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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墨哈齊接掌墨門,卻始終心事難消。師兄沒了,師父所傳的禁法玉簡隨之遺落而不知去向。而數百上千年過去,九州並未見到禁法的真傳,他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眼下,這仙境中的禁法太過熟悉,與當年師父的親傳毫無二致,墨哈齊又怎會不為此暗暗動容。不過,墨門的禁法,又怎會出現在此處?
墨哈齊不解之時,卻有人已猜到了什麼。松雲散人衝著花塵子輕輕頷首,對方一吐粉舌神sè得意。文玄子卻是衝著自家弟子暗哼了聲,寧遠面呈愧sè,忙垂下頭去。而yīn散人與仲孫達則是互換了眼神,各自不動聲sè。
少頃,墨哈齊已回過神來,轉而衝著兩個弟子問道:“你等之前,可有人進入此地?”對方其中一人躬身答道:“回祖師的話,唯有夏州的林一……不過,這禁法看似相識,卻與弟子所知略有不同,又是為何……?”
聽得這兩人說話,在場眾人皆恍然卻又詫異不已。那個林一不僅有著一體三修的神異,還懂得極難修煉的墨門禁法?
而墨哈齊根本不予分說,大袖子一揮便打斷了對方。非門下親傳弟子,又怎能看出這禁法的玄機!他臉sè變幻個不停,沉吟片刻,忽而轉向眾人,鄭重說道:“雖不知緣由,而那林一身上有我墨門禁法的真傳,乃確鑿無疑!既然有如此淵源,他便算得我門下的半個弟子。為此……”而其話未說完,便有人不樂意地叫道
“墨前輩!林一的身上還有我天道門魔修的真傳呢,師祖,是不是啊……”
松雲散人兩眼一瞪,佯怒道:“怎可無故打斷長輩說話,成何體統?”花塵子忙噤聲不語,還連連拱手以作賠罪狀。他這才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若非塵子提及,我倒是忘了,那小子與我天道門可是淵源不淺吶……”
墨哈齊一怔,才想出聲,又被人再次打斷
“豈止如此?”
公羊禮晃動膀子走了過來,理所當然地接話說道:“林一的妖修煉體之術,許是與我真武門同宗同源……”
見此情形,yīn散人桀桀笑了一聲,拈著稀疏的鬍鬚,與一旁的仲孫達調侃道:“你與林一可有緣分?”對方報以惡笑,振振有詞道:“我與那小子一見如故,誰說不是緣分呢!呵呵!”
墨哈齊的胸口起伏了下,苦著臉看向了其他幾人。聞白子面帶嘲諷,公良贊默不作聲,百里川置身事外。片刻之後,再無人湊熱鬧。他遲疑了下,還是衝著文玄子試探問道:“不知你神州門可有話說?”
文玄子拈鬚淡然一笑,說道:“林道友只是我夏州的一個尋常修士罷了,他與你等有此淵源,我神州門喜聞樂見!”
不遠處的寧遠聽師父如此一說,暗暗錯愕。未幾,他似有所悟。
墨哈齊無奈地搖搖頭,卻不肯示弱地說道:“無論如何,我要尋那林一問個明白,他若真願拜入我門下,任誰都不得相阻……”
“道友所言有理!在林一去向不明之前,誰若與他過不去,便是有意與我幾人作對!”松雲散人不容置疑地附和了一句,又轉向公羊禮,不無曖昧地說道:“公羊道友,你我兩家心裡有數便是……”
公羊禮不置可否地哈哈一笑,而一旁的聞白子卻是暗暗皺起了眉頭……
……
煙雨朦朧之中,一條寬不過兩尺的狹窄石徑之間,林一循階而上。
山路九條,擇一而行。或許,每條路皆可翻越太古山。不過,林一還是用去了兩個多時辰尋遍了九處石徑的所在,並在每一個路口布下了相同的禁法。而其最終的選擇,還是當年聞道子所走的這條道兒……
………【第七百七十八章 天長道遠】………
() 豁然開朗處,依然是雨霧迷濛。那高大的山峰隨之湮沒不見了,朦朧的天光之下,唯有一條丈餘寬的山脊延伸而去,便若一條懸於半空中的天路,神秘而莫測。
這並非太元界的三層,而是太古山的山巔所在。
錯愕之後,林一凝目四望。漫天的細雨,無聲無息而如煙似霧。淡淡的淒涼與冷清隨之湧來,讓人心緒莫名。
林一禁不住長吁了下,眸中多出了幾分清冷之意。再次看向那飄渺的深處,竟是讓人隱隱有了幾分卻塵而去的衝動。他暗暗搖頭,回首看了下來時的石梯,轉而往前緩步踱去。 。 。
半個時辰過去,峰巔的這條路漸漸變窄,漸漸陡峭,並由千丈外斜掠而上,直插虛無。雨中漫步的林一卻是停了下來,眸中幻瞳閃爍。立足所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