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說服那些老臣,不立偏妃。
燕洛雪笑著說道:“豆娘可善繪畫?”
豆娘點頭,“娘娘何意?”
燕洛雪輕盈轉身,說道:“有勞豆娘,不然,說不定那日太子殿下就把本宮忘了,可要將我繪成絕世美人啊,讓他對著畫,日夜思念,就會快些接我回去了。”
鳴蟬笑了:“娘娘真是壞心,太子殿下為了您,連篩選官員這樣的大事都拋下了,你還****他,真想他為你來回奔波嗎?”
燕洛雪滿臉委屈,用水袖遮了臉,說道:“原來鳴蟬認為我是個狐媚子,那我是不是應該遠離他,不再見他?”
“那更不行你可不知當時你離開太子殿下和明將軍回離山那夜,我從來沒見過太子殿下那麼絕望,就是小時候也沒有過,當時我和周善文都嚇壞了,什麼都不敢說。”鳴蟬說道。
“哦,那真是難辦,真是應了一首詩了,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空。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燕洛雪笑著輕吟道。
燕洛雪在房裡與鳴蟬和豆娘打趣,而房門外,受臨淄王之託前來看望燕洛雪的明嘉蘭聽了這首詞,卻痴了,“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怎麼這麼打動她的心,臨淄王對她若即若離,看似無情,卻又似有情,她既想見臨淄王,又不敢見臨淄王,不知這詩是何人所作?不會是燕洛雪吧。
明嘉蘭敲敲門,豆娘將房門開啟,明嘉蘭見到燕洛雪如畫中人,美眸善睞,巧笑嫣然,哪裡有詩中惆悵之意,她滿腔柔情一下子飛散,她冷冷打量燕洛雪,說道:“太子妃如此美豔,看來是忘了東齊幽王曾對您不懷好意,王爺怎樣捨身救你?”
燕洛雪收了笑容,淡淡說道:“如今洛雪是西秦國太子妃,吉祥公主的婚使,身份職責所在,怎能太過素淡,至於東齊國皇上所為所想,絕非洛雪能夠私下揣度,洛雪有一言,勸告嘉蘭姐姐,嘉蘭姐姐自幼隨侍鳳夜瀾,應該對皇家規矩不陌生,皇室中藏汙納垢,那是家醜,家醜不可外揚卻是真諦,誰揚了家醜,只怕會很危險,嘉蘭姐姐寄居東齊國,雖受王爺佑護,但王爺總有疏忽時候,若嘉蘭姐姐耿直,得罪了誰,只怕別人別有居心,來暗害王爺。”
燕洛雪正愁不知該如何提醒明嘉蘭,明嘉蘭正好上門,便言語相機,使她深省,認清當前她自身危險。明嘉蘭聽了,默然無語,燕洛雪見目的達到,便笑著說道:“嘉蘭姐姐武藝高強,說不定像師兄一樣做個將軍,任誰都想招攬的。”
明嘉蘭眼神一亮,想要說什麼,燕洛雪一擺手,制止她發問,只拉著她的手,說道:“洛雪知道嘉蘭姐姐好心,洛雪定會注意,決不讓你和王爺擔心。”
明嘉蘭甩開手:“你可不要以為王爺到時會為你出頭。”
“知道知道,洛雪會小心,我就不信東齊國的一國之君大庭廣眾還能把我怎樣。”燕洛雪笑著將明嘉蘭推出門,“去報告吧,請他放心。”
“哼,真是無情無義,也不知你有什麼好?”明嘉蘭看著燕洛雪的笑臉問。
“沒什麼好,他只是不甘心,他太驕傲。”燕洛雪說道,“希望嘉蘭姐姐終有一日能撕下他的驕傲。”
明嘉蘭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燕洛雪見周善文已經著好裝束,侯在那裡,燕洛雪對他點了點頭,周善文一揮手,一頂軟轎抬了進來,燕洛雪坐進了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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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和宮金碧輝煌,東齊幽王素來喜歡奢華,這錦和宮可謂金宮,金色琉璃瓦,在夕陽下發著明金色光芒,高大粗壯的楠木大柱雕著盤金龍,臺階上鋪著紅色鑲金絲地毯,兩側衛士分列,地毯向下延伸,兩邊是兩根高聳的漢白玉石柱,上蹲坐著吉祥獸,石柱兩邊,侍衛們銀衣亮甲,站列一排。這,真是皇家風範。
東齊國國君雖荒yin,但歷來善御人,燕洛雪從衛士臉上神情中,就看到了治軍之嚴,東齊幽王真是不簡單,未來的東齊國,必是秦慕蕭的勁敵。燕洛雪緩緩走近,後面跟著周善文,鳴蟬和豆娘。
燕洛雪登上臺階,一步步,來到了錦和宮門前,宮門口,臨淄王身穿深紫色華服,頭戴著銀冠,面帶著淺笑,與身穿明黃色太子服飾的太子齊遠站在那裡,迎接燕洛雪入殿。
燕洛雪施禮,太子齊遠還禮說道:“見到太子妃身子康健,本宮就放心了。”
“殿下高義盛情,本宮深表感謝。”燕洛雪又是一禮。
齊遠和臨淄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