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楚邪說話,旁邊的沈尋影就開口平靜的對那李永名說道,眼睛微微掃視了他一眼。
李永名聽了一怔,看向沈尋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驚豔之感,眼前的女子相貌自然不用說,而且言行舉止間流露出一股雍容大度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自慚形穢。
李永名不敢大意,有時候下面的無名小卒可以放手做的事情,他們這些當官的人卻不能隨便做,像這種大陸的來客,若是一般的小警察,就算言語中得罪幾分也沒什麼,但如李永名這樣的人卻不會去隨便得罪人,因為他也算得上有幾分有頭臉的人,若對方在大陸上頗有身份,想要整自己也不是難事,相對來說卻沒人和小警察計較。
“這位小姐,我們有證據證實楚先生的確和一件案子有關。按照法律應當讓他去警局協助調查。如果小姐心中有所不滿,可以向警署的領導詢問,請不要讓我們為難”,李永名臉上顯出幾分難色,對沈尋影說道。
他的這番話是說他來這裡是遵照著法律章程來辦事的,就算對楚邪造成了什麼影響。和他也沒什麼關係,而且又向沈尋影提出可以給警署地上面領導詢問。這話中之意已經非常明顯,如果楚邪和沈尋影有背景而不想去警局,可以打電話給警署管事地人,若是領導允許了,他李永名自然也就不會再讓楚邪去警局了。
從這番話中。就可以看出,這個李永名實在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不過澳門的確和大陸有著很大的不同,想要在警察這一行混出頭,自然不能只會查案,很多時候為人處事比查案要重要得多。
“郭姐姐,無需和他們多說,沒有人配讓你出言請求,事情是邪兒招惹的。邪兒自然能夠處理”,楚邪看到沈尋影為了自己招惹的事情。而好言與那警官相談,他豈能忍受。
二十年來,他只有求過別人一件事,那就是前不久在美國時,從那個黑暗公會地冰山查理口中聽到沈尋影的訊息時。為了儘快回國而才請對方幫忙。除此之外。就連自己的師傅和郭姐姐,他楚邪也從來沒有請求過什麼事情。現在聽到郭姐姐為自己的事情。和對方相談,雖然算不上請求,但在他心中,半分也不能讓沈尋影受到委屈。
聽了楚邪的話,沈尋影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你呀”,
搖搖頭看向李永名說道:“李警官,不管你們這次來是請還是強行,我們都沒有興趣和你去什麼警局之中。縱然邪兒他傷害了什麼人,那也是對方咎由自取,邪兒雖然行事有幾分無忌,卻從來不會無辜生事,所以你們還是莫要打擾我們地行程了”。
這番話說的爽直而利落,話中更含著幾分威嚴和決然,而且還是出自一個美貌的女子之口,頓時讓聽見的人為之側目。
李永名的心中跳了一跳,定下心神搖搖頭說道:“這位小姐,這話說得並不對,雖然那名男子不是什麼好人,但法律就是用來約束人們的行為的,若因為對方不是好人,就可以隨意傷害,那要法律還做什麼,我們並不是認定楚先生犯什麼罪了,只是請他去調查一下”。若是其他人,李永名哪裡還會這般有耐心與對方墨跡,不管對方是對是錯,直接先帶到警局再說,反正這是上面交代的。但面前地女子卻不同,當了近十年有餘的警察,無論經驗還是感覺都異常豐富,這名女子肯定不是普通富豪家地女子,只有那種真正的大家才能養成如眼前這名女子的氣質。而同樣,那個楚邪同樣極為不凡,面對這樣兩個人,如果能夠和平解決,他李永名絕對不會隨便動手。
伸手示意楚邪不要插口,沈尋影黛眉一掀:“如若李警官執意要邪兒隨你們去警局,那我就陪邪兒去一趟,不過到時我怕李警官會後悔不已”,
這番話說的讓一旁的楚邪也有幾分疑惑,聽沈尋影話中之意,她很有背景,對於沈尋影地現代家世,楚邪從來沒有過問過,因為在他心中,沈尋影雖然和自己地郭姐姐是同一個人,但郭姐姐的卻是從數月前才影響到沈尋影地思想。在那之前的事情與郭姐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而且沈尋影自己沒有說,楚邪也從來沒想著去過問。
那名李警官臉色更是一變,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處理,這名女子言語中隱隱含著幾分警告的意思,而且最後一句說的這般輕鬆,更讓他不敢忽視。若是一般女子說這樣的話,他最多也只是一笑而過,肯定不會當一回事,而眼前不管是楚邪還是這名女子,言行舉止明顯不是尋常人,自己更是從未見過這般帶著幾分猶如世外之人的氣息,就連中間那名小女孩,也沒有露出過半分怯意,這樣足以讓他不敢輕易動手。
旁邊被沈尋影攔著的楚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