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是王舅新納的來自獪胡的公主。不知王舅心裡如何打算,居然與西邊遙遠的伊塞克湖的獪胡結成聯盟,這個公主就是聯盟的條件之一。她長得比龜茲女人還要高大,連我在她身邊,也就高了半個頭而已。金髮碧眼的,長的倒算還好。只是一入宮就因為性子潑辣,惹得不少妃子側目。
她的龜茲話說的還不標準,讓我想起了多年前也有個說不標準的女人。只是,她這樣對著我搭訕,讓我有些侷促。房間裡只有我們倆,我不想惹麻煩,就告辭想出去。
她突然拉住我的袖子,整個人貼了上來,我退到無路可去,身子靠上了牆壁,聽她用著含糊不清的發音告訴我她早就喜歡上了我。
我大窘,臉上發燙。以前她時常對著我丟眼色,故意在我身邊走來走去,我都沒有理過她。我一沒興趣二沒膽子,可是今天,她肯定是看準了機會來的。
她引以為傲的胸部在我手臂上蹭,白皙的臉湊近,兩側點點雀斑清晰可見,軟軟的肉感拂起心裡一絲異樣的流動。一時間,我竟然有些被迷惑住了。
她繼續訴說著對我如何一見鍾情,告訴我不要害怕彼此的身份,她不會說出去的。然後她說了句讓我極其厭惡的話:“你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連人媳婦都搶,不會這麼沒膽子吧?”
又是這件事!我到處背個花花公子的名,卻從來沒行過花花公子該乾的事。連跟著王孫公子們上妓院,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去碰那些令人厭煩的女人。我一直想要的,是個純淨如藍天的女孩,雖然沒有出現,我願意等……
趁我分神,她湊得更近,一張塗得血紅的唇要落下,我頭一偏,粘在了右頰上。突然覺得噁心,用力將她推開。她站不穩,倒在了几案上,似乎撞疼了腰,臉色有些猙獰。
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有一群人在向這個房間走來。我驚恐起來,想去扶她,卻看到她惡狠狠的眼神。她突然站起身,衝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門外是王舅,小舅,父親,還有一群的王親貴戚。那個女人撲進王舅懷裡嚎啕大哭,然後指控我調戲她!
那場鬧劇以我的失敗告終。沒人相信我的話,臉上的唇印就是證據,以往的劣行更是輔證。王舅的怒氣看在父親面子上沒有當場發作出來,可是那天有太多人對著父親搖頭嘆氣,父親的臉色一直蒼白著。我無所謂別人包括王舅怎麼看,可我最不願看到的是父親傷心的神色。
所以回家了以後我向父親解釋,我問他:“你信我麼?”
父親說信,可看我的眼神卻依然悲悽:“弗沙提婆,如果你能像你哥哥那樣一直潔身自好,又怎會除了自己父親無人相信呢?”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父親心底,始終對我有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吧?
僕人通報母親回來了,父親的眼裡露出驚喜。我趕緊跟著父親出去,把母親接進廳堂。母親臉色不太好看,開口就問今天的事。我按耐住心裡的不痛快,再仔細地解釋一遍。
她用責備的口吻對我說:“今天是你哥哥受大戒之日,你卻鬧出這等荒唐事來!”
她不說是否相信我,只想到哥哥。今天是哥哥受戒之日,她還記得今天也是我十七歲生日麼?
我突然滿心悲涼起來,甩手走了出去,不管父親如何在我身後叫喚。
夜幕降臨,臨近秋天的風吹得人瑟瑟。一個人在大街上走,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是孤獨的。那麼多的朋友,也只是喝酒打架鬧事時才會出現。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渾身的壓抑無處可洩。
“弗沙提婆!”
抬頭看去,是城裡和闐飯館的老闆娘,一個風騷的年輕寡婦。被我拒絕多次,卻仍喜歡撩撥我。
我掛上浪蕩的笑,一把將她摟住:“走,去你那裡。”
我不想再堅持什麼,那些虛無飄渺的追求有何意義?反正在世人眼裡,我就是個不擇不扣的花花公子。那麼,花花公子就該有個花花公子的樣。
在她房間裡,我依舊有些緊張,定一定神,對著面前已近半裸的她說:“告訴我怎麼做。”
她笑得妖冶,拉著我的手向她身下滑去。她身上濃烈的香薰得我恍恍忽忽。
在她引導下進入了她的身體,我由生澀到熟稔,猛烈撞擊她,想要籍此將心中的壓抑盡數發洩出來。起碼在高潮來臨的那一刻,我是快樂的。
完事後我一言不發坐起,看著眼前凌亂的一切,還有那個氣喘不定的赤裸女人。其實很簡單的不是?我以前為什麼那麼想不開,到底在堅持什麼啊?有必要麼?上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