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錯的是她,妾意纏綿,郎心如鐵,從一開始,自己就註定一無所有。
抱著最後的悔悟,她墮入了永遠的冰冷之中。
丹爐之中憤怒的衝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聲模糊的尖叫從丹爐之後傳來,包含了失去所有的憤怒和悲傷,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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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片充斥整個空間、如同液體一般dàng漾的青sè火焰之中,白朔艱難的用自己的結界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抵禦著劇烈的溫度還有火焰的侵蝕。
就在被投入這種火焰之後,他心中的魔xing就開始飛速衰減,直到最後重新隱藏了起來。
這是來自南極仙翁的丹爐,其中帶著白朔所不明白的某種火種,在地脈元氣的灌溉之下不斷的擴充套件燃燒,充斥了這一方xiǎoxiǎo的空間。因為主要作用是煉丹,所以火焰純淨到了令人吃驚的程度,不含有任何的渣滓和屬xing,所以天生也對一些妖邪yin魔之類的東西帶有剋制作用。yin差陽錯之下,白朔反而在這種絕地之中恢復了清醒。
“搞什麼啊”白朔憤怒的一拳又一拳打在了丹爐之上,但是卻一道裂縫都看不見。
“哼,不要白費心機了,沒用的……”
嘲諷的聲音隔著烈火傳來,白朔回頭看到了依靠在丹爐上的魔胎,一絲一絲的黑氣被火焰從身體之中bi迫出來,在充斥了火焰的空氣中扭動著,化為灰燼。隔著濃厚的火焰看過去,就像是一個渾身不斷噴湧出黑sè氣體的怪物。
也正是託了這些魔氣的福,絲毫不作反抗的他還能在淨火之下支撐到現在。
沒有了魔xingméng蔽內心,他看起來似乎是清醒了,但是卻沒有絲毫後悔的感覺。對他來說,自己變成什麼樣子,或者母親變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不論怎麼樣,他都認為蛇妖是自己的母親,這種羈絆已經無法截斷。
白朔撇了他一眼,並沒有去理會他,依舊抱著萬一的希望,不斷的攻擊著丹爐之上的某個點,企圖開闢出一道裂縫。
劇烈的攻擊還有能量非人消耗反而令保護身體的結界開始bo動了起來,他有些憤怒的吼了一聲,燃燒著的右手憤然砸在丹爐的內壁上
青sè和金sè的火焰接觸,彷彿油水不容一般的被分成了兩種sè彩。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白朔能夠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火焰快要被青sè的火焰你撲滅了,組成結構的結界在青火的壓力之下產生了扭曲和裂痕。
很明顯自己這一隻手臂已經被丹火所排斥了――雖然不像是魔氣一樣互為天敵,但是也沒有辦法在青sè的潔火之中保持完整。
白朔現在的感覺是,自己不xiǎo心跳到岩漿裡了。
即使隔著厚厚的結界,他都能感覺到青sè火光之中的熱量――並非是蠻橫的霸道,而是柔和的侵蝕。不同的溫度hun合在一起,君臣佐使,要將自己作為原料,煉化成一枚丹丸。
“你知道這丹爐是怎麼來的麼?”白朔憤怒的扭過頭,看著一臉嘲諷的魔胎,指著丹爐憤然問道:“難道你的母親,就沒有告訴過你,什麼叫做七星丹麼”
將七個葫蘆娃作為原料,用南極仙翁留下來的丹爐,煅燒成一枚包含所有力量的丹丸,足以讓人延壽千年,得到奇蹟一般的神通。
“不知道,沒興趣。”魔胎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反正敵人和自己都註定被燒死在丹爐裡面了,他沒興趣去繼續和白朔戰鬥,也不關心他所說的話。
白朔轉過身,忍受著火焰的焚燒,和他對視著,冷笑了起來:“哈,那你一定不知道,你豁出xing命去拯救的‘母親’,究竟想要將你變成什麼樣子了?她當然不會告訴你,畢竟你們七兄弟,可是上好的原料呢”
他特地在‘原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可是魔胎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淡淡的“哦”了一聲。
在白朔的瞪視之下,他說出了讓白朔崩潰的話:“我們的xing命原本就是母親給的,母親想要拿去,就拿去好了。”
一瞬間,白朔覺得自己快瘋了。
這個世界太神奇了點吧雖然母慈子孝是對的沒錯,但是孝順到這個份上,你還是不是人啊
不對,這貨本來就不是人來著。
白朔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徹底對魔胎的邏輯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坐在地面上尋找最後的希望,或者等待無孔不入的火焰燒乾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將自己化為灰燼。
突然之間,隔著火焰他看到了原本低頭的魔胎突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