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把這東西送給你,起碼透露出了兩個資訊,一是她知道你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二是她十分看重你,否則這條項鍊對於她來說就像是第二條生命那麼重要,怎麼會輕易交到你手上。”
布蘭多不禁想起了那個古靈精怪的西法赫家族的小公主。他實在很難想象一個那麼小的小姑娘能有那麼多的想法,對方當初送自己這條項鍊時,的確自己要與她分別前往帝都。
對於一般人來說,接下來他要去的地方真是九死一生的死地,琪雅拉顯然知道他要做什麼,所以才會把這條項鍊送給他。
布蘭多心中沉甸甸的,無論他有什麼想法,但這份人情他都必須得認。
這一刻他想到了西法赫家族,想到了琪雅拉的哥哥。那個盲眼的皇長子,對方顯然也是天選者,他有能力,能夠統治一國。可惜這個時代也不屬於他,布蘭多知道自己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想法,他一時間不由得有些頭痛起來。
“西法赫家族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它究竟是什麼?永恆不滅之物?”布蘭多有些祖神地問道。
但白像是沒察覺到他的走神,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永恆不滅之物?當然不是。雖然它們的確與之有些關係,這顆崇山之語來自於某件永恆不滅之物上。它其實是碎裂開來的碎片,這些碎片被打造成了六枚寶鑽,被稱之為‘西法赫之心’,由歷代的西法赫家族的核心成員所保管。”
“這六枚寶鑽中,有三枚已經用過了,有一枚下落不明。現在西法赫家族手中還擁有的,除了你手上這枚之外,應該只剩下一枚,在那位傳說中的皇長子手上。”
“那麼西法赫家族又是如何得到它們的?”布蘭多問道。
“你想知道?”白忽然問道:“那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沒關係,”布蘭多以為她是在敷衍自己。搖搖頭答道:“在這裡我們有的是時間。”
白停了一下。
忽然幽幽地開口道:“我曾經認識了一個埃魯因男人。”
“……他叫維爾福,是西法赫家族的旁系,在福莎之亂中,他的祖先與現在的西法赫家族脫離了關係。他的祖先帶著他們這一支血脈因為避亂而來到南境開拓荒野,在今天的讓德內爾地區定居,他有一個妻子,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家庭……”
“維爾福是個旅行家,我和他在旅行中結識,在幾次患難與共的經歷之中我們的關係變得緊密起來——當然,那是其實是我故意作出的假象,我早知道他是西法赫家族的後裔,而且與其中一枚西法赫之心有關係,所以才會主動結識他。”
白敘述道,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在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將那個故事中的點滴細節娓娓道來:“……為了博得他的信任,我安排了一系列事件,讓他堅信自己是被一個邪惡的組織盯上,目的是覬覦西法赫家族的某個傳承與寶物——事實上也就是那枚西法赫之心。”
“當然,這其中免不了要死人,不過我並不在意。對我來說,那些人都只是一些螞蟻而已。上千年的時光,我早就變得冷酷而麻木——當然,這對我來說並算不上是個貶義的評價——確切的說,我一度認為這是一種褒獎。我僱傭了一些人,然後又在維爾福面前殺了這些人,目的就是為了取信於他……只是我從沒對他說謊,因為那些人其實都是死於自身的貪婪之下。”
布蘭多聽得直皺眉頭,雖然他能理解對方的動機,但卻無法接受她的行事方式。這個女人比白銀女王還要瘋狂,因為康斯坦絲最後所做的一切還是在受自己內心的黑暗面的影響之下,而且她至始至終也沒有刻意去追求過冷酷與殺戮,只是選擇了她認為最有效率的方式而已。
與之比較起來,梅蒂莎的這個姐姐簡直有些不可理喻,布蘭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千年的時光太過漫長。孤獨與偏執才讓她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過他唯一有些慶幸的是,至少這樣的性格在梅蒂莎身上一丁點也看不到。
白並不在意布蘭多的看法,她繼續說道:“在這個計劃的最後,我殺死了他的妻子,但又救出了他的兩個孩子。”
“什麼?”布蘭多差點沒忍住發出一聲驚呼來。
“怎麼,你對我的做法有意見?”白的聲音轉冷。淡淡地問了一句。
“很難沒有意見。”雖然有求於對方,但布蘭多並不打算恭維這個女人。
“那你大可以殺了我,以彰顯你的正義性。”白卻好像吃錯了藥,詞鋒變得有些尖銳起來,針鋒相對地說道。
布蘭多搖了搖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