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看她沒有說話,飲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又慢吞吞地道 :“我家裡有老有少,也有夫郎女兒要照顧,這日子呢,過得很是清貧,平日裡夫郎買根簪子,買件漂亮簪子都要猶豫心疼許久,郝女君也不缺錢,你那麼喜歡我寫的書,就當作是救濟窮苦老百姓了不是。”
郝澄又不像她,她的夫郎只會敗家,郝澄的夫郎那就是一座移動的金山銀山,隨手送出個謝禮都價值千金。雖然郝澄夫郎年紀老了點,也善妒了些,但他長得也不錯,風韻猶在,最重要的是,他那麼會掙錢,只要有錢在,什麼溫柔可意的找不到。
而且郝澄還是當官的,她人生已經那麼順利了,口上還說什麼很崇拜她,喜歡她的作品。既然喜歡她,那把一篇文的大綱給她用用怎麼了。看現在這反應,郝澄還不是虛偽做作,想必那些喜歡也只是客套話罷了。
郝澄都想一巴掌呼道她臉上了,誰的錢不是辛辛苦苦掙來的 ,江母無能,當初偌大一個江家都是靠江孟真撐起來的,後來江孟真被算計嫁人,日子也過得辛苦。
要說苦,她穿過來就是個孤兒,家裡窮得叮噹響不說,還有個對她惡意滿滿的舅舅。後面剛剛開始做手抓餅那會,她也是每天手做得抬不起來,為了省錢,每幹那麼多個小時的活也不嫌累,手上起了厚厚的繭子,她也沒有和誰抱怨過吧。
“那你的意思是,承認你是抄了我東西了?”郝澄定定地看著對方。
於錦靠在身上的軟墊上,眉毛挑起來,因為神情的緣故,那張本就形容有些猥瑣的臉顯得越發面目可憎:“便是我承認了那又如何,你想怎麼對付我呢,說我抄了你的東西,就憑著你那未曾發表的大綱文稿?你又有什麼證據來證明,是我抄了你的東西呢?我看你的書也沒寫幾個字吧,你那麼喜歡我的作品,如今我用自己的文字把你的東西寫出來了,你該高興才是嘛。”
見郝澄面色越發難看,她心中不免得意,又以前輩的口吻教訓道:“個人有個人的難處,這文稿呢,是郝女君你自個給我看的,如果要怪呢,就是怪你自己太單純了些,而我只是記憶力好了些罷了。再說了,郝女君日子過得太順風順水了些 ,你在官場混呢,應當早些識得人心險惡才是。
她站起身來:“如果你今日只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郝澄一直很沉默,似乎是被她氣得厲害,一時間不知道能夠說些什麼。
“等一下。”郝澄也跟著起了身。
於錦只以為她在故作掙扎,倒也停了腳步,想看看郝澄還想玩什麼把戲。
郝澄穩穩當當地走了過來,然後揚手給了於錦兩巴掌:“啪啪”清脆的兩聲。
第一下的時候,於錦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站在原地捱了郝澄的第二下巴掌。打完第二下的時候,於錦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她吐了口唾沫,唾沫裡帶著血腥,唇齒間似乎還有幾分鐵鏽味。於錦的手也握成拳頭,正準備反擊,但被郝澄牢牢地抓住,一拉一扯,一個膝蓋輕輕一擊,於錦便嗷嗷直叫地被反壓在了地上。
郝澄抽出於錦的腰帶,極其利落地將這人捆在了地上,她的手指在於錦的脖頸上輕輕一滑,指尖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刃,隨時能夠多了於錦的性命。
於錦不自覺地屛住了呼吸,瞳孔也因為受到驚嚇而不自覺而放大。但郝澄只是把她的衣服扒了,然後捏著她的下巴:“出來混,不要太放肆了。特別是在你比人家弱,還處在別人的地盤上。今日你若是死在這裡,我也有法子處置乾淨。到時候後你那漂亮夫郎還能老老實實地守著孩子守著家裡嗎?要知道,掙再多的錢,那也得有命花才行。人心險惡,這話是前輩教我的,不過現在我覺得還是還給前輩比較好。”
說完這個,她就甩了門出去。剛剛碰到過於錦手的地方,她也迅速用水沖刷洗了感覺。
這落月樓雖然明面上和郝澄家沒有關係,而且還和江家開的酒樓喜歡打擂臺,但江孟真說過,這也是自家的產業。所以她完全不擔心,會有人把她來過這裡的事情捅出去。
至於她給打得那個結,只要於錦越掙扎,就會弄得越緊。等過了兩刻鐘,自然會有人把於錦給弄出來。
至於搞死於錦的事,她當然只是嚇唬她的。到底是新社會長大的,再恨一個人,也把人命看得極其重。況且於錦只是剽竊了她的東西,還在她面前大放厥詞罷了。
這種人她當然不會輕易算了,用脫光的法子讓於錦身敗名裂也不是不行。但對郝澄來說,以牙還牙,非要用文章的事情,讓於錦身上成名的光環消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