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視線,但倉促間種下的,枝葉都不多,只要有人一走動,就算是夜間,稍微有點亮光,馬路對面仍然能看得見影子。”
遊方笑了笑:“無妨無妨,和我預料的差不多,這些已經足夠了,哪能什麼活都讓鄉親們幹呢?我們自己也應該做點事情,待會兒就去商店裡買布,那種最普通的灰黃色布料就行,再買點青灰色的顏料,回家畫畫去。……四寶,你會畫樹吧?玉翀,你也會。”
吳玉翀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對呀,光線不好的時候,展開畫著樹林的幕布走過去,把那裡四面一圍,幾十米外根本就看不清是怎麼回事,正好能在裡面挖東西,這點子太絕了!”
謝小丁眯著眼睛道:“如果挖地的聲音太大,還是會引人注意的。”
遊方:“沒看天氣預報嗎?今天夜裡有風!過去夜闖空門的有句俗話,‘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這片小樹林風一刮,很多聲音都聽不清。下鋤頭挖地注意寸勁控制腕力,可以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公路那邊是聽不到的。你當然不行,我和小閒應該可以。……天黑了之後動手,要在天光放亮前完活,把那個地方大致恢復原樣,坑填好,樹苗再種上。”
第二百零一章 她是一條蛇
遊方這一招,其實就是一種江湖盤局術信手拈來的變化,說的雅一點叫“太公釣魚局”,意指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說的土一點叫“鋤頭局”,源自這麼一個故事——某人外出經商,接到家鄉妻子的來信,說即將開春,家中田地需要翻耕才好播種,望速回。
那人走不開就回了一封信,說自家田地裡埋了一罈金子,千萬別讓人知道。他託一位同鄉將這封信帶回去,當時的鄉下女人大多是不識字的,他老婆也不識字,接到信需要找專門的代筆先生念。
送信的同鄉在路上就偷看了這封信,等他老婆接到信再找代筆先生一念,也就是幾夜之間,她家那幾畝板結的田地被人用鋤頭全部翻了一遍,金子自然沒找到,卻不用再請人套牛犁地了。
在回去的路上,遊方講了這個故事,逗得吳玉翀咯咯直笑,他不由自主用手摸著胸口,吳玉翀很關心的問道:“你不舒服嗎?”
沈四寶也看見了,與謝小丁咬耳朵說悄悄話,謝小丁則大聲說了一句:“他在摸良心呢,你能看得見嗎?”
遊方則嘆了一口氣道:“那些老鄉欲欺人卻因此自欺,倒是為我們忙乎了三天啊,這麼短時間種下這麼多樹苗,可真不容易。”
吳玉翀似笑非笑道:“自找的!又不是你讓他們種的樹。”
華有閒則笑道:“那塊地種樹苗還真的很合適,比種莊稼省事多了。那些樹苗真的能長成,未嘗不是好事,假如他們就是為了糊弄人也糊弄自己好騙錢,遊大哥也不必嘆氣。”
……
夜裡有風,這風不算太大,卻剛好吹的小樹林以及附近山野發出娑娑之聲,他們五個人全部溜來了。
這次行動不僅要神不知鬼不覺不讓村民發現,而且吳玉翀還想瞞著薛奇男,白天時他們報了一個“蜀南竹海兩日遊”,說是去竹海玩並在那裡住一夜,第二天才回來。
但是他們並沒有跟著旅行團走,半夜悄悄溜到這裡來“挖寶”。
遊方和華有閒先到樹林裡展開幕布,將“藏寶地”圍起了大約四、五米方圓的一塊地方,站的稍遠一點果然看不出破綻。原計劃是遊方和華有閒下鋤頭和鐵鍬挖地,沈四寶在遠處小山坡上望風,謝小丁與吳玉翀就站在旁邊一邊打手電一邊看著。但是沈四寶說自己也能挖,一定要在現場“指導”,於是就把華有閒派到山坡上去做暗哨。
遊方還特意教華有閒學當地一種鳥叫,叫幾聲、什麼音調,分別代表不同的意思。
沈四寶堅持要留在現場也是有道理的,他運轉九宮心盤術,以那張藏寶圖為指引,也只確定了一個大概的範圍,在地上畫了大約直徑兩米左右的圈。據他的推測,當年薛奇男把東西就埋在這下面,如今深度在一米多接近兩米的地方。
但他的神識也穿透不了這麼厚的土層,直接感應到下面有什麼異物。不要小看這薄薄的土層,因為它與整個大地一體、與渾厚的地氣相融,對高手神識的阻隔作用非常強烈,沈四寶竭盡全力能感應到一尺之內的異常就不錯了。
怕大家下鋤頭碰壞了下面的東西,沈四寶要隨時注意感應異狀,所以要留在現場親自挖,並隨時指揮。
吳玉翀也堅持要自己動手,攔都攔不住,遊方只好給了她一把鐵鍬,讓她注意一點,下鍬的時候收點勁,不要用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