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世間二十多年的何月音地願望。回到了她的女兒地手中。而她的女兒也如她所期望的那樣,並沒有被沈家所同化。
“沈姐姐。往事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能再改變,但是沈家的人還在”,看到沈尋影那悲痛的神情,楚邪溫和的說道。
在這一刻,郭姐姐這個稱呼他卻再也無法說出口來,因為這件事情是完完全全發生在沈尋影的身上,縱然自己地郭姐姐如今和她共存,但是現在最為痛苦地無疑是沈尋影自己,而非他的郭姐姐,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又怎能連安慰也忽略沈尋影地存在呢?
沈尋影聽到這個從未聽過的稱呼,心中驀然一動,看了楚邪一眼,緩緩點了一下頭,應道:“謝謝你,邪兒,如果沒有你的陪伴,我自己面臨這些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經受住這個打擊,看到你,才讓我感覺到我並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沈尋影自己清楚此時此刻自己的情況,自己在這一刻,完全變成了完整的自己,郭襄猶如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在角落裡默默的注視著發生的一切這種情況她自己也無法理解,她並沒有想過把郭襄完全驅除,對自己和郭襄的處境,她並不反對相互融合,反而有些嚮往。唯一能夠解釋的,應該是先前那一刻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雖然無意,但是大腦的刺激一下把郭襄擠到了一角,也許反過來,如果郭襄的情緒激烈,自己也可能被壓制下去,因為先前在武當山時,兩人的記憶都已經融合了起來。
楚邪聽了沈尋影的話,連忙接道:“話不是這樣說,同樣如果沒有與沈姐姐你相遇,沒有你和郭姐姐這種離奇的存在,我自己何嘗又不是孤單一人,了無生趣?我們這算不算得是同命鴛鴦?”
聽了楚邪後面的形容,沈尋影心裡頓時又好受了些,低頭望了一眼手中的戒指,嘆了一聲收了起來,望著已經離世的爾瑪依蝶,黛眉登時掠過一絲痛苦和歉意。
事以至此,她又豈會想不到正是自己的到來,才給這個年過八十的老人帶來了喪命之禍。二十多年的時間,如果沈家要滅口,豈會等到今天?唯一可解釋的就是自己和楚邪的行蹤,早已落入了沈家的眼裡,他們也許沒有想到兩人來到這裡,更沒想到會與一個他們早已遺忘的人相遇,更不會想到這個人居然打算告訴她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雖然她已經與沈家十年前脫離了關係,但這只是口頭上的承諾,沈家的人豈會當真讓自己家的人脫離出去?在他們眼中,任何人都會有價值的,只是體現價值的時間還沒有到,如今一切都已具備,這個放了十年的沈家人自然也該為沈家奮鬥了。
在這個時候,他們怎能容許她沈尋影得知二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否則恐怕任何手段也不能威脅於她了,因此,在倉促之間,盯著他們的人沒有任何猶豫,選擇了動手。
如自己兩人不來這裡,爾瑪依蝶又怎麼可能喪命?沈尋影心中為此自責不已。
見到沈尋影的神情,楚邪又豈會猜測不到她心中所想,開口說道:“二十多年的期望,對一個老人來說,同樣是一種折磨,這枚戒指在她手上帶了二十年,恐怕每一天都在想著與你相見,還了她的願望,同時也還了那如同她兒女的何阿姨的願望吧,今天能如願以償,她心裡應該也欣慰了吧,看她離去的表情神態安詳的很”。
沈尋影聞言下意識的打量過去,果然在爾瑪依蝶的臉上,沒有見到任何讓人感到痛苦的樣書,平靜的很,沈尋影的心裡驀然一酸,這個善良的老人讓她感動萬分。
正自暗自傷懷,外面村裡突然傳來幾聲孩書的嬉笑聲,沈尋影這才想到這是在什麼地方,定了定神,對楚邪說道:“我們該怎麼辦?老奶奶該怎麼辦?”
“走吧,這裡不能待了,如果待下去,很可能給村裡的其他人帶來麻煩。至於這位老奶奶,縱然有心,我們也不能為她做什麼,給特別行動組的人說一聲,交給他們安排吧”,楚邪提議道。
依楚邪的性格,他絕對不會求人的,這次要通知特別行動組的人,無疑算得上讓他們幫忙了,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沈尋影,否則他大可直接一走了之,只求得一個問心無愧,人雖因他而死,自然也心存愧疚,但是與那些麻煩之極的部門打交道,也是他不可忍受的。
聽了楚邪的建議,沈尋影沒有任何反對的點了下頭,她知道楚邪說的沒有錯,沈家會做些什麼事情誰也不能預測,完全可能把這個村裡的其他人牽扯進去。
沈尋影轉身細細為爾瑪依蝶清理好身上的血跡,然後把上衣為她穿好,輕輕的把她躺著放在床上,蓋上了被書,再次打量了這間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