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本是要大鬧小脾氣,見爹爹來抱,一時忙傾著小身板往爹爹懷裡去,哭聲也收斂了些許,不過小眼兒還是眼淚汪汪,白嫩的小臉蛋上全是淚痕,瞧著很是可憐。
這一大一小坐在一塊,便更覺相像,這要不是父子,那真是潑天的笑話!
施梓漆見狀眼中盡是冷意,本是不打算開口,卻實在忍不住心中難言之意,“陛下這是不打算再開口言說了嗎,您與天后娘娘背地裡這般所為,想來連您自己也是難以啟齒,不知上任天帝知曉此事,會是怎樣的感受?”
仙家中聞言突然情緒激動,更是完全不顧帝王威儀,伸手指向姑嵩,那語氣就差指著他開口謾罵,“陛下,小殿下究竟是不是你和天后娘娘所生?!”
姑嵩伸手輕輕擦了擦兒子面上的淚,才讓仙侍抱離了這處。
“愛卿所言不虛,小殿下確實是我與天后娘娘的。”
殿中譁然聲起,徹底陷入了混亂之中,這確實是一個極大的衝擊,連任兩屆天帝,都這等德行敗壞,又如何得以服眾?!
一時間竊竊私語聲迭起,姑嵩聞言卻作充耳不聞,開口慢條斯理淡道:“我乃天帝,天后娘娘本就是我的妻子,此事不知何處有錯?”
這簡直就是荒謬之言,上任天后怎麼說也是陛下母后,怎麼能連做兩任,與父子皆有牽扯的!
此言激怒了一眾仙家,只有極少數的仙家還在觀望,以他們往日對姑嵩的瞭解,此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這般輕易開口,反倒像是一個誘餌,釣著看不到的魚。
魚餌撒得極好,裡頭鋒利致命的鉤子自然是魚兒本身看不見的,不然如何得來這般爭先恐後之爭。
“陛下莫不是糊塗了,天帝天后大婚之時,吾等都是看著的,二人的名字都已經刻入了姻緣薄中,天后娘娘又怎麼可能是您的妻子呢?!”
“天后娘娘是上任天帝的妻子,也就是陛下的繼母,陛下怎能如此厚顏無恥,混為一談?!”
“□□犯上,擾亂天族血脈,此等敗壞倫理綱常之事竟然出在仙門,如此吾等又與魔道荒蠻有何區別?!”
“齷齪不堪,這樣的人怎配做天帝,往日墮仙之後再回來,恐怕也是別有所圖!”
“諸位同僚所言甚是,天帝必須退位,讓有德者居之!”
朝堂之上這一通混亂爭吵,終於將最終目的表露出來,該冒頭也差不多都冒出來了。
姑嵩眼眸漸沉,才如局外人一般回身到局中,玉面不帶絲毫情緒,開口一字一句極為平靜,“既然說到了姻緣薄,那便看看薄上寫得究竟誰是夫,誰是妻,免得諸位不信我說的話。”
這般一開口,殿中叫得最響的幾個生生頓住,面面相覷,面色蒼白隱有後怕之意。
一旁的禮官被姑嵩點到,嚇得手忙腳亂牽出了姻緣薄,可他記得姻緣薄上寫的明明就是上任天帝他就,陛下莫不是急糊塗了,要讓他出來圓謊?!
可這姻緣簿上的名字根本不可能改,結了夫妻便永生永世都是夫妻,便是神仙也不能改之!
禮官想著手不自覺抖了起來,迫於壓力翻開了姻緣薄,好不容易顫顫巍巍翻到了,卻發現上面寫的真是陛下和上任天后娘娘的名諱,不由膛目結舌,滿眼不敢置信。
一仙家見這神情,連忙上前奪過姻緣簿,見了上頭的落字,瞳孔猛然收縮,大驚失色。
施梓漆面色微變,想要看卻又不好太過激進,露了本心用意。
姑嵩依舊面色平靜,八風不動,看著前頭那仙家,唇角微微揚起,面上露出一抹淡笑,“可看清楚了這姻緣薄上寫的夫妻二人是哪兩個人?”
那仙家聞言面色驟然一變,想起自己剛頭說的話,一時面色煞白,險些栽倒在地,手中的姻緣薄“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鼎爐之上的煙氣,瞬間變幻而成了簿上所記,上頭清清楚楚寫著二人名字生辰,而潯鄴二字從頭到尾都不曾出現在這一頁中。
殿中靜悄悄一片,靜到壓抑,顯得剛頭那一場義正言辭荒唐可笑。
眾仙各有各的反應,大半仙家則是想不通,上任天帝天后確實成了婚,可這姻緣薄上刻的名字卻不是他們二人,這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可無論如何奇怪,也不得不承認,他們二人才是真正的夫妻,天界的姻緣薄記刻仙家姻緣,刻上去便是永遠不變,前頭那一場婚事自然算不得數。
“敗壞倫理綱常的是我的生父,奪的是我的妻子,諸位現在明白了嗎?
這等醜事,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