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我當事人身體狀況和身份的特殊性,能夠酌情給予寬限。";趙局長微微一笑,但是在嘉嘉眼中,那笑容中透露出的是不屑,只聽他開口說道:";委託人律師,以及嫌疑人家屬,或許你們還沒有搞清楚此案的性質,這件案件已經交由省直屬的專案組接管,我只是負責傳達省裡的指導意見,所以我並不能給你們作出任何承諾。";嘉嘉心裡一涼,果然是跟時間賽跑,劉家出手太快了。張琦愣了一下,他了解公安機構的審批機制,沒有被趙某的一番話唬住,同樣的許慧欣也不會被趙局長的幾句官腔打發了,從批捕、偵訊、立項,沒有個十天半月,甚至幾個月的時間研究討論,是不可能完成的。專案組一天就成立,政府機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效率了?趙某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專案組就成立了,難道他當自己是三歲的孩子嗎?不過他敢於這麼明目張膽的扯謊,看來他和他背後的人都對此案十分關注,也有極高的把握,他們這是在警告自己。
許慧欣不動聲色的開啟了自己隨身的公文包,她敢登門必然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被對方一句話嚇倒,她敢於接這麼棘手的案件,自然有她的執著和操守。以往因為自己的美貌,許多想要打她歪主意的人,如同眼前這位趙局長,見到她從來都很客氣。即使辯方律師和公訴人是對立的雙方,他們也不會太過為難自己,這種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忽略了許慧欣是一位職業的律師。
經過一番激烈的論戰,趙局長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許丫頭還不是一般的難纏,一邊埋怨老朋友給自己招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事先說好有確鑿證據他才敢下令批捕,但是經過對方一番駁斥,他才發現劉敬賢的工作做得根本不到位。而程志揚背後的關係也不容小覷,頂頭上司一早上給自己打了電話關照過,再加上他的外籍身份,還真是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明顯。他點了一根菸,又放下說道:";要求保釋,也可以。但是要求同時提供保證人,以及繳納保證金。";許慧欣認為這是合理的程式,也沒有反駁。張琦和許慧欣陪著嘉嘉出了會議室,嘉嘉詢問了許慧欣的意見,跟老江局長通了電話,他答應做擔保人,嘉嘉心裡歡喜,似乎看到了勝利在望的終點。
但是,到法制處再次遇到了意外。保證金由許慧欣估算的30W,變為了120W。許慧欣驚詫的道:";這是不正常的,簡直是……開玩笑。";她沒想到趙某人居然在這裡等著擺她一道,但是再回頭想找趙局長溝通,卻被告知趙局長到省裡開會去了。許慧欣滿眼的歉然之色,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對於程家的經濟狀況她也是有所瞭解,賬戶已經全面凍結,就算借到錢把人擔保出去,也肯定要耽擱幾天時間,這這中間又會增添無限的變數。
嘉嘉心裡冰涼,家裡國內銀行賬戶全都無限期的凍結,現在志揚也無法出來操作,從法國撥款回來也不可能做到。就算是借錢,讓志揚在他們手裡三五天,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嘉嘉腦海中忽然出現了";躲貓貓、幸福死";等字眼,讓她不禁不寒而慄。她真的後悔把那張丟失的債券交給妹妹,志揚的遠見真的發生了,但是卻被自己的自作聰明,破壞了他的一番未雨綢繆,嘉嘉心裡恨死了自己。
張琦更是明白裡面的貓膩,看來趙某人是鐵了心要把志揚送進看守所裡。他更是清楚的知道看守所是什麼樣的所在:沒床鋪,只有十幾公分高的水泥壇兒,一排睡十個人,新進去的犯人不但要捱打受欺負,還要緊靠著旱廁睡覺。那鬼地方冬天凍透骨,夏天腥臊臭,程志揚怎麼能遭得起這罪?更何況劉家肯定在裡面安排好了人手,他能不能活著出來真的不好說。張琦忽然將他隨身帶的一個運動行李包擺到桌上說道:";點點吧,裡面錢足夠了。";嘉嘉和許慧欣同是一愣,嘉嘉忽然醒悟道:";你……是那份錢?";張琦點點頭,他猜到了嘉嘉拿不出擔保金,所以他昨晚想盡辦法將三十萬歐元,電匯轉到了國內銀行的賬上,他之所以今天早上才回來,就是他為了提現才等在銀行門口等了一宿。";什麼也別說了,先把志揚大哥接出來,絕對不能大意,劉家父子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我們現在一定要謹慎。";嘉嘉本來還有些猶豫,聽張琦的話句句刺進她的心坎兒裡,也就不再矯情,跟著許慧欣去辦手續去了。
下午,志揚順利的被從醫院接了出來,雖然說此番是有驚無險,但是他不禁生出一絲恍若隔世的感覺。當嘉嘉把所有事都和他說完,志揚才笑著對張琦說道:";小張,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