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靈毓道:“我倒覺得,她們是想要我們忙。”
“忙?”
“是。”劉靈毓緩緩道,“無暇他顧的忙。”
寧棠嬌恍然道:“無暇顧及京城?”
“曲青梅這些舉動看似出格,卻又沒有觸及底線。之所以說出格,不過是因為她的靠山只是水仙王而非女帝,若她的靠山換做太上皇,這些事情豈非就順理成章了?”
寧棠嬌道:“所以她們想將我們的注意力引開,好讓水仙王在京城順利坐上太上皇的位子?”
劉靈毓道:“目前看,由此可能。”暴民牽制住易蓉蓉,讓她無法輕易翻案,曲青梅牽制住陸景緻,讓她分|身乏術,而楚蓮花和楚書情自然是來牽制芙蓉王的,讓她醉臥美人鄉,又或者離間他們的關係,讓芙蓉王府與劉家心存嫌隙。每件事的背後都算好了物件,真正一環扣一環,讓人目不暇接。
“卑鄙。”寧棠嬌冷哼道,“她不讓我管,我就偏偏要管!”其實這句並非氣話。早從女帝將那團紙塞進她掌中那一刻起,就註定她逃不開這一天。
劉靈毓道:“還要看封萱與宋能茵所言是否屬實。”
守夫(九)
看女生小說去書客居是否屬實自不是說說猜猜便能驗證的,劉靈毓和寧棠嬌不得不坐在府中等候。期間,寧棠嬌越來越懶,睡覺得時間越來越多。劉靈毓幾次想請大夫,都被寧棠嬌拒絕了。這些年中,她吃的藥實在太多,多到只要一聽大夫就頭疼的地步。
劉靈毓見她雖然犯困,卻沒什麼其他不適,只好由她。
如此過了近半個月,龍虎城漸漸太平下來。
曲青梅依舊每日上太守府喋喋不休,卻再也折騰不起大的風浪。
劉靈毓和寧棠嬌每日等來自京城的訊息,終於在一日傍晚收到了書信。這封書信的內容卻大大出乎兩人的意料。
“血書?”寧棠嬌用鼻子聞了聞,“真的假的?”
劉靈毓面色凝重,“不止是血書,上面還蓋著玉璽。”
寧棠嬌這才注意到落款處的圓印。不能怪她大意,實在是她記憶中的玉璽都是方的——電視的錯。“難道血書是皇上寫的?”她臉色大變,想象一個五歲小女孩咬破手指在白絹上寫字的模樣,她就心疼得無法言語。
劉靈毓道:“皇上年幼,這字不似皇上手筆。”
“那是誰?”寧棠嬌問道。
劉靈毓道:“血書上將水仙王在皇宮的斑斑劣跡說得這般詳盡,定然是皇宮中人,而且是皇上身邊的人,興許是貼身內侍。”
寧棠嬌道:“這封信會不會是假的?”
“不管真假,有了玉璽蓋印,我們便能以此為憑信,回京城勤王保駕!”
“難道真如血書上所言,水仙王已經瘋癲到不顧尊卑不顧體面不顧禮制的地步了嗎?”寧棠嬌喃喃道。她印象中的水仙王一直是個優雅從容的人,實在難與血書所述相聯絡。
劉靈毓道:“通常都會有所誇張,不必盡信。”
寧棠嬌道:“那就好。”她見劉靈毓拿著一封信,疑惑道,“這是什麼?”
“與血書一道送來的。”劉靈毓拆開信,“是茉莉王的親筆信。”
“哼哼,她還好意思寄信來。”寧棠嬌正要數落一番,隨即皺眉道,“她怎麼知道我們派去的探子是誰?”
劉靈毓道:“她在信中說我們派去的探子太不高明,露了馬腳,差點弄丟了皇上的血書。幸虧她補救及時,才不至於讓皇上暴露在危險之中。”
寧棠嬌不可置通道:“她這是在指責我?”是誰被冠以勾引姐夫的罪名軟禁在府裡的?她竟然還好意思說她?
劉靈毓道:“她說了京城的兵力駐防,如今京城所有兵權盡入水仙王手中,如要把女帝從水仙王手中就出來,只有勤王一途。”
寧棠嬌變色道:“打仗?”
劉靈毓道:“以我們手中的兵力以及皇上的血書,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兵臨京城,不費一兵一卒就能令水仙王繳械投降。”
寧棠嬌到底出生在和平年代,對打仗兩個字由衷感到牴觸。她來回踱了好幾圈,忍不住問道:“真沒其他辦法了?”
劉靈毓道:“或許有,但都不如勤王來的直接迅速。嬌嬌,莫忘記,女帝還在京城等你。”
一句話打消了寧棠嬌最後的遲疑。她終於咬牙道:“好,勤王就勤王!”
說要勤王卻也不是一件簡單之事,尤其劉靈毓打算急行軍,殺水仙王個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