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尋影搖搖頭說道:“世間兩全之事實在太少,做與不做都是一種決定,我們只需挑選一個自己覺得正確的方法就足夠了”。
她並沒有阻攔或者贊同楚邪的做法,因為楚邪卻看望數月不見地林千習和王墨文,也是理所當然,二人此番做出這樣的決定,人人都可以想象兩個人心中要經受多少煎熬。這種煎熬不是為了那些流言蜚語,而是做出這個決定,他們心中的痛實在無法言語。對於書畫的喜愛,對於博物館的情意,他們幾十年來在裡面傾注了太多的心血。若不是失望之極,又如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此時此刻,作為他們極為關注的楚邪,在情在理也要去看望一下。
楚邪看向容紗,說道:“容小姐。綠竹林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如果有什麼疑問,儘可以等到我回來再說。不管如何,一定要嚴格按照我所做的規劃去做”。
對於綠竹林那裡地建造,是楚邪心中最大的事情,容不得半分粗心大意,那裡可以說得上是楚邪的一種心靈寄託,是故園地所在,同時也是郭姐姐的家園,雖然不能完全恢復到宋時的風貌,但楚邪也要為郭姐姐同時也是為自己尋一塊安身所在。
沈尋影搖搖頭,對楚邪說道:“我就留在這裡陪紗紗吧,你帶著寧寧也不方便,這裡的事情有我來照看著,你也可以放心些”,
楚邪微微一怔,想了一下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在他心中雖然從和郭姐姐重逢以後,就打算再也不與她分離,但現在事情也比較亂,還有寧寧跟著,再者容紗也是沈尋影的朋友,自己前去北京應該也就一天地時間,不會發生什麼樣地事情。
楚邪辦事向來迅速,一旦有所決定,如果還做拖拉,純粹是平白給自己增添心事罷了。所以下午三點左右,楚邪就走下了飛機,來到北京。
在來此之前,並沒有與誰打過招呼,不管是對孔儒還是對林千習或者王墨文他們打招呼,都是徒增麻煩,來就是來了,還麻煩人家來接麼?
因為楚邪從來沒去過林千習或者王墨文家,只有對孔儒家比較熟悉,所以楚邪出了機場直接趕往了孔儒家。
誰知道到了孔儒家的小區門口,楚邪被攔在了門外,這個小區是屬於高檔小區,保安措施很嚴,楚邪前幾次到這裡都是直接跟著孔儒來地,自然可以出入自由,而現在一個人要進去,保安自然不讓。
這樣的事情,楚邪也沒什麼氣生,只好拿出幾個月沒用的手機,開啟,幸好來之前因為沈尋影的關係,充了一次電,不至於沒電。
這一開啟,呵,把楚邪嚇了一跳,光是未接電話都有將近三十個,簡訊和不知多少,楚邪無奈的笑了笑,這手機號碼也就林緋兒和沈尋影清楚,這幾個月來事情太慢,楚邪更沒用過手機,而最近又與郭姐姐重逢,自然一時間也把林緋兒經常聯絡自己的事情給忘記了。
現在並不是處理林緋兒的事情的時候,楚邪伸手撥了孔儒家中的號碼。他的記憶本就不尋常,對於一些刻意記下的東西,更是過目不忘,孔儒家地號碼自然也清楚。
電話剛一接通,裡面就響起了一個慈祥的聲音,“喂,是哪位呀?”
聽到聲音,楚邪心中頓時有數,接電話的不用說就是孔儒的老伴趙月英了。當下說道:“趙奶奶,是我,楚邪”,
“誰?啊!小楚,你是小楚?”趙月英剛聽到楚邪說話,一時間沒回過來勁。隨即帶著一腔驚喜,重複的問道,
楚邪聽了她話中的驚喜。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暖意,從認識到現在,孔儒對自己的看重、幫助自然不用多說,而趙月英更不比孔儒差,對楚邪完全是當成了自己的子女看待,幾次前去孔家,當真是百般照顧。
現在聽到趙月英的聲音,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點點頭說道:“是我,楚邪”。
“小楚呀,你終於捨得打電話了,都兩三個月了。從上次離開,連信也沒,你怎麼就不打個電話呢?嗨,看我,人老糊塗了。打電話來了。我還嗦這些幹嘛?小楚你現在在哪?什麼時間來北京讓我看看”,趙月英話中帶著萬分欣喜。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對楚邪她可是喜歡的很,不但因為楚邪文采出眾,更因為楚邪比現在的那些年輕人好的太多了。人越老,越是看不慣現在都市裡的年輕人的為人處事,楚邪地性格在她的眼中是太過耿直,愛恨分明,從不掩飾,也從不虛偽待人,這樣的性格深得趙月英看重。
不但如此,趙月英還想著把楚邪和自己地孫女撮合在一起,孫女的心意她早就看透,一顆心可以說完全放在了楚邪身上,但楚邪卻讓趙月英擔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