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份疼惜。
“你不懂就別亂說。”雷夫人真的會被氣死。看來她兒子的笨是有原因的,連老子的腦袋都轉不過來,兒子又能聰明到哪裡去?
“我……”雷老爺聳聳肩,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過。他真的不懂。
“爹、娘,寒竹當然願意學,畢竟寒竹已入了門,早一點明白也是好的。”寒竹不想看他們夫妻因為她的事而有什麼不愉快,連忙出聲說。
不知怎麼的,她發現自己竟有些喜歡這兩個看來極易相處的公婆。
雷翔宇伸了伸懶腰,或許是那“玉梨淚”本就是後勁極強的酒,加以溫過之後又增強了酒氣;也或許是他多喝了幾杯——因為寒意。
他不曾記得自己是何時睡著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沒有概念現下是何時辰。
該死!他一向不是個易醉酒的人。
“你醒了?”柳綿綿一看他有了動靜,便立刻趨身向前,手中拿著熱毛巾,小心的為他輕輕擦拭。
“現在是什麼時分了?”他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希望他沒有睡過頭才好,新婚之夜出來玩樂是一回事,徹夜不歸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出來玩樂只不過流言傳得難聽些,沒憑沒據的,兩三天就無影無蹤了,可在這過夜就不一樣了。
柳綿綿抿了一下嘴後,小心的看著雷翔宇說:“晌午時分了。”
“什麼!?你怎麼沒有喚醒我?”雷翔宇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睡得這麼久。
醒來時竟已晌午,這外面的話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
一定很難聽吧!寒竹成了個新婚夜就獨守空閨的女子,眾人自是很難不做無聊的聯想,是不是她有問題……不知怎麼的,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想法。
“因為你睡得太沉……所以……所以……”說著,柳綿綿竟眼眶泛紅。
雷翔宇眉頭皺得更深了,可他一向不是個愛惹女人哭的男人,只得放柔了口氣道:“別哭了!是我不好,只是一時心急,所以口氣重了些。”
“你對她還是很在意?”她緊緊的打量著雷翔宇。
“怎麼可能!?”他連忙搖頭否定,“我只是不希望有太多的謠言困擾,而且讓一個女人遭受這種事和質疑,一向不是我雷翔宇的行事原則。”“哦!”柳綿綿低垂著頭輕聲應道,眼中閃過一絲狡獪。
其實是她在那玉梨淚中加了“七里迷魂散”,這是青樓中老鴇常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姑娘所用的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吃了之後,便失去知覺的睡上好一陣子。
她知道雷翔宇若徹夜不歸會造成多大的風波,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向所有的人宣示——雷翔宇的心還是屬於她的。而另一方面,若能激走那姓年的女人是再好不過。
雷翔宇一點也沒有發現柳綿綿眼中的得意神情,看她低垂著頭,還以為他方才的語氣太重了。
“是我自己的錯,這不能怪你,你就別自責了。”雷翔宇起身讓柳綿綿幫他整好了衣著,由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去買些你愛的東西。”
柳綿綿不愛從他手中接過這些,寧願他給的是承諾。可她也知道她若執意反對,便會一如那些只想要承諾,而不要錢財的女人一般,再也見不到他。
對女人來說,除了承諾之外,他一向是非常大方的。
點了點頭,她收了下來,用一種乞憐的口吻說:“你會再來吧?”
“當然!”他輕拍了一下她的臉頰。可不知道為什麼,腦中浮現的卻是寒竹那絕美而清冷的容顏。
“你怎麼了?”柳綿綿不明白他的恍惚是為了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會兒我回去,我娘不知會在我耳邊叫上多久?”雷翔宇隨口說了個藉口,不再多做停留的轉身便走。
他知道他娘對寒竹可是愛到了心坎裡,打她看過了年寒竹之後,她不知在他耳邊嘀咕過多少回有關寒竹的事,聽得他耳朵差點沒長繭;一旦知道寒竹將入他們雷家的門,他娘只差沒謝天謝地謝祖先。
這會兒,他這個獨生兒子在她眼中的地位,早遠遠不如那外面娶回來的寒竹了。
思緒方落,雷霆山莊已在眼前,他輕嘆了一聲,接受懲罰的時刻到了。他一入門,六十多歲的雷總管急奔上前,“少爺,你終於回來了,夫人已經快氣瘋了,她要你一回來就立刻到大廳去找她。”
“勝伯,我娘是不是很生氣?”雷翔宇扮了個鬼臉。
說真的,要他說自己不擔心是騙人的,他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