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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肖劍飛的話讓我愣了一愣,我大聲的喊:你再說一遍?

也難怪我會這樣大聲責問肖劍飛,他是從一本很多年前的書上得知特雷登這個名字的,按照肖劍飛的說法,那時特雷登從照片上看也就三十多歲,就算他沒死,活到現在也已經快七十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如此矯健的身手?別人不說,至少眼前的我和肖劍飛,是遠遠不能和他相比的。

肖劍飛明白我的意思,也是一臉的疑惑,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我絕對沒有看錯,特雷登的鼻翼右側有一個黑色的大痣,這個人的相貌和那本書上的照片完全一模一樣,甚至連那個黑痣也在同一個位置,我絕對不會看錯的。頓了頓,突然又說:寒子,你說這個特雷登會不會也是別人化裝的?

我知道他是想到了眼鏡找人化裝成我的那件事,想了想,我搖頭說:應該不會,沒這個必要,沒人知道你恰巧見過特雷登的照片,應該不會是化裝的。

我相信我的分析是正確的,只是何以如此,這其中的原因卻不是我們所能想得到的了,我不信世界上會有相像成這個樣子的人,甚至連臉上黑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樣,就這點來說,我絕對相信肖劍飛的眼睛,他經常主刀動手術,眼力還是很值得信任的。可是假如那是特雷登本人,又怎麼解釋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一個快七十歲的老人,卻遠比兩個正當壯年的小夥更來得身手矯健?

想不明白的事就別去想,這是在經歷了最近那麼多事之後我從肖劍飛身上學會的,以前我很不喜歡他這一點,覺得他所謂的豁達其實是虎頭蛇尾,沒想到現在這卻成了我自己做事的原則,也許,在每一個所謂的原則背後,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無奈吧。

特雷登的事可以不去想,只是母親的日記卻不能不找回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親人被別人搶走一樣,更何況裡面還有母親留給父親和我的秘密,一個關係了很多人的生死,卻又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

我承認我沒有那麼偉大,要做一個拯救世人的英雄,我只是想找回日記本,想看看母親要對我說些什麼。無奈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回頭看了看阿彩的雕像,我對肖劍飛說:走吧,先下山再說。

肖劍飛聽了我的話卻沒有什麼動靜,夕陽正要落下山,最後的餘暉恰巧照進這間木屋,我正對著大門,雖然這光線不如正午強烈,卻也使我不能全部看清眼前的一切,只看到肖劍飛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之中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我用手在額前擋住陽光,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怎麼了,傻了?

肖劍飛還是一動不動,我聽他嘴裡不停的發出輕輕的噓噓聲,眼睛不停的往右邊瞟,嘴巴也一直往右邊不斷的努去,好奇的問:怎麼了,抽筋了?一邊問一邊眼睛也順著他努嘴的方向看去,突然之間全身一僵,整個人再也動彈不得。

在我們的右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進來一條蛇,那條蛇的身子挺得筆直,除了嘴裡的信子不時的伸縮以外,一動也不動,一雙眼睛就只是死死地盯著肖劍飛,我的兩腿都嚇得軟了,這正是我們最害怕的曼巴神蛇,它追殺我們來了!

曼巴神蛇一動不動的盯著肖劍飛,我們早已經見識過它的神速,在它面前根本沒有一絲逃脫的機會,兩個人呆呆的站著,我看到肖劍飛額頭不斷的有汗水滴下來,我全身肌肉僵硬,身上已經開始發酸,而曼巴神蛇卻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肖劍飛,那種冷靜,甚至讓我產生一種我們面對的是一個職業殺手的感覺,彷彿一切盡在它的掌握之中。

肖劍飛突然輕聲對我說:寒子,你慢慢的走一步,看有沒有什麼反應?我不知道肖劍飛為什麼要我這樣,但還是輕輕的往門口挪了一小步,那條曼巴神蛇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依舊只是盯著肖劍飛,似乎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肖劍飛輕輕吐了一口氣,說:寒子,我看這條破蛇是隻認準我一個人了,咱們賭一把,我拖住它,你想法子快走。我一聽就急了:你別瞎說,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那怎麼行?

肖劍飛說:兩個人都留著也沒用的,還不如逃走一個是一個,你還要照顧韻韻呢,我就孤家寡人,而且我這腦子,看樣子也撐不了多久了,你聽我的不會有錯。說到這裡,突然壓低了聲音嘿嘿笑了兩聲,說:你老是認不得路,要是你死了,做鬼也不一定知道怎麼回家呢,還是我死了的好,沒事晚上還能回來偷窺偷窺你和韻韻。媽的,活的**,想想就興奮。

肖劍飛越是滿嘴胡說八道裝作不在乎,我心裡越是難受。曼巴神蛇還是冷冷的看著我們,似乎我們說什麼對它而言都沒什麼影響