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緩緩的搭在腰間的劍柄上,下一刻,如海cháo一般的冷厲光芒隨著劍刃的拔出,化作決堤的江河,撕裂了沿途的一切血ròu和阻攔,將兩人之間的距離貫穿。
如光芒之海,如劍刃之山,在席捲的熾熱和劍刃的冰冷,深藏在鞘的劍意終於掙脫了束縛,跨越千百人的阻攔,向著白朔刺出。
一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我有純陽劍意,請君一觀
照你妹觀你妹哪裡涼快哪裡歇著去
滾犢子
迎著向自己衝湧而來的劍刃光流,白朔託著光輪的右手放下來,迎著即將淹沒環之儀式的純陽劍氣,五指猛然張開:“肅”
純淨如琉璃的劍光驟然停止在半空,像是凝固在琥珀的昆蟲。
透過如cháo的劍氣,白朔向著李純陽lù出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然後……五指收緊
如同鐵錘擊碎了琥珀,連帶著被凝固在其的劍氣也碎裂成渣,化為凌厲的氣流向著四周吹卷而去。
未曾等到劍氣消散,純陽劍氣再次從劍刃上湧現,只是此刻卻凝聚為一線,化作蒼白冷厲的一線殺機,將萬物貫穿。
戰國策。魏策四: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
劍氣沖霄,殺機化白虹,隔著千百米的距離,李純陽將手的長劍端平,似緩實疾的向前發出千錘百煉的刺
“白虹”
迎著向自己頭顱直貫而來的蒼白劍氣,白朔伸出的手掌再變,牽起層結界相互jiāo錯的豎起層層鐵壁。
層結界jiāo錯勾連,彷彿龐大的世界在延續已經持續了千萬年的旋轉。
白朔的口發出最簡短的yín誦:“不俱金剛蛇蠍戴天頂經王顯”
每隨著一個音節從口脫出,殺機‘白虹’之前便豎起一道不破的鐵壁,在怪響被劍意貫穿、碎裂。
經過層結界的反覆消磨,貫日白虹終於刺到白朔的面前。
而等待它的,是一隻豎起的手掌。
在白朔經過‘金剛界曼陀羅’的轉化後,手掌已經完全看不出往日撕裂金鐵、擊破城牆的mō樣,變得平凡而細長。
而就在此刻,原本的ròu掌卻驟然顯現的如琉璃般質感,看起來似乎透明,但是李純陽的劍眼卻無法看穿,只感覺視線落入無限空dàng的黑暗。
殺機‘白虹’在五指的收攏之下驟然停止了前進,發出金屬摩擦似的尖銳聲響。
在令人耳膜刺痛的巨響,白朔的手指緩緩收緊,最後將那一道蒼白劍氣徹底捏成粉碎
在尖銳碎裂聲響,李純陽的虎口一震,滲出了絲絲的鮮血,他的視線,卻鎖定在白朔的指尖。
在白朔的指尖,面板無聲的裂開了一道細小的裂縫,絲絲的猩紅匯聚而來,擠出了鑽進血ròu的那一絲蒼白劍氣。
在細微的聲響,手指上的傷口急速收攏,再也看不見受傷的痕跡。
煌煌如烈日的純陽劍意、殺機化白虹的蒼白劍氣都無法損傷白朔一毫。
李純陽的眼底瞬間閃現過一絲挫敗的情緒,但是在瞬間被決然替代,任由虎口的鮮血流出,滲透劍柄、沾染在劍刃之上。
唐雎見秦王:若士必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這將是敵我皆傷的第三劍
劍刃剛剛舉起,李純陽無聲的嘆息了一聲,再次放低了劍柄。
收劍返鞘,他低聲嘆道:“遲了。”
那一瞬間,白朔頭頂的光輪猛然碎裂,如cháo的符化作洪流落入環之儀式。
巨響發出,宛若天破
當luàn流向著四周吹卷的時候,吞吸萬物的龐大空dòng消失無蹤。
層結界再次出現在白朔的腳下,而天空殘留的符,已經少了大半。
光芒裹著白朔腳下的數百枚符湧入梅林早已經準備好的購物車,足足佔滿了兩個手推車
立刻有好奇的法師開始清點各sè符數量,可是明顯這貨心跳超標,被面前這麼多的符nòng的有些回不過神,只覺得做夢都沒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白朔拍了拍手掌,從環之儀式走出,對著面sè呆滯的梅林說道:“幸不辱命。”
“青銅級符七百三十三枚白銀級符二百一十枚黃金級符……”彙報的法師聲音有些嘶啞,手下不停,重新清點了一遍後才彙報:“八十枚皆盡上品其能夠湊成套的符共有七套,分別是……”
他身後的隊友猛然踢了他一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