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裡,再次譁然。
躺在地上可憐的樓天遠,頓時成了臭不可聞的牛糞,群官驚悚,紛紛遠遠避開,一群人拉著微生博晟,勸道:“皇上,現在情形不明,還是別靠太近為好?”
“各位大人,請讓一讓,各位大人,請讓一讓,讓一讓……”元老太醫費盡氣力,好不容易撥開堵在殿門口的群官,一條老命幾乎去了大半。
元老太醫慢吞吞開啟藥箱,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樓天遠檢查身體情況。
尚書大人默默抹淚,禽獸,一群禽獸哇,居然任由他躺在冰冷冷的地板上……
微生博晟發問:“元太醫,樓尚書他到底什麼情況?看起來病的不輕啊。”
元老太醫道:“回皇上,樓大人身體虛弱,是精神損耗過大的緣故,倒也算不得嚴重,只需好生調養些時日即可。”
微生博晟揮揮手,“來人,將樓尚書抬回樓府。”
兩名內廷侍衛入殿,半拖半抬,把尚書大人弄了出去。
殿內漸漸安靜下來,微生博晟踱著龍步,悠悠歸位,威嚴十足掃視群臣,驀地,嘴角扯開一抹森然笑意。
文武百官只覺毛骨悚然,紛紛低頭,縮脖,努力減少存在感。
微生博晟聲音裡喜氣洋洋,“剛才哪位愛卿說瘟疫來著?”
群官中,有一人淚流滿面,肝腸寸斷。
嘴賤,都怪一時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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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期還未到,西伯侯府的三萬兩黃金,就已經送到四海樓潮音閣,世子陶立博望眼欲穿,卻始終不見車前子神醫現身。
吃早飯時,唐小婉趴在桌邊,精神萎靡,哈欠連天,“小姐,我心情不好,不想去西伯侯府了。”
猥瑣的目光從她平坦的胸前滑過,樓天籟一面喝粥,一面意味深長道:“據說,杜婉秋有一對大……”
登時,唐小婉目眥欲裂,拍桌而起,“老子去弄死她?”
樓天籟咬著勺子,笑眯眯道:“別急嘛,不如先把她的大變沒?”
孃的,要不是她長得實在太水嫩太萌了,喬裝都難以掩飾,樓天籟早就自個兒扮成神醫了。不但能折磨那群賤人娛樂自己,且在西伯侯府,無論是飛揚跋扈氣焰囂張,還是橫行無忌哄哄,那群賤人都得好言相求,這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啊?
不就是胸胸小了點兒麼,有啥值得糾結的?
唐小婉摑掌大喜,“好主意啊?”
換上男裝,用藥物稍微改變膚色和聲音,再粘上兩撇猥瑣的小鬍子,準備妥當,與白芨和白芍偷偷溜出樓府。
西伯侯夫人的臉色比之前要好很多,兒子傷勢漸漸好轉,她也就放心了。至於那個兒媳婦麼,好也罷歹也罷,終究只是個外人,她才懶得管。
陶立博滿眼血絲,神情憔悴,顯然這些天,倍受煎熬。
再次見到唐小婉,西伯侯夫人滿面笑容,極是客氣,就跟見了她親爹似的,“神醫不愧是神醫,經過您的妙手醫治,邦兒的情形好很多了,想來很快就會痊癒罷。您不知道,這些天,饒太醫每回過來,都嘖嘖稱奇……”
到臥室門口,唐小婉徑自進去,白芨停下腳步,目中無人的道:“還是老規矩,我家先生幹活的時候,不喜有人在屋裡干擾。”
“是是是,都聽神醫的。”西伯侯夫人對唐小婉的本事信服不已,當即將丫鬟婆子們都喚了出來。
白芨提醒道:“夫人,請做好心理準備,這一次,三少爺要忍受的痛苦,要比上次重的多。”因為這一次,唐小婉的心情著實不好。並且,她和白芍也手癢了。
西伯侯夫人驚得用帕子捂住了嘴,“神醫啊,請手下留情。”
唐小婉的聲音從室內傳出,“手下留情倒也容易,還省了老子不少力氣,只是,若你兒子今後有個什麼腿軟腳痠手抖走路摔跤吃飯跌碗之類的情況,到時候可千萬別說是老子醫治的,平白的毀了老子的宣告……”
“這……”西伯侯夫人遲疑道:“饒太醫說,邦兒恢復的很好,只要繼續用藥……”
唐小婉不爽了,“胡太醫說?既然胡太醫有大本事,當初為何要請老子來治?”
“神醫莫怪神醫莫怪?”饒太醫與車前子神醫比較起來,自然是車前子神醫棋高一著,西伯侯夫人咬咬牙,“但憑神醫做主就是。”西伯侯夫人心想,神醫與咱西伯侯府無仇無怨,定不是故意為難邦兒,想必真有必要。
於是,一遍遍拍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