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慢的拾起放在床邊的絲巾,擦過她裸露的手臂內側。
冰冷的絲綢布料滑過肌膚,帶來火花般的觸覺上讓她無法呼吸,只能顫抖,既想緊閉雙眼卻又沒那個膽量。要是在她閉上眼睛時,蒙面男人對她做出什麼可怕的事,那怎麼得了呢?
“嗚嗚……”花穗發狂似的猛搖頭,無法抵抗這男人的一舉一動。
看來,在挖出她心臟前,蒙面男人另有計劃。
想想也是,花了那麼大一筆錢買下的東西,換做是她,也會“善加利用”,務必榨乾剩餘價值,才剖開胸膛拿心臟去救那個獨裁者。
但是,嗚嗚,不論他想如何“榨乾”她,她都不願意奉陪啊!
男人俯下頭來,炙熱的氣息吹來,他以唇擦過她的發,她緊張得全身顫抖,閉上眼睛不敢看。
朦朧之間,花穗產生錯覺,像是聞見屬於冷天霽的氣息……
他拿開她嘴裡的手套,仍以陰暗的黑眸莫測高深的看著她。
小嘴一得到自由,花穗唇兒一張,僻哩啪啦的開始遊說。“我警告你喔,我的丈夫是‘絕世’的屠夫,他可是很兇很兇的,你要是碰我,他肯定會非常不高興。”為了自由與貞節,她卯盡全力,努力苦勸。“你最好現在放開我,那麼我發誓,絕對不會透露半句,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很大方的說道。
男人無動於衷,仍是俯視著她,呼吸掃過她的粉頰。
“喂喂喂,回頭是岸啊!”她像個積極的傳教士,小嘴不停的動著。
面具外的半張臉,仍舊酷得像石像,沒半點反應。
糟糕,這男人是聾子嗎?
“我警告你,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老公就會把你碎屍萬段。”勸說不行,換恐嚇登場,小臉硬是裝出猙獰模樣。
男人的唇緩慢的遊走,來到她的唇上,伸出熱燙的舌,緩慢的舔過。
花穗嚇得呆了,身子劇烈抖了一下,腦子裡一片空白,震驚於如此煽情的動作。半晌之後,她才回過神來,開口便罵。
“你這王八蛋,調戲良家婦女的……呃,唔──”咒罵的聲音因為男性唇舌的覆蓋闖入,瞬間變成驚慌的低吟。
男人罔顧她的威脅,決心享用她這道可口的大餐,侵佔了柔嫩的紅唇,舌尖靈活的喂入她口中,糾纏攪弄柔嫩的香舌。
嗚嗚,老公,救命啊……救命啊……
花穗驚慌的感覺到,這男人的吻格外熱燙生猛,大掌伸到她腦後,將她壓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瞪大眼睛,絕望的掙扎著,手上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
花穗的雙手抵在對方胸膛上,難受的掙扎,不斷的敲打。嗚嗚,討厭討厭,她不要啊……
男人任由她打著,仍舊霸道的抱住她,吻得更深更熱烈,用盡先前曾對她做過的方式,盡情吮吻柔嫩的小舌。
這個吻好激烈、好煽情、好……咦,好熟悉?
掙扎不休的身軀緩慢的軟了下來,淚眼汪汪的眼兒緩慢睜開,漸漸浮現狐疑的神色,花穗不再痛扁對方,彎彎的眉兒皺擰著,開始客觀的回憶與比較。
雖然這輩子,吻過的男人只有冷天霽一人,但是她也知道,一個男人的吻不可能如此神似於另一個男人。
更何況,兩者還同樣有著健碩的身軀、結實的胸膛、同樣的氣息與霸道,就連此刻,抵在她柔軟小腹上的灼熱硬物,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熱燙的唇舌緩慢的離開,好不容易結束這一吻,她的眼兒仍瞪得圓圓的。
他看著她沒說話。
花穗瞪著對方瞧,一雙小手悄悄溜出去,探到他的腦後,解開面具的皮繩。
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英俊臉龐,赫然出現在眼前,證實她的猜測。
瞬間,各種情緒蜂擁而來,有喜悅、有釋然、有不敢置信……
還有多得不能再多的憤怒!“你!你嚇我!”花穗狂怒的喊了一聲,像頭被觸怒的小母獅衝進他懷裡,掄起粉拳猛打,這個戴著面具,戲弄她、欺負她的男人,不是別人,壓根兒就是冷天霽!
嗚嗚,打死他打死他,他竟然那麼壞,蒙起臉來戲弄她,剛剛有那麼一刻,她差點以為自己會清白不保。
“不嚇嚇你,讓你有些警惕,下回你不知又要闖出什麼禍。”冷天霽瞪視著她,隨她發洩痛打,小雨似的粉拳,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我哪有闖禍?!”她對著那張俊臉嚷著。
俊臉陰沉,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