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恆趴在一個土坑內,把身體控制權jiāo給了阿甘,用突擊步槍開始狙擊伏擊人員。
兩個山頭直線距離差不多有五六百米的樣子,shè出的子彈幾乎例無虛發,三四槍之後對面山頭上的槍聲就啞火了,沒人再感lù頭。
這時候,車隊左側幾個山頭出現了大量武裝人員,費恆粗略估計了一下,人數至少達到三百。
這些人一出現就開始由上向下衝向車隊,而且這些人對車輛也不像剛才那麼顧忌了,除了不會有意shè向車斗中的裝置,車頭成了他們的重點打擊目標。
由於雙方距離過遠,費恆手中的自動步槍根本shè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衝下山來。
護衛連隊堅持了一會兒,連長狂叫著“頂住”,一顆狙擊彈shè穿了擋在前面的車mén,擊中了他的右大口徑子彈當場要了他的命。
費恆在山頭上大吼:“撤過來!”
失去了指揮官,護衛隊的戰士們終於頂不住了,他們紛紛從車中跑出來,向費恆所在的山頭跑去。
雖然費恆極力壓制前後兩側山頭的火力,但是道路另一側衝下的伏擊部隊他卻壓制不住,失去了大部分有生力量的連隊最終只逃出了二十來人,其中還包括吳凡和張學勤。
卡車上的裝置和從基地撤回滁州的十來名學者,統統成了伏擊部隊的俘虜。
一隊垂頭喪氣的戰士從荒山中走了出來,其中四五人身上還綁著繃帶,被人扶著往前走。
前方是一條兩車道的柏油公路,周圍已經能看得到零星的人家。
這一隊人就是逃出昇天的護衛隊,要不是伏擊部隊並沒有派人追擊,他們這些人恐怕還得減員一半。即便是這樣,這支隊伍已經士氣全無。
費恆的軍銜最高,雖然他是文職,但戰鬥中的表現有目共睹,結果他成了臨時的指揮官。
“費上尉,咱們該怎麼辦?”
說話的是一名叫張傑的排長,除了費恆他們三個文職,他的軍銜最高。看到手下的戰士就剩下幾個,這位排長痛心啊!隊伍中還有傷員,就這麼走是走不遠的。
費恆思考了一下問道:“最近的軍營在哪裡?離我們多遠?”
“旗杭市外有個軍營,離這兒大約一百來公里。不過我們這兒有傷員,走著去恐怕。。。。。。”張傑話不言而喻。
費恆奇怪地問道:“這附近不止一個市吧?怎麼要在一百公里外?”
“離這兒二十公里左右有個縣城叫溪源,不過那裡沒軍營。凌山已經超出了東南軍區的控制範圍。其實在60公里外的泗水就有軍營,但他們屬於中部軍區。剛才伏擊我們的可是一支部隊,我想還是不要去泗水了。”
在中部軍區的地盤遇到一個營數量的部隊襲擊,再笨的人都不會到中部軍區的軍營求助。
“你們在公路邊找戶人家暫時休息一下,我出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代步工具。”費恆命令道。
費恆要找的不止是代步工具,不明原因的襲擊讓他感到惱火,襲擊部隊十有**是中部軍區的,可同一個國家的軍人,為什麼要相互攻擊?而且下手一點都不留情。
一離開眾人視線,費恆就開始一路狂奔。在高低不平的荒山野地奔跑,速度能達到六七十公里,恐怕越野車也做不到,費恆卻能輕鬆辦到。他的目標是那支伏擊部隊。
狹窄的水泥路上卡車不可能開得太快,而且伏擊部隊還要清理路障和打掃戰場,當費恆沿著水泥路一路向伏擊點搜尋時,看到車隊正從遠處開來。
費恆跟著車隊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在一座小城城郊停了下來,車上搭載的戰士荷槍實彈的守護在車輛四周。
七八名軍人拿著武器進了城。
費恆繞過路上的軍車,遠遠的綴著那群軍人跟進了城。
進了城他才發現,這裡原來就是張傑所說的縣城溪源。小城不大,現在這種非常時期,街上行人不多,和滁州差不多,各種商店還能開mén營業的,不到兩成。
這夥軍人穿過了大半個城,進了個茶館,兩名戰士自動守在茶館
這種時候沒幾個人有心情泡在茶館裡,這裡又靠近小城邊緣,不知道茶館的老闆是怎麼想的,現在還有心情幹這個。
費恆乾脆不再躲閃,筆直向茶館mén口走去。
守在mén口的兩名軍人剛從戰場下來,臉sè冷冽眼中流lù出殺氣,沒人敢靠近他們身邊。
這時候兩人發現一名乾瘦的年輕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