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她手中的木魚一直沒有停過。
善良的她被男人在暗巷玩弄後懷孕,跑了兩次醫院檢查,即使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天生殘缺,但青子的心中一直很掙扎,很痛苦。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也許這正是神明給他的考驗。
一道張狂的黑影劃過月色,重重地落在離青子公寓不遠的屋頂上。
“牙丸鐵血,東亞無敵。”無道的聲音鏗鏘有力,像擊在岩石上的寒鐵。
“東亞無敵,那何必需要像我這樣一個小小角色的幫忙?”宮澤打了個冷顫,但言辭還在努力做最後抗拒。
看了看阿不思,宮澤又說:“她是個很乾練的女人,找她便行了。”
“我們搞不清楚一件事。”阿不思將一張照片遞給宮澤。
宮澤倒吸了一口氣。
張狂的黑影慢慢站了起來,高大,而模糊。
黑影四周的空氣詭異地擾動,就像酷熱的正午時分,汽車引擎蓋上蒸融扭曲的空氣。那擾動將黑影的線條破壞殆盡,只剩下一團散置的黑。
五雙冷酷的眼睛早就盯著他。
“好像是同類?”一個牙丸武士慢慢挪動身體,小心接近距離不到30公尺的高大黑影。
其餘四個方位的牙丸武士按兵不動,凝神觀察著出手的時機。
“報上名字。”牙丸武士銀色風衣揚起,露出腰際上的銀色貝瑞塔92F型手槍,上膛。
“我不跟死人說話。”模糊的黑影似乎有張相當模糊的臉孔。
牙丸武士貝瑞塔手槍舉起,扳機扣下,火藥擊發,子彈高速旋轉。
照片上的男人是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顯而易見,他生前遭受過非常恐怖的凌虐。五官血肉模糊。
“是徒手,每一個打擊都是徒手。”無道說。
“但這個男人沒有懷孕。”宮澤沉吟著,看著照片。
“不,重點是,這個叫寧靜王的男人是我們血族的一份子,而且是個中好手。雖然上個月因為叛變了組織逃亡,不過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壞胚子,窮兇極惡,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兇。”阿不思淺淺笑著,絲毫沒有嘆息之意。
“寧靜王?現在他看起來果然很寧靜。但你們憑什麼認為殺死這個吸血鬼的正義之士就是殺胎人?”宮澤喝完最後一口咖啡。
阿不思推了推紅邊膠框眼鏡,說:“我們有最好的鑑識調查員,專門處理‘下手的人是誰’這樣的問題。很準喔,如果有知名的血族獵人膽敢跨海在東京都狩獵我們,立刻就可以查出是誰,天涯海角我們也會反過來狩獵他。”
掏出手槍的牙丸武士跪在地上,脖子上的腦袋歪歪斜斜垂著,兩隻眼珠因為壓力急速膨脹的關係,像陀螺一樣詭異地旋扭著,黑色與白色混沌在一塊。
“一起上!”一個牙丸武士才剛剛說完,兩袖刷出兩把鋼刺,黑影就從他的頭頂掠過,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好像快陷進水泥屋頂裡。
碰!他的腦袋整個碎裂。
“快走!交戰不是我們的任務!”餘下的三個牙丸武士飛快朝三個方向離去。
然而模糊而巨大的黑影卻一點狙殺他們的興趣都沒有,他只是抽動鼻子,然後朝咚咚木魚聲來處重重踏步前進。
“嗯,這種虐殺吸血鬼的重手法你們見過嗎?建過檔嗎?”宮澤問。
“類似的重手法不少,但是殺胎人的手勁偏向古氣擊很多,而不是純粹的怪力。這樣的手法很罕見,即使是最優秀、最勤於鍛鍊的血族獵人也只能說跟他不相上下。”阿不思聞著咖啡,說:“善使古氣擊的血族很少,因為細胞變異的關係,極少有血族的身體能夠習慣人類發明的武術。”
“所以殺胎人是人類的機率大了些?難道沒有像是狼人啊、半獸人啊、還是其他的怪物?”宮澤問,雖然他也認為殺胎人是個人類。
“我們列了一份世界有名的吸血鬼獵人的清單,但論錄影帶裡的體形、步距速度,以及這樣的重手法來研判,沒有人符合。”阿不思選擇性回答了宮澤的問題。
“嗯。”宮澤又陷入沉思。
此時,阿不思放在桌上的傳呼機響了。
阿不思拿起傳呼機,笑笑地看著上面的簡訊,說:“任務結束,死了兩個,逃回了三個。對方果然有兩下子。”
“是同類嗎?”無道面無表情。
阿不思笑而不答,因為簡訊上並沒有註明這點,顯然那些飯桶也沒能觀察出來。
宮澤則思考著照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