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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她還有奶奶要照顧,她不能長久的留在這個時空,而他也不可能跟她回家。

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明知不可為,而非要為之的話,下場只要一個——撕心裂肺、兩敗俱傷。

這場擁抱也許是今生今世唯一的一次,請容她貪婪一會兒,一小會兒就好。

他把她的雙手牢牢的包裹進他的掌心中,微微側低著腦袋,下頜溫柔的磨蹭著她的耳廓。

她的耳骨很軟,她的面板細膩且發燙。他知道她是害羞了,心下覺得有趣,嘴唇貼上她的耳垂,輕含著柔聲說:“言語,我……”

凡事點到為止,否則必定引火燒身、兩敗俱傷。

“王爺,別這樣。”言語及時把他想說的話阻截了下來。

她試圖掙脫他的擁抱,而他不妥協,固執的死死困住她。

她強壓劇烈翻滾的情緒,故作輕鬆地說:“您不是說要給我娶媳婦麼,如果被人看到咱們如此,傳出去不光有損您的名聲,也沒有姑娘肯嫁給我了。”

事已至此,她還在掩耳盜鈴!

什麼氣氛都被她這句話破壞掉了!她成功點燃他的怒火,陸予騫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她氣炸了。

他不甚溫柔扳過她的身子,兩人面對面。她哭的雙眼通紅,眼眶裡還聚集著一汪沒有擦去的淚水,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令他一看之下更加煩氣窩火。

他臉色陰沉下來,眼底漸漸聚起毫不掩飾的怒意。他壓著火氣,沉聲質問她,“你是覺得我瞎我傻,還是覺得這樣自欺欺人,很有意思?你就這麼喜歡,你現在的身份?”

她璀然一笑,明眸溼潤,梨窩淺淺,煞是好看。

她瞪著那雙無辜純淨的大眼睛,裝呆賣傻,她說;“王爺您說什麼,我聽不懂。難道您又想說我像娘們?”

“你……”他怒火中燒,臉色陰沉的可怕,彷彿暴風雨欲來,黑雲壓頂。

“我怎麼了?”她忽視他的怒氣,皺著眉頭故作無奈地說:“解釋也解釋過,您摸也摸過,如果您非要說我像娘們,那我也沒什麼可辯解的了。只是王爺,不管如何,咱們如此都不合適。”

他神情冷峻,凌厲的眼神咄咄逼人,咬著牙一字一字地問;“不合適?你確定?”

“當然”她答的斬釘截鐵。與此同時,她點頭而笑,笑容恬暖輕靈,像一朵刺傷了人而不自知的薔薇。

他微怔片刻,然後扯著嘴角冷冷一笑,幽冷的目光中透著濃濃的失望。他自嘲似的笑言:“拿一顆真心餵狗,確實不太合適。”

眼前漸漸溼潤模糊,那道熟悉的身影漸行漸遠,他背影高大挺拔,腳步蹣跚一瘸一拐。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楚,滿滿的擠壓在心口,痛的她呼吸困難,疼的她捂著胸口蹲了下來。

她難過的無法自持,但她知道自己做得對。難過只是暫時的,他們之間並沒有很深的感情,斷了念想,日後感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淡了。如果此時妥協,未來的日子必定苦比甜多。

只是他那麼好,多麼可惜!

我喜歡的人也恰巧喜歡我,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欣喜若狂的幸福事。如果他們能夠換種身份,言語的心或許已經插上翅膀飛翔起來了。

後來不知又過了多久,有個怯生生的女聲在她身後喊:“言公子”。

她擦了把眼淚,轉頭尋聲望去,她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位年約十四五歲左右的小丫頭。

姑娘梳著雙平髻,身穿淺紅比甲,鵝黃繡花裙,長相十分文靜。

“有事嗎?”她站了起來。

小姑娘笑笑,“午後暑氣重,您蹲這兒對身子不好,您隨奴婢去休息吧。”

雖然兩人徹底鬧崩了,他負氣而去,可是他還是收留了她。心裡五味雜陳,淺淺隱痛,她淡然一笑,衝著小丫頭微微頷首。

丞王府大且氣派卻不張揚,各個院落之間相通又各自獨立安靜。曲徑通幽,花木繁盛,春夏秋冬景色各異,恰到好處的秀麗別緻,處處景緻透出主人的心思。

行走不長的一段路,她們來到一處院落前。過垂花門時,她抬頭看了眼,木質匾額上寫著“故園”二字。

倒是簡單明瞭的名字,像他的為人。不像很多人取名愛引經據典,文縐縐的。看了以後,如果不知道出處就好像很沒文化一樣,怪難為情的。

故園是個朝陽的獨立小院落,和陸予騫所住的院子相隔不遠。兩處院落所處的位置,都屬於相當清靜所在。

跨進正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