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嫡母,要真是男孩,只要孩子一落地,抱到自己身
邊養,這養恩可比生恩大啊”。
富察氏點點頭:“對,還是嬤嬤遇事冷靜。沈寧涵,我叫你一輩子都是進不得祖墳入不了祠堂的
賤妾,你休想翻出我的手掌心。”
自動腦補的葛禮
沈氏被葛禮安置在修繕一新的西跨院,原本沈寧涵不得寵時,是在府邸最後身,挨著下人房叫靜思齋的幾間小而狹窄的屋子。葛禮自從知道沈寧涵有孕就喜上眉梢,畢竟是老來子(雖然他才40幾歲可是在十幾歲就當爹孃的社會,真的算老來子)而且,求籤的時候,解籤的師傅說是喜得貴子之徵。更是讓他心花怒放,本來,他是對自己的子嗣,沒什麼別的心思了,畢竟這麼多年,除了柔則和宜修,就不見府裡有別的女人開花結果,雖說福晉有些強橫,但是好歹生了個嫡女,明裡暗裡總的給她一些體面,原以為,這輩子就這麼過下去了,沒想到啊,前段時間偶然在莊子上遇到了稱病許久的沈氏,只覺得歲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而沉澱下女人的溫潤,就像那一朵睡蓮,靜靜的綻放。而且切身感受到了沈寧涵對他的依戀,敬愛,那是一種讓他覺得自己是頂天立地的英雄的感覺。而且,為人處世,溫婉恭謹。教導女兒也是細心體貼。莊子上的奴僕沒有不誇獎的。葛禮也覺得跟沈寧涵在一起,很舒心,不像福晉,每天都像上了發條似的,指揮的他腦仁疼。葛禮更發現自己的二女兒,心思細膩,才思敏捷,甚至比大女兒更甚,對自己也是滿滿的孺慕之情,雖然宜修從未訴之於口,但是啊,他總能在二女兒精心準備的一飯一茶間發現,女兒對自己的喜好的瞭解。所以,葛禮其實很享受跟沈寧涵重新開始的幸福時光。
自從知道沈寧涵懷孕,宜修可是做足了功課。旁敲側擊的提點父親,如果要母親回府,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葛禮畢竟並不愚鈍,雖然他不管內宅的事,但不代表他不會知道,何況,富察氏也實在談不上做的多隱秘,一些陳年舊賬就這麼翻到了葛禮的面前。葛禮差點一口氣沒憋過去,原來福晉明裡暗裡無不在算計,沈寧涵能保住宜修真是萬分的僥倖,所以,福晉打壓沈氏是不遺餘力的,這也讓葛禮想到了沈寧涵常年住的是什麼樣的環境,也想到,自己是聽福晉說,沈氏是個福薄的,生女兒傷了身體,不能再孕,需要靜養,還是搬到後院清淨,當時,葛禮深信福晉也沒深想,現在看來,是福晉壓根就不想叫沈寧涵再出現在葛禮眼前。葛禮自動在腦海裡黑化著富察氏,越想越覺得愧對宜修和沈寧涵,看看自己的嫡女,要什麼有什麼,而宜修卻還在用自己幾年以前送給她的湖筆臨摹練字,字帖也不是什麼名家所出,問過服侍沈寧涵的李嬤嬤才知道,是沈寧涵用自己的體己託人買回來的,因為福晉壓根就沒給宜修請任何老師,包括女工針線都是貼身的針線丫鬟或奶嬤嬤指導宜修。葛禮覺得,福晉實在是不像話,不慈。即便宜修不是她親生的,也是流著烏拉那拉氏的血,福晉這樣放任自流,就是要叫宜修自己長廢了,到時婚配肯定不會是個好人家,即便嫁得好,樣樣不通的宜修,將來在夫家也不會過得好。想到嫁人,葛禮就想到再有不到兩年,宜修就要參加選秀,福晉根本沒有給宜修請教養嬤嬤,而柔則,早在選秀的前三年就已經請了兩個宮裡的嬤嬤悉心教導。而且,剛剛據福晉身邊的人說,正在找穩婆和奶孃,說是,福晉會親自養育烏拉那拉氏的子女,這麼早,福晉就想著去母留子了?越想越不敢再想的葛禮,自己剋制不住的有些發抖。安置好沈寧涵和宜修,葛禮轉身去了福晉院裡。
“什麼?要升沈寧涵做側福晉?”富察氏聲調陡高,但是看到葛禮深沉無波瀾的表情時,富察氏
又立刻壓了壓嗓門,口含黃連的虛笑道“按理說也是應該的,懷孕按理是有功的,但是,也沒有哪一家因為一個妾侍有孕,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就升做側福晉,位比平妻的,我看爺還是等瓜熟蒂落,若是男孩在錦上添花也不遲啊!”
“嗯,還是福晉明事理啊,就按福晉說的,生下男孩,就抬做側福晉,這樣也能幫福晉分擔一些繁瑣的事務,福晉也能騰出時間多關心一下女兒們。”葛禮立馬就著富察氏的話頭自顧自地說下去。“宜修也回來了,福晉也該給宜修找幾個好的教養嬤嬤好好學一下規矩,再找幾個師傅把宜修落下的功課補上。菀菀去年選秀求了德貴人討了恩典,定下正白旗都統家的親事,還是很好的。若是宜修選秀能再討得貴人歡心,也是光耀門楣的好事,你做為嫡母也臉上光彩不是?我知道福晉是個明白人,也不多插手內宅的事,福晉自己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