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已經不翼而飛。
“啊!啊!我的耳朵!”受傷的唐兵滿手鮮血的捂著耳朵,跪倒在地亂喊著:“給我殺了她,殺了她,我的耳朵……”其餘唐兵見狀聞言,紛紛放開抓住的婦女,抽刀上前,意欲行兇。他們哪裡是樂山等人的對手,連對方的著數都沒看清楚,就或是丟了武器、或是斷了胳膊,一個個見勢不妙,落荒而逃,邊跑邊喊:“快回去稟報校衛大人,有膽子你們別逃!”
樂山他們並不追趕,而是讓被棄下的婦女快快離去。幾人商量了一下,也不願再換什麼衣服,依然向前,倒是要看看這校衛來時,能奈吾何。果然走了不到半里,對面就氣勢洶洶的來了一隊人馬,為首之人盔歪甲斜、獐頭鼠目,後面的大隊人馬也是一個形狀:拉著騾子、抱著雞的;抬著箱子、捆著婦孺的;扛著麻袋、推著車的,不像是隊部,卻似土匪。剛剛逃走的幾個士兵正在此校衛身後指指戳戳,兩撥人碰了個照面。
“好大膽的南蠻!”校衛讓人抬過自己的大刀,在馬上穩了穩身形,抖起官威,道:“你們這是犯上作亂,活的不耐煩了!”
“住嘴!身為大唐的將官,居然縱容下屬禍亂百姓,你犯的才是死罪!”韋雪同樣立在馬上,斬釘截鐵、義正辭嚴,卻把校衛說的愣住了,面露猶疑之色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只是做客南詔的旅人,路見不平。”
聽說只是普通百姓,校衛的嗓門又立刻提高了:“現在是對南詔開戰,南蠻子的東西自當充公。大唐軍隊之事豈由你幾個小小的布衣管的,弟兄們給我拿下,拿不活的,格殺勿論!”說吧手中大刀一揮,幾十騎人馬衝殺了過來。
樂山幾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馬上之戰並不是他們的特長,雖然應付這些個亂兵不成問題,但卻也要廢些功夫。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樂山朝韋雪和天賜使個眼色,三人一路江湖而來,早有默契,於是衝到前面擋住敵方,樂山同時飛身而且,越過眾人頭頂,兩個起落,恰恰落在校衛的鞍後。
“啊!”校衛根本來不及舉起他的大刀,另一把鋼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讓他們住手。”樂山在校衛的而後陰陰的說,聽在校衛的耳裡就像小鬼的催命符。
“是,是。都給我住手!”校衛大呵一聲,正在憨斗的眾人立時停住。士兵們轉頭見首領被抓,愕然當場、束手無策。
“叫他們把刀槍放下,命其以後不得再荼毒南詔百姓!”
“讓他們放下刀槍是可以,可是這打家搶舍,就算我不許他們做也是沒用的,上峰放任,我們整個軍隊都是這樣的。”校衛結結巴巴,道出的卻是真情。剛剛愣在當場那些軍兵,見對方一時拿他們奈何不得,紛紛拍馬逃竄,搶奪的物什也不要了,丟的滿地都是,不一會在圈起的漫天塵土中消失的一乾二淨。
樂山等人拿這些落荒而逃計程車兵也沒有辦法,手裡只剩下這個校衛作為人質,韋雪策馬過去,一把將起拽到地下。跌落塵埃中的校衛沒了威風,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大俠饒命!女俠饒命!饒命!”
“畜生,你難道不知道大唐的律例嚴禁部隊滋擾百姓,凡趁火打劫、中飽私囊者一律抄斬!”韋雪用劍尖指著校門的頭頂,怒不可惡。
“女俠說的是,可是,可是,眾軍皆是如此,小人,小人也只是隨應大流而已。”
“胡說!難道元帥、將軍不是命你們來打仗,而是派你們來搶掠的嘛。”
“雖然上峰沒有命令,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這大唐與南詔之戰,曠日持久,最初朝廷還是為了征服南詔,牽制吐蕃。可是到了後來,雙方死傷無數,戰爭就變成了仇殺和掠奪。之所以南詔一再求和,而我朝不允,無非是主戰的朝廷大元們可以藉此謀利,或是壯大自己的力量,或是大發橫財。而我們這些衝鋒賣命的自然也是要得些好處的,將領們自然是睜一支眼,閉一支眼。”
“於是就令南詔的百姓成為你們的刀下亡魂、別人的血汗成為你們的戰利品?!”樂山怒斥的校衛無話可說,然後校門的一席話其實也讓樂山等人心中無話可說。
九月青城(73)
幾人正在審問校尉,突聽有人大喊:“肖大哥,李大哥!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前面好像又有大批人馬往這邊來了!”蔣靈兒和雪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馬車中出來了,樂山審問校衛的時候,她倆站在車轅上看見遠處滾滾黃土越來越近。
幾人轉身展目而望,還沒有看見人馬,空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