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口的姑娘一批批的哭著進去,又笑嘻嘻的離開了。小桃忍不住拉著一個即將上車的姑娘:“這位姐姐,官府都問了什麼話,你現在回去,沒事了嗎?”
“也沒什麼,就是問問我一些家裡的事兒,還給了二兩銀子呢。”
看著笑容滿面的姑娘,小桃心下犯疑,理不出什麼頭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此而已,多想無益。
申時三刻,排到了小桃。
小桃隨官差步入大堂,大堂內靜悄悄的並無一名衙役當差。堂上端坐一位王爺模樣的人物,這王爺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身穿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面如冠玉,目似明星,閃點點寒光。左手側一位師爺模樣的書記官。
要是小姐在這兒,口水早拉拉一地了。小桃打量著這位風神俊秀的王爺,想著靳無語口水啦啦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進來的姑娘,一個個苦的天昏地暗似的,這個小丫頭居然還小的出來。堂上的王爺顯然對小桃起了那麼一點點的興趣。
“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小桃連忙澄清,都是小姐害的了,她不但忘記了怎麼哭,還不分時候的亂笑。
“王爺下面問的問題,你必須據實回答,若有半舉句謊話,以欺君之罪論處,明白嗎?”師爺站起身,繪聲繪色的重複那句說了千萬遍的話。
小桃摸了摸脖子,怯怯地點頭。
“你家小姐腰上可繫有什麼帶子?”王爺目光凌厲的盯著小桃,任何謊言和偽裝都難逃他的掃射。
小桃不禁打了個寒戰,摸了摸脖子上的那顆腦袋,據實回答:“有!”
“那是條什麼樣的帶子?”王爺繼續追問。
這個王爺,怎麼老打聽人家姑娘家的隱私?
“回王爺,是我家太太親手為我家小姐編織的趨吉避凶的帶子。”
王爺擺擺手,師爺道:“請小桃姑娘去文軒閣休息。”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沒給她二兩銀子讓她滾蛋?因為她沒哭嗎?小姐,你把小桃害慘了!
不會哭不但算不上什麼美德,簡直是女人最大的缺憾!
詭異的微笑
文軒閣只有為數不多的五六個姑娘,和衙門口時一樣,各自倚欄獨泣。小桃忐忑不安的踱著步,思忖著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沒過多久,抽抽噎噎的阮桃也被送了過來。
“阮桃,那個王爺問了你什麼問題?”
“問我前天晚上去哪兒了,還問我小姐腰上有沒有系什麼帶子。小桃,我躲不過去了。”
小桃拍著阮桃的肩膀輕聲的安慰,難道是那條帶子的問題?
小桃們被困在文軒閣,這廂漠城府已派了車輛趕往各處去接各家的小姐。
靳無語,杜凝雲坐在車上,不發一言,各自忐忑不安的想心事。杜凝雲那邊也就是阮桃前天晚上去會什麼表哥,算不上什麼問題,可是,靳無語這邊,明顯感到不妙,別不是小桃經不住恫嚇,乃至刑罰,和盤托出了,真是如此她也只好認了。
“兩位小姐,請隨我來。”
官差把二人引向文軒閣。杜凝雲主僕相見,抱頭大哭,靳無語見近旁的幾位小姐丫頭均哭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也拿帕子捂了臉,只打雷不下雨,乾嚎起來。只有小桃莫名其妙的打量著靳無語,想笑又不敢笑。
死丫頭,幹嘛老瞪著我,怎麼不哭呀,鶴立雞群太顯眼了,靳無語暗自著急。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透過手帕,瞅準了小桃的腳,拼盡全力踹了上去。
“哎呦!”小桃大叫一聲,抱住大腳趾原地跳腳,疼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滾。
真真假假,眾人正在哭鬧之時,兩位上了年紀的女人走了進來,宮裝打扮,那人真的是皇上?
“各位小姐,請隨我到內室去。”其中的一個女人說道。
幾個丫鬟立刻抱在了一團,喜極而泣。看來官府要找的是她們的小姐,沒她們什麼事!
靳無語扶著嬌弱的杜凝雲,跟隨另外幾位小姐,跌跌撞撞,哭哭啼啼的跟在那兩個女人後面,走進文軒閣側翼的意見房間裡,房間四側均設有黑色帳幔,不知道帳幔裡是些什麼東西。
“各位小姐,請到帳幔內把你們腰際系的裝飾解下附於我等一觀。”
語畢,帳幔旁的丫鬟拉開帳子。
各人卸下身上的帶子遞與外面的丫鬟手中,註名登記,那兩個女人攜了那幾條帶子匆匆出去了。
“王爺!”宮裝女人將腰帶遞至著白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