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什麼東西都讓給自己的好妹妹,符氏很少吝嗇過。因為她從小心氣兒就高,覺得自己聰明漂亮,傲視世人;妹妹比自己稍差,沒那麼聰明(和符二看老六一樣),所以符氏不會和她爭什麼,把喜歡的玩物等讓出去也不會覺得捨不得……
可現在,符氏突然有種感覺,妹妹把原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去了。不對!紹哥兒的心還在自己這裡,自己得不到,但他也不能給別人!他可以娶妻、喜歡各種美妾,但他心底的人只能是自己,不然……不然要怎樣呢?
還有妹妹描述的那些東西,真的有她嘴裡說得那麼玄妙?符氏忍不住思考這些問題……二妹又讓她知道了更多可以想象的東西,蠢蠢欲動的渴望,不過符氏還是很明智的人,懂得取捨和剋制。
於是到第二天早上,符二妹醒了一臉愜意慵懶的微笑時,卻見大姐臉色疲憊蒼白、精神萎靡。符二妹伸了個懶腰,驚訝地說:“大姐,你怎麼氣色不好?”
符氏藉口道:“我們幾年沒一起睡了,早已習慣一個人睡,有人在旁邊睡不好。”
二妹隨口問道:“官家不和大姐同寢?”
符氏:“……”
幸好二妹並不糾纏,又道:“大姐昨天把紹哥兒冷落了,其實他還是很在意大姐的,說你像他的親姐姐一樣。大姐對他好點罷。”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再抱一次
清晨的院子裡降下了一層薄霧,輕描淡寫、卻叫空氣更加溼潤。
臥房裡的符二妹在床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她似乎沒有剛剛出嫁的不適應,身邊還是熟悉的大姐、熟悉的房屋;也不會因成婚當家、就改變她時不時的突發奇想,特別是在親近熟識的人面前。
符二妹笑嘻嘻地悄悄說道:“大姐,你那套黃色的衣裳真好看,只有皇后才能穿吧?能不能讓我試試?”
“你要試就試罷。”符氏慵懶地說,她昨夜沒睡好,仍舊懶在床上。反正是她的妹妹,她一向都是很縱容的。
符二妹聽罷十分高興,遂起床梳妝打扮,真把她姐的黃色袍服和綬帶一起穿在了自個身上,又把頭飾也戴上,坐在梳妝檯面前左看右看,覺得很稀奇。
“我像不像皇后?”符二妹問道。
符氏瞧了一眼,隨口道,“皇后要像你這樣嬉皮笑臉、一看就那麼好欺負,早被別人騎到頭上去了。”
二妹一聽便清了清嗓子,收住笑意,直起背昂起頭,學著姐姐的樣子,帶著點傲氣審視著床上的符氏,說道:“愛卿平身!”
符氏沒好氣地說道:“試過了就脫下來,我沒帶其它能見人的衣服。”
二妹拿起摺疊在櫃子上的紅色襦裙丟了過去:“大姐穿我的……你說我穿著皇后的袍服召見我家夫君,他會不會看錯了人對我膜拜?”
符氏聽到這裡,見二妹興致勃勃的樣子,便穿著中衣下床來打量了她一番,說道:“你不要這麼笑,放鬆有一點點微笑就行了;眼睛別盯著我看,隨意一點,要帶著點輕視……唔,有點像了。”
她一面教二妹,一面輕輕揭開起梳妝檯上的胭脂盒子,在二妹的嘴唇上塗抹。
姐妹倆的相貌很神似,不過符二妹的嘴唇微微上翹有點俏皮,眼神也不太一樣,臉要瘦一點。身材也更緊緻苗條高挑……相比之下,符氏卻顯得豐腴一些。不過那皇后的袍服綬帶很寬大,穿上後身材是看不出來,主要氣質不太像。
符氏一時間也起了玩心,把妹妹打扮了一番,覺得有趣。符氏沒出嫁之前也很天真爛漫又貪玩、不然也和二妹玩不到一起,只不過長大了經歷較多漸漸穩重了;這會一放鬆、心性倒被勾了起來。
二妹更是喜歡胡鬧,這時候八匹馬都拉她不回來,興致勃勃地說:“上次我裝舞姬,他瞧出來了還騙我,戲弄得我團團轉。這回我讓他好看,哼哼。”
符氏聽罷稍一尋思便計上心來,沉吟道:“皇后衣冠畢竟有禮儀規制,被人知道拿來胡鬧不太好……不過隨我出宮的這些人,平時大多都不能親近我、只能遠觀,他們不太可能從細微差別分辨出來。一會兒先把那些宮女奴婢安排在門外,敞著門、離得遠也不要緊,你坐在堂上那些奴婢乍一看肯定不知道是誰。”
“就這麼辦。”二妹十分歡樂。
符氏想了想又道:“只有曹泰,他經常在我身邊出入,肯定很容易把你瞧出來。你到簾子裡去,我把曹泰叫過來,先把他支開……你一會兒儘量少說話,要說也小聲點簡短一些,聲音口氣也不太一樣的。”
雖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