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平時是很少喝酒的,這次喝的是紅酒,喝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她也就沒當回事,誰知道紅酒後勁足,不一會薛清就喝多了。
“咦,天花板怎麼在晃啊?”薛清神情恍惚的看著屋頂天花板說道。
“不是天花板再晃,是你喝多了。”李彬無奈的說道,他走到薛清跟前,拿走了她手裡攥著的高腳杯。
“幹嘛呀,別拿走,我還沒喝完呢。”薛清抗議道,她『迷』『迷』糊糊的看著李彬,“你怎麼也在晃啊?你怎麼站不穩啊,我來扶你。”
說著,薛清搖搖晃晃的起身想要扶著李彬,她自己卻站不穩差點摔倒,被李彬及時扶住了。
“你喝多了,薛清,我扶你去沙發上坐會。”李彬擔心薛清還要喝酒,於是把她扶到了客廳沙發上坐好。
薛清坐在沙發上,看到江可凡在旁邊看電視,“江可凡,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啊?”此時薛清完全醉酒了,她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麼來的李彬家,看見江可凡,就對他說道。
“薛阿姨,我們一起來的,李悠南古箏比賽得到第一名,我們一起來給她慶祝的,你忘記了?”江可凡翻了個白眼對薛清說道。所以說,女人就是麻煩,喝多的女人就更麻煩了。
“昂,是這樣啊,我記起來了。”薛清『揉』了『揉』自己的頭,“但是那你也該回家了啊,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不回家,你媽媽多擔心,一會又該給我打電話了。”
“不會有人再關心我給你打電話了,你喝多了。”聽到薛清提起自己的媽媽,江可凡的情緒低落起來,他壓抑著眼淚,低聲說道。
“說什麼呢,你媽媽多關心你啊,她在美國,每天每天都給來我帶電話問你的情況,要不我怎麼今天又來接你了。”薛清『迷』『迷』糊糊的,語無倫次的說道,“她每天都給我打電話呀。”
“你說什麼?”聽了薛清的話,不只江可凡,李彬與李悠南都不由得問她道。
李彬低下頭,看著薛清問道:“江畫現在在美國?她還活著?”江可凡緊張的看著薛清。
“對呀,沒錯啊,你在說什麼傻話,江畫一直好好的活著,她在國外呢。”醉酒的薛清看著李彬說道。
媽媽還活著?江可凡簡直不敢相信,他怕明天起來發現這是一場夢。此時的他,既高興,又擔心,小小年紀的他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早熟。
李彬反覆詢問了薛清好幾次,他擔心這是薛清醉酒說的胡話,白白惹江可凡失望。得到的答覆依然都是,江畫還活著。
“你幹嘛啊,怎麼總問我一個問題。她最近還給我打電話呢。好煩啊。”薛清『迷』『迷』糊糊的在一邊說道。
江可凡聽薛清說完話,忽然靈機一動,對呀,電話!
薛清的手機就放在餐桌上,李彬趕忙走到餐廳拿回手機,遞給了江可凡。
江可凡拿過手機,他此時特別緊張,小手飛快的翻著薛清手機通訊錄裡的電話號碼,他找到但是沒有江畫的名字,最近聯絡人裡,都是一些陌生人的名字全稱,應該也不是,江可凡幼小的心,飛快的跳著,他好擔心。
“看看通話記錄吧,她不是說最近剛打過電話嗎。”李彬在一旁說道,他和李悠南的緊張的看著江可凡,擔心這只是薛清酒後說的酒話不可當真。
聽見李斌的話,江可凡開啟通話記錄一欄。除了陌生人的名字,通話最多的是一串陌生的10位數字號碼,這個電話號碼沒有備註姓名,10位數字看起來就不是國內的電話號碼,聯想到薛清一直說的,媽媽在美國,江可凡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媽媽的電話號碼。
江可凡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決定賭一把,撥通了這組電話號碼。
美國時間這邊還是凌晨,江畫是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一看手機,是薛清打來的。
薛清熟知美國的時差,平時都是趕在這邊下午的時間打電話,今天這麼晚打來電話,一定是急事,是不是可凡出事了?
這樣想著,江畫趕緊接聽了電話。
“喂,薛清,怎麼了?”電話一接通,江畫就焦急的問道。
這邊的江可凡,緊張的拿著手機,聽到電話接通了,那端傳來自己母親的熟悉聲音,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江可凡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他媽媽對他來說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當他聽到母親去世的訊息時,他是難以接受的,那段時間他過得非常艱難,覺得天都塌了。他恨爸爸,不理睬身邊的任何人,只有同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