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之中的歷史程序,要知道那個時代的玩家平均等級還不超過三十五級,而託奎寧一方同樣擁有規模龐大的玩家大軍,那次戰役也只能說帝國方面的玩家太團結,太給力。
自那以後,獅人就只能遙望被斷劍山脈與安澤魯塔一分為二的大平原的北方,從此以後一蹶不振。
布蘭多此刻想的是,這個歷史還會不會發生。
當然,他說的不是玩家將獅人擊退的歷史,而是獅人突破羅科齊高地—斷劍山脈要塞群的這段歷史,據他所知,獅人突破羅科齊高地—斷劍山脈要塞群的戰役中,託奎寧方面玩家發揮的作用及其有限,因為攻城的主力是矮人,而矮人又是玩家群體最少的一個種族之一,畢竟獅人高大威猛頗得玩家親睞,矮人就未必了,更別說矮人連女性都要長鬍子,一個無法吸引女性玩家的種族定然無法吸引男性玩家的加入,這是歷史的鐵律。
而這個訊息對於布蘭多的意義在於,如果歷史受擾動越小,那麼在這個世界上的沃恩德也就越有可能重演。
但他將這個可能性向尼玫西絲問詢時,卻得到了否定的答覆。
“現在比我在夢中見過的那場聖戰提前了近三年,布蘭多,”女騎士看著他的臉,如此答道:“這是因為我們的緣故,你不會不清楚這一點,眼下的局勢,和那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
布蘭多卻不這麼看,聖戰的時間節點提前了,然而這對於託奎寧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氏族民的戰爭動員速度是很快的,不必準備後勤是一個很大的優勢,何況他們的流動性在大草原上本來就很強,然而對於帝國來說,就意味著準備的時間變少了,因此眼下的局勢看起來對於獅人來說反而比歷史上更加有利。
他向尼玫西絲提出這一點,但女騎士搖了搖頭:“看起來是這樣,但獅人方面的行動卻十分反常,它們在以往的戰爭中並不是如此表現的。在那個夢中,更非如此,它們攻陷羅科齊高地—斷劍山脈要塞群的戰役打得並不是十分乾淨利落,但整個過程卻顯得十分主動,與現下的情況截然不同。”
布蘭多聽到這句話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在春曉之年的遊戲歷史細節上,白葭學姐是優於他的,他對於那段歷史的認知來自於論壇和後來的一些玩家的回憶錄般的陳述,但對於白葭學姐來說,卻是大部分親歷。這其中有一個關鍵的分別,在三十級之前。玩家接觸到的遊戲內容和劇情是十分低階的,而學姐正好是那個時代三十級以上的少數玩家之一。
他聽了尼玫西絲的描述,也忍不住抿起嘴唇,思考這裡面的差異究竟出現在什麼地方。
尼玫西絲看到他思考的神色,出聲提醒道:“你把主意打到託奎寧的獅人身上了?”
布蘭多點了點頭,對於尼玫西絲並不隱瞞,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了和這位女騎士討論這類問題,那種感覺彷彿回到了從前一樣,讓他隱隱有些期待:“歷史上克魯茲玩家……克魯茲的冒險者。你知道就是我們這類人,把託奎寧的軍隊拖到了七月,直到白之軍團加入戰鬥,戰爭是在五月開始的,但那是在春夏之交,在冬天,白之軍團會在更南方的列茹,他們反應的時間可能更快。我們只要想辦法稍微拖延一下獅人的步伐,就能成功。”
他停了一下。繼續答道:“我的佈置,你也應當看出來了,我需要一定的聲望,我祖父的身份是一個很大的優勢,但布蘭多太年輕了,年輕到幾乎不可能繼承達魯斯在帝**隊之中的地位。不過好在他的起點也足夠高。人們總是樂意相信一些迷信的東西的,如果我能表現得恰到好處可以印證他們心中的一些願景,那麼我還是很有希望在未來的聖戰大軍之中獲得一個比較高的地位的。”
“按照維羅妮的說法,帝國的局勢風雨如晦,歷史已經完全不是你我在夢中看到過的那一個了。無論是女王陛下也好,還是皇子殿下,路德維格公爵和班克爾的軍方勢力,還是聖殿,或者說我們,要想在這盤棋局之中佔據先手,就必須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唯一的辦法是做棋手而不是做棋子。我本來還有些猶豫,但是茜的遭遇最終讓我決定了走上這條路,我以前確實想得太過天真了,以為埃魯因可以偏安一隅,從開發黑森林之中找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但事實上,大潮來臨之時,是誰也躲不掉的,你我都見證了這一點——”
“所以眼下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也不得不做。”布蘭多沉聲答道:“給南方貴族們的教訓,不過是一個開始,我需要他們來作為墊腳石,讓帝國明白埃魯因的存在。但真正能讓布蘭多和劍聖達魯斯聯絡起來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