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心中其實是不以為然的,貼身的丫頭也不過是個奴才,蘇無憂卻將她們當成手心裡的寶,先不說平時的吃穿用度幾乎可以媲美大家的小姐,到了此時此刻還將她們看的比自己的命重要,還真的愚蠢!
文氏心中不以為然,面上卻很開心,只要有弱點就好,她笑著看向幾個丫頭:“若不是你們出言提醒,我還把你們幾個丫頭給忘了,也是,我真是糊塗,大小姐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身嬌肉貴,我怎麼能慢待呢?還不給我好好的伺候起來。”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婆子丫頭們就上前對著她們廝打起來,以洩了心頭的嫉妒:大家都是做人奴才的,為何她們幾人就如珠如寶的被主子捧在手心裡,而她們卻要忍受主子的打罵,她們不甘心,所以手下的動作都絲毫沒有容情,全無章法,又是踢又是打,四個丫頭也是倔強的性子,硬是一句痛都沒叫出來,只是心中都在想著,還好,還好,五夫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小姐就可以少受點了。
無憂急的掙扎開來:“住手,住手,你要對付的人是我,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就好了,何必為難幾個丫頭?”
無憂知道不管雲黛,杜鵑或是紅袖,綠如,今日所受的苦都是因為她,她們跟著她,整日裡擔驚受怕,今天更是不知道會落得什麼下場,她實在是不想她們因為她在遭受什麼了,剛剛她們拼命的叩頭之時,她隱忍著不開口就是不想讓文氏注意到她們,誰知道這幾個丫頭,卻為了不讓她繼續受罪,自己倒開口了。
“既然大小姐都發話了,你們給我賣力點伺候這。”文氏臉上的笑意,如毒蛇吐杏一般。無憂的痛,無憂的疼,無憂的掙扎,無憂的難過,她看在眼裡都會她覺得痛快。
她對無憂以及她身邊的人都含著巨大的嫉妒,巨大的仇恨:為什麼蘇無憂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什麼這些丫頭遇見了蘇無憂可以穿金戴銀,過的如同大宅門裡的小姐,而她遇見蘇無憂卻要做妾,忍受著其他小妾的欺辱,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今天又怎麼會放過這些人。
無憂聽著文氏的話,心中就明白了她的心思,看著身邊的丫頭被打的面目全非,卻還是嚷著不讓她去求文氏,這讓她隱忍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她不怕身體的疼痛,她可以忍,不論文氏怎麼對付她,她都能忍,可是這些丫頭,她心中的親人,她們如此的遭罪,她卻無法忍了。
瞧著婆子丫頭們落在幾個丫頭身上的拳腳越來越重,無憂再也顧不得拖延時間了,她認為她已經忍到極限了,她也認為拖到此時已經足夠久的了。
無憂決定不要再忍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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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的晚點了,昨天坐車回上海,累了,所以今天晚點了,不過今天開始正常半夜更新。
第九十七章 英雄來救美
無憂瞧著雲黛她們被打,心痛的如同人拿著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著,絲絲連著血肉。
她無法在忍受下去了,無憂的因為要強忍著疼痛不能撥出口來,舌尖早已被咬破,口中的蘊藏著鮮血,濃厚的血腥味包圍在口中,無憂雙眸一瞪,對著文氏那張笑得得意的臉,閃過一絲凌厲,她身子一弓,用頭狠狠地撞在文氏的肚子上:孕婦的肚子總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此刻無憂顧不得什麼仁慈,有時候你對敵人的仁慈會變成一把銳利的刀,到最後受傷的人會是你自己。
文氏猝不及防之下,被無憂撞了一個正著,肚子立刻隱隱痛了起來,心頭立馬惱怒起來,卻又聽見無憂出口罵她:“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破落戶兒,在我的面前擺什麼譜,你可別忘了,我手中的東西。”
文氏原本還有點惱怒,卻在聽了這話以後哈哈大笑起來:“大小姐,你還是真的天真,你以為那東西我還在乎嗎?”
無憂臉色一沉,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更明顯了:文氏定是有了什麼歹毒的計謀,她根本就不怕她手中的那張賣身契,或是她是以為那張賣身契,自己都不會拿出來了——這會是什麼情景拿不出來的人:死人。
無憂心頭更加的沉重,難道今天她真的要這樣了?
文氏一直不敢喝無憂叫陣,就是因為她的賣身契還在無憂的手裡,不過今天她會這麼做,就是不再忌憚那張賣身契。
她到底憑藉著什麼?
文氏想到今天以後,那張賣身契將會永遠不見天光,她的心情暢快了一些:因為她可以肯定,無憂以後再也想不出來那張賣身契被她藏在了哪裡,因為她根本就不能再開口說話了,不單不能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