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太子妃和周副使都醉了,依兒臣之見,不如將他們送回明華園休息。”
“太子妃身子嬌弱,不如送到本宮的錦華宮,她不是很喜歡皇兒嗎?等明日她醒來,正可以與她玩耍,說不定是給她個驚喜呢?”孟巧悅說道。
“貴妃娘娘,此事萬萬不可,太子妃是東齊國貴客,如何能入東齊國皇宮內院,此事有損國之名聲,有損父皇威名。”齊遠言辭懇切。
“皇上,臣妾只想與太子妃敘敘舊而已,怎麼會想汙您的威名,太子說的這個罪臣妾可擔待不起。”孟巧悅撒起嬌來。
東齊幽王忙安撫孟巧悅,“知道,知道,巧兒在宮中很寂寞,朕知道,朕這就讓人……”
不能再等了,燕洛雪有些失望,臨淄王始終一聲不吭,看來真地不會施以援手,是和東齊幽王或孟巧悅有默契呢?還是真想教訓一下她?他就這麼想讓她恨秦慕蕭嗎?秦慕蕭信任他不會真地傷害她,他卻任由別人要毀她的清白,這是他對她的報復嗎?因為孟巧悅?
燕洛雪趴在桌上,似乎不太舒服,伸展了胳膊,碰掉了銀酒樽,酒樽磕在地上的響動讓燕洛雪跳了起來,燕洛雪茫茫然看了看,忽然間看見周善文斜倚在座位上,耷拉著腦袋,大吃一驚,她跑過去,喊道:“周善文,周善文”
周善文不應,燕洛雪急了,舉起手,甩了周善文一個嘴巴,喊道:“身為護衛,竟然醉成這樣子,該當何罪”
東齊幽王、齊遠、臨淄王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孟巧悅都被鎮住了,何況這些大臣,燕洛雪直起身,飄乎乎對東齊幽王笑笑:“陛下莫怪,周副使失禮,洛雪回去教訓,哦,周副使醉了酒,不如讓王爺送洛雪回明華園。”
“皇上?”孟巧悅叫道。
“太子妃是為兒臣才遠來東齊國,兒臣願送太子妃和周副使回去,”臨淄王說道。
“多謝王爺。”燕洛雪對著臨淄王低身一禮,身子還有些晃,似乎還未酒醒。
臨淄王揚聲叫道:“鳴蟬,豆娘可在?”
鳴蟬、豆娘在外面都快急瘋了,聽到召喚,馬上進入殿中,燕洛雪搖晃著撲進鳴蟬懷裡,說道:“鳴蟬啊,你的周善文太對不起我的信任,竟然喝醉了。”
第二卷 禍從蕭牆起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而彌堅無禁忌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而彌堅無禁忌
鳴蟬見燕洛雪面若桃花,笑容可掬,仿若醉美人,忙安撫著她,臨淄王和豆娘扶起了周善文,燕洛雪掙開鳴蟬攙扶,回身對著東齊幽王施禮:“幽王陛下,謝您款待,洛雪告辭,還有貴妃娘娘,您的寶貝起名字了嗎?我在心裡就叫他竹生,您認為怎麼樣?”
說完,也不聽孟巧悅的回答,也不管東齊幽王同不同意,在鳴蟬的攙扶下,在大臣們目瞪口呆中,走出錦和宮大殿,歪斜著步下臺階,坐上了軟轎,很快,離開了錦和宮。
回了明華園,燕洛雪下了轎子,看見臨淄王的屬下架著周善文,燕洛雪說道:“鳴蟬,你去服侍他吧,看看他除了醉酒,還有沒有別的大礙,豆娘跟著我就好。”
燕洛雪帶著豆娘就要回房,臨淄王叫住了她,她回身,說道:“我累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在你心裡,已將我定罪了,是嗎?”臨淄王問道。
“我真地累了,你說的我都想不清楚,你以為那兩杯酒裡就沒有加料嗎?我現在煩心得很。”燕洛雪說道。
燕洛雪從嘴裡吐出一粒小紅櫻桃般大小的丹藥,託著讓臨淄王看,“它叫紅顏醉,這是秋婆婆送給我的,她說女子總要小心些,今日多虧了她,秋婆婆對我真好。”
燕洛雪將紅顏醉緊緊攥在手裡,回身,臨淄王的身形一移,擋在燕洛雪面前,問道:“我對你不好?”
燕洛雪搖頭,“無所謂,我沒期望你在當時為我做什麼?”
“可你很失望?”臨淄王問。
燕洛雪深吸一口氣,看著臨淄王,說道:“是,至少,在我心裡,你不醜陋。”
“只是不醜陋?”臨淄王挑眉問。
“已經足夠,已經不易了。”燕洛雪說道,“我知道你很為難,你看我實際是很理解你的,你為什麼非要逼我呢?明日一早我醒了,我會忘掉今夜所有事,真的。”
臨淄王盯著燕洛雪淚意上湧的眼,冷酷問道:“那你就沒有一點利用我的意思?就沒有一點逼迫我的意思?就沒有一點挑撥我與父皇的意思?就沒有一點催促我斬斷親情的意思?”
燕洛雪的淚凝在眼裡,看不清此時的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