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兒呆呆地看著手裡冰冷的陌生的物品,心裡掀起巨大的波瀾,她已經感覺到自己跟隨的這個“主人”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卻說不好這種秘密是哪方面的。
象眼下手裡的這個東西,涼涼的好像是冰塊,但自己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冰塊,何況現在還是夏天,而這個宅院裡也絕對沒有建冰窖。
見林仙兒拿著冰紅茶發愣,張知秋一拍自己的腦門——她根本就沒見過,更不要說會喝。
伸手拿過瓶子,林仙兒下意識地做出了一個半成品地搶奪動作,然後紅著脖子底下頭去。
張知秋好笑地眨眨眼,溫言說:“你學著些!”說著開啟瓶蓋,遞還了回來:“你喝完了,瓶子不要亂扔,放在我屋裡,以後的一些擬沒見過、覺得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要這樣處理。”
張知秋這麼說,是擔心自己可能有時候會燈下黑,對有些來自現代的東西不那麼敏感,隨手亂放,那樣就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以後這個院子除你之外,其他人就不要進來了。”頓了一頓,張知秋又補充說。
於是,林仙兒原本剛剛抬起的頭這回垂的更低了,脖子也有發紫的傾向。
這個張知秋,他不知道自己這番話的意思,在林仙兒聽來,那就是明確告知要自己今後做他的通房大丫頭了。
惶惑不安的林仙兒下意識地將開了蓋的冰紅茶捏的四處噴濺。
“公子,仙兒雖然父母雙亡,但是還有師傅……”林仙兒不顧身上濺上的飲料,鼓足勇氣抬起頭來:“能不能請師傅她老人家……”
“這些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張知秋直接打斷林仙兒的話,一邊手忙腳亂地擦抹身上的飲料,原本還算不錯的好心情被林仙兒這股飲料給澆沒了:這丫頭,人難看不說,還是個神經病(人格分裂),就是做事也是這麼毛手毛腳!真不知自己這般倚靠她是對是錯。
接下來在廚房的庫房裡,張知秋不顧林仙兒被震撼地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直接開始拆那一屋子的東西,並逐一向林仙兒做著介紹,最後說:“這些東西都是來自大明之外,如果給有些人知道了,恐怕會額外生出許多是非,所以現在只能是你我知道就好。現在我們倆必須先把這些外包裝都去了,回頭我做處理。”
林仙兒終於有些緩過神來,她撫著胸口結結巴巴地說:“公子,這些都是哪裡來的?中午的時候這裡還是空的,這院子裡的一切是我親自帶人打理的……”
張知秋無奈地翻起白眼:合著我剛才都白說了……
“哎呀!”林仙兒忽地跳了起來,這下是真的清醒過來:“這下好了!我正發愁怎麼做這無米之炊呢,卻原來公子這裡都準備好了!現下是一刻也耽擱不得了,必須馬上讓人來搬東西!”
張知秋抬手一看,已經下午兩點半了,果然已是刻不容緩了。
“那就叫幾個看著忠厚老實的人來搬吧!”張知秋無奈地說:“讓他們的嘴巴緊些,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也別給我多嘴!”
“公子放心,這內宅的東西,我自然都是要用自己家的人來搬的。現在外邊已是萬事俱備,正等著出去採辦的人回來呢!現在卻是用不著他們了!”
接下來張知秋又是大吃一驚,原來不僅是馬三寶派來了廚師和幫傭,高宏圖及那位白臉地李侍衛等人,無不派來大量男女僕人,加起來累計竟已突破了一百人之多!
這也難怪林仙兒著急,這光是幫傭的就來了一百多人,屆時這吃飯的還不知要來多少,這短短地兩個小時裡,原本手無粒米、手頭又沒有多少銀子的林仙兒真的是連買都來不及。
留下林仙兒在這裡頂著,張知秋告知小丫頭,自己要去換衣服,半小時之內生人勿近!然後不等林仙兒有什麼提意見的想法,飛速地消失在遠方。
無奈地林仙兒只好站在臨時庫房門口,再次施展她的傳音入密,讓一直等在後宅員外的臨時管家趕快找幾個自家人過來。
這管家一職那是要由主人任命的,現在林仙兒指定的,當然只能是“臨時”。
不過,現在不僅是這二十個自家的僕人,就是來幫忙的一百多個傭人,也無不將這個臉蒙輕絲的女子視為宅中主婦——起碼也是林仙兒所認為的那個職稱:通房大丫頭。
現代產品對明朝人的震撼那是怎麼形容都不過分的。陡然間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與漏*點的張府眾僕,剎那間就爆發出超常的戰鬥力……
林仙兒顯然謹記張知秋的囑咐,她先安排眾人將剝取外包裝的所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