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梓美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狀況發生,他急切的想找到梓美。可是整個鴻臚寺打聽遍了,他也沒打聽到梓美的訊息,甚至連前段時間出使葉國的使者的訊息都沒探聽出來。穆沙木和絃歌分頭在街上的各個客棧打聽,也沒找到梓美。
穆清秋沒辦法,拿出陳青平的舉薦信,轉交鴻臚寺卿,請他轉交給皇太后,祈求能面見太后。因陳青平提前給鴻臚寺卿和皇太后分別送過信,說過此事,穆清秋很快得到了面見太后的機會。
這天穆清秋帶著常樂兩人入宮,太后親自起身相迎。皇太后穀梁靜年齡不足五旬,本就年歲不大再加上保養的很好,整個人的狀態很好,像三十多歲的模樣,見了人笑盈盈的。穆清秋端起架子也是雲山霧繞的,一派仙人範兒,此時更是顯得高階。他和穀梁靜兩廂宜章,美貌無雙的常樂都在邊上被襯得灰不溜秋不起眼。
此刻穆清秋和穀梁靜由茶入話,看似閒談不知怎的轉到百姓起居民心所向之類高階層次,聽得常樂提起十二分小心來,茶也不敢多喝,坐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小心揣摩這位皇太后的風格。聽見穀梁靜問起自己在葉國做的東西時,她還是斟酌一番,撿了她認為可以流傳較廣的、實用性強的風扇和洗衣機來說。她說的時候穀梁靜也笑著聽,輕點頭。可誰想,臨走的時候皇太后竟然苦口婆心的勸穆清秋“大儒遠來是客,原本我不該如此說,可是你一路過來也看到了,百姓生活困頓,以大儒的學識和能力,完全可以改變他們的生活狀況。請您不要再執拗於奇淫巧物玩賞上了。”
穆清秋按住眼睛瞪的老大的常樂,婉言謝絕的穀梁靜好意,並再次請皇太后幫忙找他的另一個女學生梓美,找到後他才有心思考慮別的事。隨後帶著常樂辭別穀梁靜。
出門往外有小太監遠遠領著,穆清秋看著還有些氣鼓鼓的常樂,安慰她“是不是奇淫巧技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你看在葉國,雪睿德聽說後立馬叫孟海帶人進宮給弄了一處納涼屋出來。而這邊皇太后覺得不利於民生民計,其實他們都對,只不過看的點不同罷了。”
常樂還有些不明白,她抬頭看向穆清秋,滿眼都是疑惑。穆清秋正要細細解釋,就見常樂滿臉疑惑變成吃驚不已。她顫抖著手,指著御花園邊上一個勞作的小宮女失聲喊道“絃歌!”
那塊兒勞作的五個小宮女聽見喊聲紛紛直起身來,看向這邊。常樂驚訝的捂著嘴說不出話來。她連忙轉頭看向穆清秋“先生,絃歌……”
穆清秋順著她的手看過去,也吃了一驚。但他很快意識到這不是絃歌,只是這個宮女和旋歌長得太像了。他滿含歉意的對那小宮女點點頭“抱歉,我們認錯人了。”
常樂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完全就是看陌生人。眼前這人絕對不是絃歌。後面的路她再不敢亂咋呼,只低頭跟著穆清秋走路。
穆清秋前腳剛出去,呂沛然就帶著大太監廖元之來給太后請安。請完安還不走,膩歪在太后這兒東拉西扯憶往昔,把廖元之指揮屋裡屋外到處轉。折騰小半天之後,皇上才心滿意足的帶著廖元之辭別了皇太后,屁顛屁顛的回去了。
太后的貼身宮女允香依照慣例給皇太后揉腦袋放鬆,每次皇上來,太后頭疼的舊疾就會復發,她提前揉揉,太后也能鬆快點兒。允香一邊揉一邊忍不住嘮叨“我的太后喲,你瞧著今兒皇上多可人疼啊,還跟你說他小時候搗蛋的事兒呢。您啊,就放寬心,皇上是好孩子,心裡對您親著吶。”
穀梁靜原本閉著眼,此刻聽見允香勸她,驟然正看眼,眼裡射出凌厲的光,像一把把刀子,能把房梁射穿“哼,他哪回不是這樣?但凡想存點小心思,就來跟我玩母慈子孝。多少年了也不見換換新花樣,這麼些年見吃不見長!你說他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他親政?他來,三五年還不把先帝託到我手上的東蓬敗光了。”說完又囑咐管事太監柏山“你去探探廖元之,他今天跟猴一樣滿屋躥,找啥呢。”
這邊皇上剛走出太后視線,就迫不及待的問廖元之“元之,怎麼樣?你看見沒?到手沒?”
廖元之苦著臉回答“看是看見了,可沒敢偷出來。它、它就在太后寫佛經的桌子上,正壓著一頁紙,當鎮紙用呢。那麼顯眼的地兒,我實在沒敢動手。”
呂沛然聽的心裡直冒火,他今天創造了多好的機會啊,那會兒人都在堂屋此後他和太后,小間裡連個鬼影都沒有,順走是多簡單的事兒。事後誰能賴到他頭上?他是皇帝,要什麼沒有,豈有偷的道理?反正死活不承認,誰也賴不到他頭上。唉、大好機會被廖元之錯過了,氣的他提起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