼一直關機?醫院跟病房我已經發了簡訊給你,去不去在你,到時候出了事兒,可別怪我沒告訴你。
他坐在車上,臉上的肌肉都繃住了,額上茲茲的冒汗,忍住了一股從心底升起的恐懼。她下車時,分明輕聲了說了一句“保重”,這才跟他分開多久?
他暗暗心驚,故作冷靜的問,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人好好兒的會送去醫院。
“哥你也知道,事務所有時候就是個是非之地,現在所里正考慮要不要以故意傷害追究對方的刑事責任。”君南的聲音有些嚴肅,“流了一地的血,樓下的保全以為我們這兒出了命案,撥了120又撥了110,亂成了套。我們在急診室外面等了很久,醫生告訴我們,人一直昏迷不醒,得找專家進行會診……後來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阿姨跟甘大哥趕了過來,我們再杵在那兒也不方便。”
車子開的很快,路況也出奇的好,竟然沒有堵。他開著車窗,顧不上多想,聽著夜風在耳邊呼嘯,卻只覺得這車開的太慢,太慢……
他的手臂撐在冰冷的窗沿上,能感覺到心底有個角落在顫抖。
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充斥著大灘的血色。君南埋怨的聲音在耳邊迴響,***那不是別的地兒,那是腦袋,又不是塊兒石頭,“嘭”一下,到處都是血,我們誰都***反應不過來……
那麼溫和陽光的君南,爆出不知道多少個***來,他握緊了手,竟也想罵上一句。
他已經那麼快的往醫院趕,只需再走幾步,就可以找到她的病房。
他仍在跟值班的醫護人員交涉,一旁的門從裡面被拉開。
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