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通不成?而隨即所聞所見,更是讓他詫然不已!玉鐲之內,另有一方玄妙的空間,一個身著粉衣的嬌小女子在跳腳喊了起來——
“臭小子!枉我與你有過命的交情,還將一縷殘魂託付,誰想你卻對我之生死漠然不顧!塵子遇人不淑,塵子好命苦哦……”
“……”
“看什麼看?貿然毀我禁制,全無憐花惜玉之心,老友對面不相識,你便是那負心人……”
“……”
“我為你自爆元嬰,為你慨然赴死,此情天高地厚啊!你不能置我不顧,我要出去,我要修煉,我要仙晶,你若不允,你便是忘恩負義的壞小子,臭小子……”
“你是誰……”
那嬌小的魂體儼然便是個女子,還是個美人兒!其眉目神情及指手畫腳的德行,再也熟悉不過!而林一愕然半晌,忽而問了這麼一句。對方稍稍一怔,小臉上怒容頓現,猛地以手掩面痛不欲生地尖叫道:“臭小子!我被你氣死啦……”
林一兀自端詳著手中的玉鐲,輕輕皺了皺眉頭,平靜地說道:“你不是花塵子!還不從實招來……”
那女子緩緩放下掩面的雙手,帶著不盡的茫然哀聲自語:“天吶!我不是花塵子,我是誰……”
林一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說道:“罷了!既然不說,我便將你封在玉鐲中扔進大海……”恰於此時,一道粉紅的細弱光芒在眼前突然一閃,令人猝不及防。他心頭一驚,一個嬌小的人影便已到了識海之中。
“大膽……”
林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本以為那女子的魂體受制於玉鐲中,誰想方才的一番作態,不過是另有企圖。他才要驅動神識將其禁錮,卻遲疑起來。只見那粉色人影離開識海,轉瞬已興沖沖地沉入氣海之中,嘴裡還不停唸叨:“你毀了魂鐲禁制,致使小女子無家可依,不得不另尋棲息之地啊!嘻嘻……”
那小女子的神魂之力,與元嬰後期的修士相仿。此前她受困於玉鐲之中,只因那一層禁制阻擋的緣故?
林一暫且放下心思,留意著體內的動靜。那女子揹著雙手站在氣海之中,好奇地打量著三個盤膝靜坐的元神,驚呼道:“呀!三元神,好威風哦!人家說土狗尚有七條命,你也不差……”
便於此時,三個元神不約而同睜開雙眼,抬手祭出一串法訣。隨之剎那,莫名的威勢籠罩整個氣海,一層禁法瞬間封住了四周。那女子的魂體已無處可逃,猶自驚奇不已地嘆道:“你眸生幻瞳,奇人奇相!一體三修,遠古罕見。而龍威虎勢,魔道天成,更為不凡啊!我當初便看出你小子身懷異稟,果不其然吶……”
林一心念急轉,出聲問道:“你怎會知道幻瞳,而非雙瞳?你究竟是誰……”與此同時,氣海內禁法忽而一動,緊緊將那女子困住。誰料對方並不驚慌,而是眉目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轉而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鼻尖一蹙,嗔道:“壞小子沒良心!幻瞳乃遠古異獸天賦神通,典籍中可查啊!我是誰?我是塵子啊,那個伴你走斷天涯的可憐女子……”
只須催動禁法,便可以瞬間滅了這女子的魂體。而那句走斷天涯的話傳來,使得林一暗暗嘆了一聲。忖思片刻,他輕聲說道:“當年的彩霞客棧中,我用野粟酒灌醉了花塵子。夢囈中,她道出了自己不為人知的過去!在後土仙境兩界山的生死幻境中,我見到了花塵子原來的樣子。那是一個性情內斂不喜張揚的女子!我還知道,她原本該有著凡人安穩的一生,只因有了這玉鐲之後,才莫名其妙地成為修士,並有了令人矚目的修為……”
氣海之中,粉衣女子以手支腮,隔著禁制衝著那三個元神擠眉弄眼,好似根本未將某人的話放在心上。
林一的臉色拉了下來,沉聲說道:“你用一縷殘魂奪舍,使得那可憐的女子踏上仙道,卻又因魂力不濟,這才被我無意中察覺到了破綻。在昊天谷外的危急關頭,你為了自行脫身,不顧那女子的死活,最終自爆元嬰而斷了她的輪迴之路!著實可惡……”
話到此處稍稍一頓,林一帶著幾分寒意說道:“認得我眸中幻瞳與龍嬰元神,識破我天煞鐵棒中的虎魂,你絕非尋常之人!我不會忘了花塵子的情義,卻不能容一個既無誠意且來歷不明的人寄身於氣海之內,對不住了……”
“欺負人……”便在林一牽動體內氣機,即將催動禁法的一剎那,那女子好似突然回過神來,即刻委屈地叫喊道:“怎會沒有誠意?我此般境地,與以身飼虎何異?我就是塵子呀,又何曾騙過你?不過呢……依稀記得有人喚我千塵……”話語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