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羲一笑,指了指她手中的烏金片:“所以,我覺得,這東西應該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出現的。”
陌天歌想了想:“這麼重要的東西,想必不會隨意流出去吧?”
“照理說是這樣。”秦羲道,“據我所知,玄清門秘密庫房的位置,也有地圖備份,分別掌握在幾個人手中,其中就有我們的師尊。”
假如震陽道君意外隕落,那麼靖和道君就是玄清門修為最高的人了,由其掌握地圖之一,十分合理。
“所以,這烏金片應該也是如此,分成幾份,分別掌握在幾個人手中,若是掌權人有意外,那就要合而為一,去尋找庫房的確切的位置,再將之傳下去。”
“所以呢?”這樣說很合理,但對他們目前的處境有什麼幫助嗎?
秦羲繼續道:“所以,只要到達地圖所標記的庫房,按地圖走,就會很安全。但是,為預防東西落到別人手裡,外面這條路必然十分困難,甚至有可能佈下必死之局,而將破解之法,早早告知後輩。”
這樣一來,秘密庫房就有了好幾重保護。地圖分成好幾份是其一,若是門派傳承出現了問題,地圖無法合一取寶。破解之法另外傳下,則防止外人得到地圖,取走庫房之物。至於烏金片內封印的是個完整的禁制,可能是以防萬一,如果門派發生了重大危機,地圖又沒能全部傳下,可藉此物來取寶,不過,到那個時候,沒有完整的地圖,就要摸索著來尋寶,究竟能不能尋到,也要賭一把。如此,只是爭權,那些大門派的修士沒必要花這麼大的代價來尋找秘密庫房,如果門派發生了危機,這就是宗門的最後希望。
對他們來說,尋到了這裡,已經省去了費時費力的一步,要克服的,就是這條路上的危險。這樣的話,就存在一個問題。
“師兄,”陌天歌想了想,說道,“假如這個門派實力很強,掌權人修為非常高,甚至面臨飛昇,那這段路豈非根本不是我們的力量能破解的?”
秦羲卻笑了:“你忘了?這裡根本沒有靈脈,他們佈下的禁制陣法,很可能已經失效了。”
陌天歌卻道:“可如果他們擅長的是機關術怎麼辦?”
“就算是機關,也不可能威力始終不變吧?”
陌天歌一想,機關確實可以儲存非常之久,歸墟海秘地中的機關就是明證,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機關很有可能會鬆動,雖然還能起作用,威力卻會變小。而且,機關這東西,依賴的是材料,能儲存如此之久的機關,需要的材料珍貴異常,不可能無限制地製作。
如此一想,她對此行信心大增。而且,她想到了另一個方面。
“紫微散人會機關術,想來那位肖子瀾前輩也會機關術,假如她真的來過這裡,前面的機關必定被破解了。”而且,她有信心,她的機關術比肖子瀾強多了,哪怕是玄機門,流傳下來的機關術也只是皮毛,她得到歸墟海秘地的傳承,才是真正的上古的機關術。
事情正如兩人所料,一路走來,有驚無險。其中的陣法禁制,有許多已經失效了,就算沒失效的,也沒有多大的威力。至於機關術,有是有,不過,大部分都已經被破壞了,如此一來,兩人更加肯定,此處必定有人來過,很有可能就是肖子瀾一行。
半日後,兩人走過了最外圍的岩石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陌天歌抬頭四望。眼前所在,更像是一個洞府。寬大的石道,足夠十人並行,地面上,青灰色的石板整整齊齊,周圍的石壁,嵌有許多色彩瑰麗的寶石,用以照明。
這些發光的寶石,並不像月光石一樣,只有照明的功能,它們同時還是珍稀的材料,雖不至於讓元嬰修士大打出手,但若全部收集起來,就是一筆驚人的財富。
若是普通的探寶者,行到此處,取走寶石,已經算是不虛此行,但他們二人的目的,並不在此。
看著整整一條石道的寶石,陌天歌與秦羲眼中只有驚歎,沒有貪慾。驚歎的是,這些寶石,雖然並非天地奇珍,但要收集這麼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看來這個秘密庫房所屬的門派,頗具實力。沒有貪慾,則是因為他們見多了靈寶,這些材料對於元嬰修士來說,並不是那麼珍貴。
“要小心了。”秦羲說。
陌天歌輕輕點頭,仍是讓玉骨人偶走在前面。
就在石道的前端,留有鑲嵌寶石的痕跡,卻沒有寶石,想必已經被人拿走了。這些挖取的痕跡,只維持了三五米,就戛然而止,甚至留有半顆寶石沒有挖去,很有可能挖到此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