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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動坦白,於是微笑說道:“皇帝舅舅太高看我了,我昨日聽說這鹹安城有一個忘憂茶樓,這‘忘憂’二字讓我想起家鄉,但我怕這茶樓真是我爹開的,怎麼可以讓您老人家知道呢,所以我就使了點小計謀,甩開了暗衛,對不住,對不住!”

秦柯聽她寥寥數語,四兩撥千斤,真是巧舌如簧,他目光越過他,不願再瞧她的鎮定自若,那讓他想起燕重垚。他說道:“原來如此,結果呢?結果如何?”

“結果,我趕到忘憂茶樓,卻沒人,茶樓已歇業多天了,旁邊的人說老闆出去進貨,也不知得多久才會回來。”燕洛雪滿臉遺憾,不似作偽。

秦柯也微覺遺憾,他雖知道燕洛雪的話未必是真,也不能深問下去,問也是徒勞。他推說倦了,起身走了出去。他傳喚周化風,吩咐他派人暗訪那個忘憂茶樓,所獲資訊與燕洛雪所說一致,只一樣令他不大放心,這茶樓老闆竟姓“明”,姓什麼不好,為何單單姓“明”?是燕重垚故意不加雕飾去人心疑,還是這茶樓真與燕重垚毫無瓜葛?他吩咐人暗中監視茶樓。

秦柯走後,秦慕蕭仍靜靜看著未下完的那盤棋,不看燕洛雪,燕洛雪過來坐在他對面,說道:“你不理我了嗎?”

秦慕蕭手裡把玩著一枚黑色棋子,說道:“是你有事瞞著我才對。”仍沒有看燕洛雪。

燕洛雪起身伸手搶下那枚棋子,著急說道:“我沒有想瞞你,你那邊已經夠你受了,我這邊又沒一定,另外你還被看得死死地,告訴你豈不容易露餡?”

“你這就沒露餡?他已經懷疑了。”秦慕蕭抬眸盯著燕洛雪。燕洛雪心中打了個突,秦慕蕭此時眼神好銳利,鷹眼一般。

“他懷疑也沒用,我爹和我娘他絕找不到。”燕洛雪下巴一揚,一副輕鬆模樣,似乎又恢復了往日活力。

“什麼,你見到了你爹孃?他們果真沒事?”秦慕蕭臉上浮現出驚訝。

“是!”燕洛雪頷首,“我爹孃平安無事,而且還大有收穫。”

不用秦慕蕭詢問,燕洛雪就將燕重垚和榮華公主在玄天崖所經歷的奇事說出,秦慕蕭聽後臉色很奇怪,燕洛雪問道:“怎麼啦?”

“你說那個****叫什麼?”秦慕蕭問道。

“那個殷寧叫她曉妹。”燕洛雪回答。

“殷曉曉?難道是她?耿雲的妻子?”秦慕蕭自言自語。

秦慕蕭起身,在屋中來回踱步,他最後停下,說道:“怪不得我當時覺得那柳兒眼熟得很,原來是像她!無情山莊裡有一幅殷曉曉的畫,日後讓你爹孃過目,便會知曉,至於柳兒,可要小心對待了。”

燕洛雪點頭:“我爹孃也是這個意思,南鳳國已經派了奸細,那幫奸細住在清河坊。你派無情山莊的人暗中監視,不要打草驚蛇,他們已經來了半月有餘,卻沒弄出些行動,不太合符常理。”

秦慕蕭看看燕洛雪,說道:“好,我知道了,你這幾日不要隨意出去,在府裡陪陪我姐,她心裡很是難過。”

“我去見她,她根本不理我。”燕洛雪輕聲說道,“她需要你安慰她吧。”

秦慕蕭苦笑:“姐姐現在連我也恨了,要不是我,她娘怎麼會死?我們這就去看她吧。”

兩人來到秋月憐房前,敲了幾下門,卻無人應門,秦慕蕭推了推,門被從裡面拴住了。秦慕蕭面色一整,來來到窗邊,一把推開窗子,向裡面看去,只見室內空無一人。

秋月憐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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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缺無華,平南王府為側妃碧蓮設定的靈堂燭火慘淡的跳動,斑駁的影子映於白幔幡帳之上,更增添些詭異。幾個家丁充當的守靈人剛剛換了班,正擠在一起交頭接耳。

一陣陰風過,吹得帳幔飄起,燭火悄然熄滅,幾個人嚇得抱在一起,尖聲叫著,不一會兒,沉重的足音傳來,身穿喪服的平南王秦昭走進靈堂,他喊道:“叫什麼,都給本王閉嘴。”

家丁住了聲,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秦昭命令道:“重新點著燭火。”

家丁找出火摺子,將白蠟燭重新點燃,秦昭站在碧蓮的棺木前久久無聲,終於他手一揮,說道:“你們都退下,本王要和王妃單獨待一會兒。”

家丁如蒙大赦,走個乾乾淨淨。秦昭拽了把椅子,坐到棺木旁,手撫著棺木,輕聲說道:“蓮兒,你一定非常怨恨本王,是吧,但本王亦是無法,誰讓你來得那麼不是時候!你若不死,本王全家都有危險,你說你讓本王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