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你看見了麼?是不是他?"王一楷實在不確定只能轉頭問謝君竹。謝君竹沒說話,手指劃了兩下螢幕,然後才點點頭。柯笑言也開口道,"簡喻身邊那個人是在度假村那個吧?"王一楷驚奇道,"笑言,你認識簡喻?旁邊那個是誰?我沒看出來。""前一陣子在度假村見過一次,當時君竹也在,互相介紹了一下。簡喻當時似乎就是帶著他身邊那個男人去玩兒的。"王一楷又看向謝君竹,他跟謝君竹和季邵也算從小就認識,高中都是一個班的,自然跟簡喻也熟。就從高中畢業那會兒之後,突然簡喻在他們交際圈裡就銷聲匿跡了。而謝君竹也沒再主動提過,別人問的時候他還有些顯而易見的不耐煩。久而久之,他們都猜簡喻是和謝君竹鬧掰了,也就沒人再提起簡喻。前一陣子,聽說簡喻回國了,王一楷他們還琢磨謝君竹到底為什麼跟簡喻掰,結果沒想到人家倆已經又見過面,聽柯笑言的話來看,這倆人似乎關係還不錯,也沒有到翻臉的地步。這可就稀奇了。王一楷好奇,但看著謝君竹並不是想多說的樣子,只得按耐住心思,想著改天一定找季邵八卦一下。不過,季邵跟簡喻之間的關係好像更尷尬一點。他不知道,簡喻已經都跟霍意一起賺錢了。"我去一趟洗手間。"謝君竹說完,直接站起來就走。簡喻站在風乾機前正吹著潮溼的手,腰上就被突如其來的力氣一推,直接推進了一個隔間,整個人被一個懷抱強硬地壓在了隔板上,身後那人還利落地劃上了鎖。謝君竹摟著簡喻的腰,在窄小的空間裡緊貼著簡喻的身體,低聲道,"你跟我說今晚有事兒,就是要和你親愛的學長吃飯?"簡喻原本緊繃準備反擊的身體聽見這聲音驟然放鬆了些許,他雙手撐著隔板微微讓自己站直,"謝君竹?你怎麼在這兒?!"謝君竹笑了,"我不在這兒怎麼捉姦啊?"簡喻怒,"你跟蹤我?!""呵……"謝君竹只是低聲笑著,並未多說。簡喻卻當他是預設了,他費力地在謝君竹的壓制下轉過身跟謝君竹面對面對視,他眼底充滿了荒謬,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謝君竹,你瘋了吧!""我瘋不瘋的……"謝君竹低頭湊近了簡喻,鼻尖碰上鼻尖,輕輕磨了磨,親暱又危險的語氣沉聲開口道,"不都在於你麼?"這可真是莫名其妙砸下來一口鍋!簡喻被謝君竹過分曖昧的呼吸弄得有些燥熱,他偏了偏頭,伸手抵住謝君竹的胸膛推開了一點距離,嘴裡不饒人諷刺道,"我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你要是進了瘋人院,是不是還得把我這個病因一起關進去?"不知道怎麼,這句話讓謝君竹心情莫名好了起來,突然便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裡的開懷毫不掩飾。簡喻皺了皺眉,看著謝君竹的眼神愈發莫名其妙,他現在連生氣都顧不上,謝君竹可別真是瘋了吧!"謝君……唔!"謝君竹都沒讓簡喻把自己的名字喚完,抬手按住簡喻的後脖頸,徑直吻了上去。每當吻簡喻的時候,謝君竹從來都學不會耐心。每一次,嘴唇的溫熱相觸瞬間直接燒到沸點,他只想狠狠地,用力地勾著簡喻纏吻,把簡喻和自己弄得氣喘吁吁,落下一個又一個呼吸不穩的親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住他更兇戾、更壓抑的慾望。不知道是因為那些細小的心思隱瞞了太久,還是因為有些不可說的情緒壓抑得太深,謝君竹已經不會一點一點、慢慢地娓娓道來。一旦開了閘口,就只能是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謝君竹害怕,他怕簡喻害怕。他手上控制著力氣,順著簡喻後頸上那一塊凸起的骨頭,慢慢地,一下又一下按下來,順著簡喻線條漂亮的脊窩,一寸一寸沿著脊骨按下來,最後停在腰線,指尖輕輕地來回摩挲。簡喻被謝君竹摸得後背發麻,渾身跟過電一樣,謝君竹的手指就像細小的電流似的,讓他心驚,又不至於膽戰,麻酥酥的感覺蔓延開來,簡喻最後竟然有些腿軟得站不住。謝君竹從簡喻的舌尖勾出一抹銀絲,斷在分開的犬齒邊。他貼著簡喻的唇,喃喃道,"簡喻……"謝君竹只是喚著簡喻的名字,像是愛不釋手,又像是不知所措。簡喻閉上了眼,回應著謝君竹的吻,腦中卻警鈴大作。謝君竹這個人吶,似乎天生就會調情。他僅僅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都能給人款款深情的錯覺。簡喻腦子裡明晰地很,心尖兒也顫得很,他自知假象太美,卻認命般地承認,他扛不住。從以前到現在,他都扛不住,但不代表他逃不開。謝君竹的手順著簡喻的後腰扯出簡喻的襯衫的時候,簡喻抬手製止按住了,聲音還微喘著,"不行,我得出去了。"謝君竹沒再繼續往裡探,低頭在簡喻的鎖骨上咬了一口,"是在這裡不行,還是跟我不行?"簡喻抬手就在謝君竹背上拍了一巴掌,還挺重,"都不行。我請人吃飯,結果消失了半頓飯,你告訴告訴我這是哪裡的規矩?你們謝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