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紅歌輕訝的看著她,唇角蠕動了下,但終究沒說話。
“你當初與耿先生戀愛時,有沒有誤會過呢?”覺得上司今天美麗非凡又平易近人,所以她才敢跟上司一直閒扯淡下去。
“沒有。”
“沒有哦?真厲害,我們都會誤會說。我第一眼看到他時,差點以為看到幫派大哥呢,都忘了現在臺灣的黑道老大不是流亡海外就是蹲綠島說。”
孟紅歌搖頭,輕拍梁霞衣的肩膀。
“我說的”沒有“,是指我與他並非戀愛結婚。”
“怎麼可能?你們這麼相愛!”她叫,根本不信。
她脫口而出的話,讓孟紅歌美麗的雙頰猛地泛上紅潮。天!這小女生說話就不能修飾一下嗎?非得這麼直剌剌地。
“不會是相親吧?”可她看來,耿先生不會是上司相親的物件,一點也不門當戶對啊!這是看得出來的,耿先生身上沒有半絲富家子弟的氣味。
“當然不是。原本與他……該是沒交集的。”
“是苦戀嘍?”小姐與流氓“那種範例?”這有可能。
小秘書充滿夢幻的雙眼教她差點不知該如何說起。
“不是的……”
“說嘛說嘛!是怎樣的情況?”既然說了,就要說個全啊,不然她會好奇得吃不下、睡不著耶!
孟紅歌覺得這小女生真是逗,笑了出來,說了:
“他,並不想要我,我們的婚姻是我的一廂情願。”聲音澀澀然。
梁霞衣張大嘴巴,沒料到上司會這麼說,還用一種幾近自厭的口吻。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因為那是事實。”
“是你認為的事實?還是你們夫妻一致同意的事實?”
“沒差的,都一樣。”
梁霞衣搖頭。
“我不認為耿先生是能夠被勉強的人。”拜託!那種意志力堅定的人,豈會允許別人對他搓圓捏扁的?
“婚姻上,他無所謂,不在乎,娶誰都沒差。”她只是他的負擔。“他活著,活到今天,只有一個目標——找到他的妹妹。其它,都無所謂,沒什麼能讓他留戀
“才不是!耿先生看向你時,眼光多溫柔呀!”
“他的妻子,就算不是我,也會得到他的忠誠與溫柔。”她是實際的人,這一輩子都不作白日夢。
梁霞衣搖頭,覺得上司的思想好灰暗。不行!她一定要說說自己的看法,明明不是那樣的!她這個人其它方面或許普普,但是察言觀色上來說可是一把罩呢!不會出錯的。
那代表她看到的事實比上司透徹!
“耿先生不會娶他不愛的人的,我——”
孟紅歌沒有察覺身邊突來的靜默,只道:
“你不明白,我們的婚姻只是別人的一場遊戲。他配合得無可奈何。”
再沒有梁霞衣反駁的聲音。也好,別來這麼多聒噪,讓她安靜的看他吧……咦?他呢?竟是不在前方的位子上了,幾時離開了?
然後,她寒毛不由自主的直豎,感應到身邊勃發著一股冷銳的氣勢——是他!
還沒回頭,他的聲音已經在她左耳邊沉緩揚起:
“我需要一個示範的物件,你來嗎?”耿介桓的語調裡聽不出情緒。
“示範什麼?”孟紅歌壓抑著心驚,力持鎮定的問。
前方突來的女聲介入夫妻隱匿的氛圍,將兩人世界硬生生拆開成眾目睽睽。
“耿大哥,我來就好了,一直都是我陪您示範給學員看的,孟小姐是臺北的嬌貴小姐,恐怕禁不起摔打。”
如果梁霞衣的記憶沒出錯,這位小姐好像是叫……宜娜……是吧?一個很明顯愛慕著耿介桓的女子。
愛情真是偉大啊,讓即使是氣質溫文的女子,也會產生大無畏的求偶勇氣。可是……人家是夫妻耶,想死會活標的話,有點不太道德吧?尤其在人家妻子面前。
不過,這些雜七雜八的個人觀感現在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她親愛的美女上司會怎麼回應呢?大美女會乖乖雙手奉上夫婿給小美女嗎?
就見得,原本表情有些緊張的孟紅歌在面對突然蹦出來的情敵時,雙眼變得冷漠威嚴,那種一生下來就處於發號施令地位的身世背景,當然會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根本不必開口說些什麼,就已經讓剛剛勇敢發言的那位小姑娘畏卻的退了一小步,連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我跟……跟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