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方向。
劉銘銳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完全不知道……
他抱著這個冰冷的身體,理智一點點躥回頭腦,視線一點點的模糊起來,他只知道徒勞地擁緊他,徒勞用大衣包裹他傷痕累累的身體,徒勞地呼喚他,抓著他的手,不讓他的手臂無力垂下。
“諾諾……”
他輕聲呼喊,自己都快聽不清自己的聲音。
好像有什麼滾燙的東西,從眼眶裡滴落下來,打在少年的唇角,讓那一朵朵血花,在一瞬間有了生氣。
劉銘銳看到在淚落下的那一刻,許諾的眼珠,微弱地轉動了一下,挪到了自己身上。
他連忙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
“諾諾,是我,是我。”
他知道許諾看不見,只能一次一次重複。
許諾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有聽到,虛弱的嘴唇蠕動了兩下,眼皮便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諾諾,諾諾——?”
劉銘銳著急地呼喚,無濟於事的是,身上的人,身體正在慢慢變重,就算緊緊控制在掌心中的他的手,也變得無法控制,一點一點地滑落下去。
劉銘銳的腦袋一下子空了。
他很害怕,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
他怕他死了。
他拼命地呼喊,像是為了證明那個人還活著,或者是——自己,還活著。
直到冷不防地,腹部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他才停止了呼喊,抱著蒼白的人,直直摔倒在地面。
劉銘銳的神志回來了。
他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巧妙地轉了個身,讓自己背部落地,把許諾牢牢護在懷裡。
小巷太黑,他隱約能分辨出,圍著自己的,大概是五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硬拼起來,自己佔了絕對的弱勢。
而懷裡的人怕是要撐不下去了,當務之急,是要躲開那群人,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怎麼做才可以……
這裡很少有人路過,求救必將無濟於事,也沒有人知道自己會來這個地方,不用妄想有人拯救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逃,不管不顧地逃,不要命地逃。
真沒用。
劉銘銳握緊雙拳,死死地把許諾護在懷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五個男人像看好戲般看著劉銘銳微弱的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