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如同小孩惟恐別人搶了自己寶貝的樣子讓幾個老頭哈哈大笑,
“已經被我們看到了還藏,用得著麼?”林千習笑著說道,“就知道你這老傢伙回來連協會都不去,肯定是藏了什麼寶貝,果然,拿出來讓我們看下吧。”
孔儒神色略顯尷尬,知道現在不可能再藏起來,伸手把畫放在書桌上,“你們幾個可要小心點,這可是別人借我欣賞的。”
林千習聽了罵道,“好個姓孔的,我們是做什麼的,能弄壞你的畫,看你寶貝的像是沒見過畫一樣,連當初拿故宮博物院的鎮宮之寶也沒這麼寶貝過,”
孔儒聽了一邊展畫一邊說道,“等你們看了就知道因為什麼了,”
幾人眼光凝聚在孔儒展開的畫卷上,頓感一震,只見一個黃衣女子隨著畫卷的展開慢慢現出眼前,幾人不自主的移動到了畫的正前方,林千習作為書畫協會的泰斗,對人物繪畫的研究比之孔儒更高一分,此時他看著畫像只覺得像是雕刻上去的,而不是畫在上面,衣服上的起伏的褶皺,微微飄拂的髮絲,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真人。
好像為了驗證是否是雕刻其上,林千習幾人的手竟然同時緩緩想去觸控,孔儒一直在旁邊小心的看著,見幾人忘神,連忙咳了一聲,伸手擋開幾人,“注意帶上手套再去觸控,”
幾人聽了連忙拿起旁邊的薄膜手套帶上,伸手去驗證心中所想,儘管他們也知道不可能是雕刻上去的,但如果他們不能親手去驗證一下,他們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
“真的,這是真的畫上去的,怎麼可能,用什麼手法能把人物和背景的立體感表現的這麼強烈。”林千習不可思議的說道,王墨文幾人一臉讚歎,他更關注的是旁邊的題詞,那手令人看了就覺得飄逸瀟灑的字型。王墨文是什麼人,如果說當今有人精通楷、隸、行、草、篆五種字型,那麼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王墨文,他從小練字,至今六十多年每天都無間斷,在他二十歲時自己把名字改為墨文。
但此刻王墨文卻自嘆遠遠不如,這幅字表面應該算是行書,但給人的感覺卻是草書的飄蕩不羈,字中流露的意境異常強烈,簡單說來這幅字把書寫人狂傲不羈,瀟灑寫意的性格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房間裡一時間無人說話,只留下幾人呼吸的聲音。
孔儒見了,笑著問道,“怎麼樣?比之故宮的那幅《韓熙載夜宴圖》如何,”
王墨文突然一把抓住孔儒的胳膊,“老孔,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了,你就把這幅畫讓給我吧,我拿我珍藏多年的書法作品和你換,歐陽詢的《九成宮》和你換,再加一幅《秋深帖》。”
孔儒還沒回話,林千習馬上接著說道,“老王,你太不厚道了,這是幅畫,要換也是我換,老孔,我家那些收藏隨你挑,只要你願意把這幅畫給我,”
一時間書房中熱鬧非凡,這裡的幾人都與書畫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哪個沒有幾幅珍品。孔儒聽得頭大,“停下,都停下,剛才我就說過,這幅畫不是我的,只是別人借我而已,”
“誰的?”幾人同時問道,房間瞬間安靜,孔儒衝畫上的落款點點,沒有說話。
幾人回過神來,“老孔,這楚字是哪位名家,我怎麼沒聽說過有這麼一位?是古代哪個名家的作品?”幾人連忙問道,
孔儒輕輕一笑,“是什麼時候的作品,難道你們幾位會分辨不出來麼?”
幾人聽了大吃一驚,他們是做什麼的,一生都在鑽研這些,怎麼可能分別不出,只是不敢相信現在有人能畫出如此神奇之畫,“這不太可能吧,難道是哪個不知名的大家,可古畫的筆法,技巧很多都已經失傳,”
“前一段你們不是打電話向我詢問一個少年麼?這就是他的作品,”孔儒淡淡說道,
“你說什麼?就是前一段文學報上說的那個少年,那個讓你自嘆不如的年輕人?”這訊息對他們的震撼比之桌上的那幅畫更令他們吃驚,他們當時也有詢問過孔儒,但口說無憑,他們也只是認為那少年很難得而已。但現在,幾人看看桌子上的畫,帶著疑問又看了看一旁的孔儒。
孔儒點了點頭,林千習得到確認,嘴裡叫道,“這不可能吧,二十左右的少年能有如此成就,不可能,難以置信,”他們鑽研了一輩子,清楚的知道想要對書畫這樣很多東西失傳的技藝有所成就有多困難,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縱然天縱奇才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的。
孔儒見他們難以置信,開口說道,“雖然難以置信,但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我當初見到又如何會相信,不過知道他的經歷後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