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令人擔憂了。
這樣想來,目光頓時變得凜冽,如同冬日的寒冰,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蘇家,你也不必去了,省的壞了我的事!”
無慮從未見過這般的無憂,小臉蒼白,結結巴巴,。戰戰兢兢的答道: “大姐,我…我…”
無憂冷笑了幾聲,灼灼的盯著她:“大家門裡的後院。可比的上戰場。雖不見刀光劍影,卻也是稍有不慎就丟了性命,你這般,怕是丟了性命也不知道為甚?”
“大姐…”無慮委屈的咬著唇,她沒想到無憂會這般不留情面,嚴厲異常:大姐從來沒有這般犀利的和她說過話。
也不明白,為何大姐今日會和她說起這些,瀰漫著水霧的眼睛委屈的仰視著自己的大姐。
無憂眉眼不動。面上沒有一絲好顏,”眼底泛著清冷決絕的光芒,“若是想不明白。就不要再叫我大姐?”
無慮眼中有淚,不住哽咽,雙肩劇烈抖動,小臉花成了一片,卻咬著唇不讓她落下,低下頭。
無憂也不理她,徑自冷冷地看著她。
半響過後,無慮卻倏然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著無憂:“大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無慮或許不是一個會隱藏自己情緒的高手,但絕對不笨,想著前後無憂態度的反差。心中就有了幾分猜測。
“沒什麼?”無憂轉身不再看她,“今日只是說你的事。”
無慮見她說得輕描淡寫,似是漫不經心,實則蘊含著無限的隱忍,心下大慌:“大姐,母親去了,你就是我和無悔的主心骨,大姐,你可要保重身子。”
無慮心中泛起驚濤駭浪,越想越覺得後怕:“大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急反而心定,說起話來也利落不少。
“真的沒事。你多想了。”無憂沒想到無慮會瞧出她的心事的,到底是姐妹連心,什麼都瞞不了她。
無慮細看著她神色,心裡攪成一團亂麻,臉色一變再變,“你瞞不了我。”
無憂輕輕一嘆,拿起帕子,替她擦拭眼淚,柔聲細語的說道:“無慮,你心思縝密,做事謹慎,卻到底年幼,面上藏不住話,姐姐總不至於一輩子跟著你,有些事情你自己要學著點才是,畢竟以後,你進了別人家的門,那也是要當家作主的人。姐姐今日點醒你,就是怕你回了蘇家,露出什麼破綻,反而被人鑽了空子,那母親的仇再想報就困難了。”
無慮心頭雖然不太相信無憂所言,卻也覺得無憂之言甚有道理,整個人就依偎進了無憂的話裡,帶著鼻音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大姐。以後若是無慮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你儘管說,儘管打,就是不要再嚇無慮了。”剛剛大姐的樣子真的將她嚇壞了,就似擔心什麼來不及的急切,她已經沒有母親了,千萬再不能讓大姐有什麼了。
果然是聰慧敏感的孩子,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聞出味。
無憂暗暗嘆了口氣,若是再有別路可走,她也不願過早的挑破,無慮畢竟養在深閨,說這些顯得過早了一些,但是無慮以後總是要嫁人的,而且以蘇老爺的脾性,尋常人家怕是入不了他的眼,只怕無憂還是要入大宅門的,哪個世家不是勾心鬥角,你爭我鬥,若是有一天皇帝真對她動了殺心,怕是相府也護不住她,而無慮多少會受到她的牽連,只怕再大宅門裡的日子會不好過,到時她若是再這般喜形於色,怕是遇上什麼奸詐之輩,估計那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與其日後讓她傷心傷肺,不如現在自己就多留點心思教導一番,有時候,男人是指望不上的。唯有自己倚靠自己,才能有一線希望。
無憂撫弄著無慮的頭髮,有些事。藏著掖著反倒不好,嘆道:“姐姐瞧你,也是個眼亮的,只是有時候不太經事,容易被人利用了去,無慮,當我們除了悲傷,無法可想的時候,我們要微笑,只有微笑才是掩飾自己的最好方法。”
“母親的離去,我們心痛,我們難受,我們甚至痛不欲生,而這些都是仇人希望看到的,所以我們要把那份痛,那份恨,藏在心底最深處,無人的時候獨自品嚐,面對仇人,我們要笑,要壓抑心頭的那份痛,那份恨,隱忍著,直到尋到最好的時機,然後給敵人最沉重,最致命的打擊。”
“無慮,藏起你現在的這張臉,這張真實的臉。蘇家那麼骯髒的地方。容不下你這張真實的臉。”
無慮眼中的光亮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大姐,難道要一輩子都要帶著面具過日子嗎?”
“不用!”無悔站在門前。一張略顯稚嫩的小臉,顯得嚴肅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