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這樣的惡煞,蒙受不白之冤。我之所以救人,並不是想證明我是好人,我只希望用我的實際行動洗刷過去的罪惡和恥辱。”
聽了武煞的話,正在忙活的小護士瞥了他們一眼,輕輕地對大管家說:“大管家先生,我覺得病床上這個武煞與傳說中的武煞完全不同,您老人家可一定要努力保住他才好。”
大管家心滿意足地笑著說:“我會努力的。只是,結果如何,還要看民眾的努力。”
小護士拿著藥水瓶走出了病房,驚喜地把聽到看到的情形講給每一個人聽懂。待她重新回到病房裡時,也帶來了民眾的呼聲。
聽了護士帶回來的話,大管家和武煞默契地相視一笑。武煞哪裡知道,他就這樣糊里糊塗地加入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吃人的買賣。
龍之所隱(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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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一個多月以後,武煞帶著滿身、滿臉光榮的傷疤出院了。當他在大管家的陪同下,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被眼前熱鬧的花海、沸騰的人海和熱烈的歡呼聲驚呆了。雖然他早已知道,政府撤消了對他的通緝並破例頒給他武師的稱號,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曾是通緝犯的他居然得到了全城百姓、城內城外各大商號以及城內重要官員的夾道相迎。
就在他又驚又喜、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痛哭流涕的女人衝出了人群,一把抓住了武煞的前襟,拼命地搖晃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武煞渾身的血先是向上湧,直衝得他青筋暴露,頭痛欲裂,然後又忽地向下流瀉。一時間,武煞的大腦裡一片空白,結著紫紅色傷痛的臉,倏地慘白如紙。他就那樣老老實實地被女人搖晃著,不時膽怯地小聲說幾句“對不起,對不起”。
武煞認得眼前這個女人,他記得她飽滿而雪白的Ru房,記得她懷中那個一直一直哭的嬰孩兒,記得她因為焦灼而漲紅的臉龐和她惡狠狠地說的那句“不要哭了,再哭武煞就來抓你了。”
武煞記得清清楚楚,當初看著女人撩開上衣給嬰孩兒餵奶的時候,雖然他偷偷地躲在角落裡,吮著手指偷窺女人的Ru房,但是他並沒有絲毫惡念。當時,他的心理非常複雜,他嚮往著女人的身體,渴望吮吸到女人的|乳汁,也向往著女人的懷抱,渴望在女人的懷抱中安靜地入睡,可是他的心裡沒有絲毫褻瀆的意思。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在他的心目中,這個像饅頭一樣豐滿而又白潤的女人,是他理想中的母親還是他臆想中的女神,他只知道,她的出現讓他孤獨而又冰冷的心升溫了。
就在武煞吮著手指,渾身酥軟得就要癱倒在地的時候,女人被嬰孩兒愈發急促的哭聲逼得失去了耐性,只見她怒目血紅,原本安詳的面龐瞬間猙獰起來。不等武煞反應過來,女人已經揮起右手,“啪”地一把打在嬰孩兒的屁股上,同時惡狠狠地吼道“不要哭了,再哭武煞就來抓你了。”
女人的怒吼像是命令一樣,武煞來不及多想,猛地衝了出去,一掌就結束了嬰孩兒的性命。
當看著女人先是驚愕、繼而悲憤、最後痛不欲生的時候,武煞說不出自己是痛苦還是快樂。說他是痛苦的,當看著女人死死地盯著他的時候,存在感讓他如*一般陶醉;說他是快樂的,當看著女人痛苦哀嚎的時候,負罪感又讓他生不如死。
最無奈的是,武煞深深地迷戀上了這複雜的感覺。從那以後,每逢聽到哄孩子的女人用他的名字來嚇唬孩子,他都會情不自禁地衝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小孩兒,然後沉浸在這種複雜的感覺中。
如今,在這樣的場合裡,武煞看著女人,聽著她的哭聲,任她拼命搖晃著自己的衣襟,他先是驚恐,驚恐過後又開始平靜。他早就知道,自己罪惡深重,遲早要受到懲罰。這個並不美妙的“先知先覺”像是種在他心裡的定時炸彈一樣,時時刻刻折磨著他、牽引著他,讓他忽而陷入恐慌當中,忽而又陷入急切的等待當中。在不安中等待死亡,在死亡來臨之前即時行惡,成了他無法抗拒的慣性。
“今天,終於可以了斷了。能在這樣熱烈的氣氛中結束自己的罪惡,我武煞死也值了。”武煞如此想著,慘白的臉龐恢復了血色,空洞的雙眼中盛滿了從容。
這時,女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口聲聲地求武煞原諒她過去的罪惡,又口口聲聲地感謝武煞從烈火中救出她和她的家人。
當呆若木雞的武煞終於聽明白了女人所說的話,當他確定女人說的是“都怪我不好,整天用你的名字嚇唬孩子,把你這樣的大善人說成了惡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