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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他被無情地凍醒,拍了拍微重的腦門,他從地上坐了起來。腿間黏黏滑滑的,很不舒服。昨晚上的春夢他記得不是很清楚,可肆意癲狂的感覺卻仍叫他渾身一麻。夢裡的那個人喊他顧大哥……顧大哥?他被徹底嚇醒了:不,錯覺,那一定是錯覺,他不可能會對那個人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安蕾,那個人是你,對吧?
遮遮掩掩地回到寢室,趕緊把惱人的內褲換掉。下床剛準備把“罪證”消滅掉,迎面就撞上了打著哈欠自洗手間晃出的老四。兩人擦身而過之際,老四囈語似的拋來一句:“昨晚上想到誰了?”
他狠狠一怔,一聲不吭地掃了一眼那個隨手拋下炸彈後又獨自去會周公的傢伙,磨了磨牙齒。走進衛生間,把內褲洗淨,他瞄見老四的毛巾,忽然陰陰地笑了起來。
豔陽高照之時,寢室裡突然傳出一聲悲憤至極的怒吼:“誰幹的?誰他媽的把我的洗臉洗腳毛巾換過位置了?害我用錯毛巾!誰?他媽的自己給我滾出來……”
正在吃早飯的某人胃口大開,嘴角咬著油條,他爽得不行:潔癖男,這可是你自找的。我顧唯明的心思豈是你可以隨便刺探的!
拿起手機,撥出號碼:“安蕾,你起床了嗎?我給你送早餐過來?”
番外二 顧連嶽(上)
顧連嶽小朋友打一出生就有一個“情敵”,這人老愛跟他搶他喜歡的、名叫“媽媽”的女人,真是討厭透了!可偏偏他的名字就是他的“大情敵”給起的——顧連嶽,顧憐玥,顧戀玥,聽聽,這都什麼跟什麼,他還可以再露骨一點!
瞧,他這會兒又來了!當他正無限陶醉地流連在媽媽香香軟軟的胸脯上時,那雙可惡的大掌硬是把他的小身體抱了過去。他呀呀呀地叫著,揮舞著四肢拼命地抗議。大掌在他的屁股上一拍,那男人在他耳邊輕柔地說:“臭小子,三更半夜地吵著吃,看把你媽累得,黑眼圈都出來了。乖一點,讓媽媽好好睡,別吵了,聽到沒?”
他哼哧哼哧了一下,撅著小屁股放了個響屁,總算是收起小爪子不鬧了。撇過頭,閉起眼睛,他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毫不拖泥帶水地睡著了。男人在他粉嫩嫩的小臉上啾了一口,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回了搖籃裡。走到床邊,掀起被子,把女人摟著懷裡也啾了一口,然後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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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咕嚕咕嚕地叫,顧連嶽小朋友張口就叫:“阿尼阿尼,及古巴古,那那,唔唔……”男人第一時間從床上跳了起來,拍著女人的肩膀叫她睡,自己利落地拿出奶瓶,泡好奶粉,往他嘴裡一塞:“知道了,知道了,小祖宗。吃吧,吃吧,噓,小聲點,別把媽媽吵醒了。白天纏著她還不夠,晚上還想折騰她,告訴你,門都沒有!有我在,你休想得逞!”他逗弄著懷裡十個月大的小奶娃,忽然捏住了他的小鼻子,“叫‘爸爸’,快叫!”
顧連嶽小朋友把腳一蹬,把氣一憋,張開嘴巴——男人見勢不妙,趕緊鬆開手:“不許嚎!”奶瓶往他喉嚨口微微用力一送,一邊堵住他的嘴,一邊揉著他的小腳丫子嘆道,“唉,偏心的臭小子,是媽媽,不是那那。我說你叫你媽怎麼就叫那麼歡,叫你叫爸爸就這麼難呢?小傢伙,你什麼時候才能心甘情願地叫我一聲爸爸?我要求也不高,一天聽你叫個五六聲就好。要不咱們哥倆商量一下,只要你叫爸爸,我就出現在你面前,怎麼樣?”
顧連嶽小朋友閉著眼睛,把男人嘮嘮叨叨的話當成催眠曲,快快活活地把一整瓶奶喝了個底朝天,舔舔嘴,打了個飽嗝,施捨般地叫了他一聲:“大——大——”
男人先是驚喜地睜大了眼睛,隨即懊惱地一拍額頭:“小東西,是爸爸,不是大大,不是那一坨一坨的噁心玩意兒,來,好好看著我的口型,叫——爸、爸。”
顧連嶽小朋友努了努嘴,偷笑了一下,撇下那個還在努力誘導他的男人,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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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的地板上,顧連嶽小朋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伸出兩隻小手,一鼓作氣地向三米開外的人走去。男人蹲在地上,張開雙臂,雙掌有力地揮動著:“好,非常好,來,到爸爸這邊來。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