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栽下榻去。
“叫杜大夫,叫府裡的女醫都過來!”
不一會兒,杜大夫和一幫女醫都趕到了,他也顧不得禮數,上前就給我診脈,面露難色道:“王妃是任衝二脈受阻,有滑胎跡象!先用艾柱炙!看看有沒有見紅!下官去開方子!”
我靠在李恪裡,疼得七葷八素,幾個女醫上前為我褪了裙帔,確定沒有見紅,便開始燒艾,她們在神厥穴位上隔了薑片,燒一支大艾柱炙,現在也不知道是肚子疼還是燒艾疼,反正我是苦不堪言。
又燒了一支小艾柱,灌下一大碗湯藥才好受些,疼痛驟減不少。
“脈象稍平!有驚無險!”杜大夫也拭著一頭的大汗,尋問落雁等人,“王妃今日都用了什麼食物?”
落雁也被嚇得不輕,連忙回答,“早上用了一碗香芹羹,中午用了一塊鱸魚,一小塊湯餅!都吐了出來!晚上就用了一碗燕窩!”
“不該呀!”杜大夫緊鎖眉頭。
“博士不妨有話直說!”一直抱著我的李恪,大概也看出了他不大對勁兒。
“殿下,依下官的經驗判斷!王妃一定是服了紅麝之物,劑量很小,導致任衝兩脈紊亂!引起滑胎症狀!”
紅麝!我明明沒有吃這種東西!
“噢!還有韋孺人送來的酸梅,王妃用了幾顆!”閉月利落的撿出幾顆酸梅交給杜大夫。
他聞了聞,搖表示無礙。
一燈如豆。
腹中的孩子平安無事,杜大夫他們已經退下了,我正準備安寢,還是對今天的怪事有些疑惑。
“紅麝是什麼東西?”
“紅花與麝香,屬墮胎之物!”
墮胎!一聽就明白了!有人想害我墮胎,好惡毒!防不勝防,連自己是怎麼吃進去的都不知道,這不就成了無頭公案!
“為什麼要害我?”
“我對你這麼好!又有了身孕,招人嫉妒!”他愛憐的將我摟在懷裡,“是我大意了!明日就令張英挑幾個本份的膳師,專門伺候你的飲食!佈置些女醫在你身邊,每道膳食都要檢驗!可不能再發生這種事了!府裡至少有上千人,誰知道是那個……!”
“又何必大費周章呢!害我的人只有一個!韋琳琅!除了她,誰會嫉妒我!”我第一直覺就是她。
“酸梅不是沒問題嗎?”他柔柔撫摸著我的髮絲,“琳琅她不會害你的!”
“為什麼?”我不解,他對韋琳琅竟是這麼放心。
他淺淺一笑,“她是慧儀的閨中摯友!過去跟慧儀感情很好!一心一意為她!人又本本分分!所以……!”
這是什麼怪理論,“她對過去的王妃好,不見得就對我好吧!”
原來韋琳琅是先前王妃的朋友,怪不得會把她弄進府來。
“別想那麼多!睡吧!以後一切由我來安排!”
第二十九章 醋海翻波
被人算計了,我還能睡得著嘛!到底韋琳琅是怎麼設計我的?她的酸梅明明沒問題?難道她在畫廊裡給我吃的酸梅和送我的不一樣?一連串疑問擺在眼前,卻是什麼證據也拿不出去,我又能怎麼樣?
“可兒,怎麼不睡?”他大概被我的長吁短嘆聲吵醒了。
“有人要害我,睡得著嗎?”
“不是說了以後都交給我!前些日子公務繁忙,把你給疏忽了!”他的手在我臉頰側撫摸著。
“除了韋琳琅,再沒人害我!”我就認定了是她,不管別人相不相信。
“不說她了行嗎?”
他支起身子,將手臂搭在我的頸項下,手心滑過我的臉龐,手指在唇瓣間遊走著,嘴角略帶幾分笑意,吻下去卻是深深,帶著掠奪、入侵,霸道吮吸柔潤,揉搓著胸前的軟雪,他的呼吸好急促,帶著強烈的佔有慾!
全身像被他揉碎了一樣,肆無忌憚的吻讓我透不氣,把頭一偏,離開他的火熱雙唇。他笑了笑,手指從我的髮絲裡抽出,伸個懶腰倒在枕上,明明帶著意猶未盡,但我此時真的滿足不了他。
“這兩個月吐的厲害!身體又不適……!”覺得虧欠了他,每每守候在我身邊,但又不想相讓,硬著頭皮問:“你不會去……韋琳琅……!”
“什麼?”他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溫溫潤潤。
“等我身體好一點兒,我……!”這種事兒真是難以啟齒。
“我喜歡你!並不只為床第之間呀!”他側過身子,鬆鬆散散攬著我,“睡吧!”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