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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為什麼我沒能再早點遇見你呢?”劉銘銳有點心疼,自言自語。

許諾輕輕搖頭:“不……你已經夠早了。”

他是在自己最絕望的幾年裡,給了自己光明和勇氣的人。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最初的那幾個月,那些浮現在黑夜中的幻影般的笑容,那曾是孤身一人的時間裡最奢侈的念想。

“還有哪裡受傷的,給我看看。”劉銘銳順勢去撩許諾的衣服。

許諾按住他的手:“回家吧。”

劉銘銳失笑:“你還會不好意思?”

許諾的臉微微有點紅了:“你和他們不一樣。”

劉銘銳看著自己臉皮越來越薄的老婆,喜歡得不得了,貼著他的額頭輕聲說:“寶貝,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許諾嗔他:“想抱你就抱嘛,還和我請示什麼,真沒主見。”

劉銘銳打斷了老婆的話,橫抱起許諾,慢慢轉過身。

凱利斯傷得太重,反正也跑不掉,反倒沒人管他,可憐巴巴地伏在地上喘氣。

許諾讓劉銘銳直接踩著他過去,劉大保姆善心大發,還是繞道而行。

許諾掐了大保姆的臉一下,抬起頭,冷眼撇著伏在地上的人還在抽搐的身體,他骯髒的血液,沾溼了劉銘銳的褲腳。

與這個人周旋的時間比想象中漫長,然而打敗他的瞬間,竟讓人回不過神來。

“會死麼?”許諾問。

“不會。”劉銘銳把他抱得高一點,讓他下垂的雙腿沾不到地上的血跡,“死了也是他活該,和寶貝沒有關係。”

“我不是害怕,”許諾說,“他死的那麼容易,反倒有點不可思議。”

劉銘銳貼著他的額頭,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山裡冷……是不是又病了,好像有點發燒,帶你去醫院看看?”

“習慣性發燒,你怎麼還不習慣。”許諾有點不爽。

劉銘銳笑:“寶貝一天沒有我,身體就會不舒服,我習慣了。”

許諾踹了他一腳,又在他的脖頸上咬上一圈牙印。

不疼,還有點癢,劉銘銳笑道:“你屬貓的?”

許諾懶洋洋地趴在他懷裡不吭聲,任由他抱著自己走進長長的走廊,有他的懷抱,就算自己沒心沒肺地睡著也沒有關係。

真好,好得讓人鼻尖酸澀。

穿過陰暗的長走廊,不出所料,他們出來的那個倉庫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混亂不堪。

成功地拘捕了凱利斯的餘黨,路易斯帶著幾個龍華的手下正和警方交談著什麼,易言沒有來,魏雲起作為代表抱著貓站在人群中抽菸。

讓他驚訝的是,自己的父親,居然也焦急地站在魏雲起身側。

“——銘銳!”

先看到自己的是劉振帆,而劉媽媽看見兒子,更是一句話也來不及說,三步並作兩步趕了過來。

“銘銳,哪裡受傷沒?”她的雙眼通紅,雙手半懸在空中。

劉銘銳想起自己“被綁架”了那麼多天,沒有聯絡一下父母,心中頓時全是愧疚。

“我沒事。”他一再重複,“媽,我很好,沒受傷。”

有點瞌睡的許諾被驚醒了,看見劉母,下意識地動動身子,試圖從劉銘銳懷中下來。

然而劉振帆突然按住兒子的手:“讓他不要動……銘銳,小諾是不是病著,臉那麼紅,帶去醫院看看吧,車就在那裡。”

一語畢了,不光是許諾,連銘銳自己也覺得驚訝。

“太容易發燒可能是某種病症的前兆,帶去醫院查一查。”劉母板著臉說,“銘銳,聽你爸的,先帶他過去看看,嚴重就不好了。”

父母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兩人措手不及,許諾戳戳劉銘銳背脊,慢慢下地,雙腿還真有點發軟,不會是A了吧,他懶洋洋地想。

而銘銳則激動地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們……你們答應了……?”

劉母的臉色冷冰冰的,劉振帆嘆了口氣,示意兒子先送許諾去醫院。

“等好起來了再談談。”

這是父母給他們的答案。

模稜兩可,卻看到了某個出口,正向豁然開朗的方向發展。

輸液管中的液體緩慢下落,劉銘銳調了調吊瓶的位置,挨著許諾坐下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許諾睡了一覺,剛醒,雙頰通紅,還有一點發燒,不過精神還不錯,挨著他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